黎悄动作快，穿衣洗漱不超过十分钟。
她长得好看，哪怕简简单单的一件卫衣也被穿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长发利落一束，报童帽一戴，酷酷的。
“走吧。”
就带了支水性笔，黎悄一走，宫瑶也忙跟了上去，关切地询问黎悄是否要吃早餐。
“不用。”帽檐微微压低，叫人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依稀瞅见嘴角翘起的弧度，“有人会准备的。”
宫瑶：“？”
宫瑶不甚理解。
等两人下了宿舍楼，看着高大英俊的讲师出现时，宫瑶蓦地睁大了眼睛：“贺，贺老师。”
贺老师看向她时，脸上神情淡淡的。等视线落在黎悄身上时，神奇地温柔了下来：“早上只有包子了。”
“可以了。”接过早餐，黎悄冲他一笑，“谢谢。”
侧身而过，贺宴沉突然轻勾了下她的手指，凑近：“还是考一下吧，题我出的。”
黎悄眉一挑，挑衅地捏了下他的指尖：“别告诉我又是520？”
贺宴沉不承认也不否认：“你猜。”
“……”
小纯洁宫瑶瞅着两人之间的互动，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
早上的选拔考试，严格按照国际奥数竞赛的流程。
三十名学生拆成两个班级考试。
宫瑶、江小桃以及梁雨薇一个班级。
宫瑶这人容易紧张，考前必定要上厕所。
等她一出去，江小桃也跟着走了出去。梁雨薇嘴角挑起了抹兴味，优哉游哉地转了下笔，发了条短信。
【黎悄呢？】
邢成文消息回复得快。
【不在教室。】
看来她没料错，自去了厕所之后黎悄就没出来过。
不让宫瑶考试算什么，最重要的应当是不让黎悄考试。
她就只是抛了个饵，剩下的自有江小桃替她去做。
果不其然，江小桃出去没多久就又回来了。一脸从容淡定，好似什么都没做过般。
梁雨薇侧目看向了厕所的方向。
……
“冷静，深呼吸，你可以的！”
蹲在马桶上多久，宫瑶就给自己加油打气了多久。
也是仗着厕所里没其他人，话痨本质突显，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她这才出了隔间。洗完手，看着厕所被关上的门，心下一个咯噔。
“诶？我刚刚有关门吗？”
眼瞅着考试时间就要到了，宫瑶脸色一变，小跑着上前拽门。
没拽开。
她登时就急了，用力拍着门：“有没有人啊，开开门！”
心里那着急还没过，只听得“啪”一声，是隔间的门开。宫瑶吓了一大跳：“是……是谁？”
打眼瞅见一抹熟悉的身形，她眼里又像是一下融入了光亮：“悄悄！”
出来的正是黎悄。
付严杰打电话过来汇报公司的事，教室里信号不好，她就选择了厕所。
汇报听到一半，手机没电了，外面却是传来门锁上的声音。黎悄当时就预感不对了。
“你你你……你怎么也在这。”方溢出的欣喜在想到被关上的厕所门，一下就被愧疚充斥了。宫瑶担忧地快哭出来了，“都是我不好，进来时没拿东西顶着门……”谁知道风一吹就给关上了啊。
“不是你的错。”那门分明是自外面锁上的，黎悄扫了眼，神情从容不变，转而走到了窗户边。
四楼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