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决定去福星地产了。”第三次婉拒贺家助理，杜子山最后连太极都懒得打了，“谢谢贺大少爷看重，真是抱歉。”
助理以退为进：“福星给你的工资是多少，贺家将支付你三倍。”
三倍啊！
杜子山还没心动，跟着他一起从原公司出来的同事眼睛都亮了。
福星开的工资是比市场高，可三倍一出，简直太有诱惑性了。
“贺家是致力发展房地产的。”能当上贺家的助理，自然也不是吃素的。一眼察觉出对方的动摇，助理再接再厉，“杜先生的优秀适合更大的舞台。”
“杜哥……”杜子山这边的人深以为然，拉着他低声道，“贺家和黎家的实力是不相上下，但房地产这方面的确是个弱势。”
不论是公司，还是团队，最担心的其实还是无项目可做。
而在房地产上，黎家已经有专门的研发团队了。真过去，他们这个空降的，也许优势就没那么明显了。
“不是有这么句话么，宁做鸡头，不当凤尾。”
“而且福星地产公司的总裁是黎悄？”
“她才十八岁……”
一个高中都还没毕业的千金小姐，去对抗好歹留过学、当过几年总经理的贺家大少爷。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是她拍卖下的东区。”杜子山觉得还是不能以年龄判断能力，“501万。”
“肯定是踩狗屎运！”团队里的人对那三倍工资实在心动得很，之前还能夸赞下黎悄，现在俨然只剩下贬低，“含着金钥匙出生的大小姐哪里会将500万放在眼里，肯定是买着玩玩的。”
谁知道对方运气还挺好，一买下，就赶上了国家的扶持政策。
“……”
杜子山一下犹豫了。
“西区那个事，的确出乎人意料，不过那也不能代表大少爷他能力不行。”助理早就准备好了给贺司野开脱的说辞，“黎大少一开始不也想拍那几块地么。”
这话一对比，还衬得黎家没贺家出手阔绰。全赖运气好，这次才没中标了那几块烂地。
“杜哥。”团队里的几个小年轻一下着急了，恨不能现在就是贺家公司工作，“三倍工资啊。”
“但我们都答应付特助了。”团队里有付严杰的朋友，混的圈子久了，经历的事情多了，为人还是较为稳重的，“而且福星有绩效奖金的。”
奖金？
小年轻们嗤之以鼻：“呵，累死累活能拿几个子儿。”
“不用说了。”杜子山终于下定决心，“陈助理，真是不好意思，我还是决定去福星地产公司。”
“杜哥！！”这种结论一出，团队里大多数人都炸了，“你不想要钱，我还想要钱呢！”
“讲信用是好，可信用能当饭吃吗！”
“呵，你要去福星你自己去！”
惯常嘴上说着尊重的几位小年轻，在利益面前丝毫沉不住气了。拍桌而起，那副样子明显是准备决裂。
挖不到核心人物杜子山，陈助理是挺遗憾的。不过到底还是撬动了福星公司的墙角。深怕他们反悔，陈助理还当场拿出了合约让人签下。
一个个的小年轻上前签下，这种行为也刺激到了几位老成员。心动了，跟风了，着实抵不住三倍工资的诱惑，还是选择了叛变。
最后，稳如泰山的只有杜子山等三人。
“祝杜哥前程锦绣，步步高升。”这群人全然舍弃了过往的情义，离开之前不忘献上一句讽刺，“今后若真的过不下去，跟小弟说一声，小弟还能替你向贺大少爷求个情。”
音落，甩上门，径自离开。
包厢里只剩下了两人面面相觑，煞是冷清。
“杜哥……”见惯了人情冷暖，乍然一感受，杜子山那张脸都是黑的。剩下的老成员不由出声安慰道，“你别太伤心，他们，他们就是……”
“嗯？怎么就你们三？”
陈助理刚带着挖动的墙角离开，后脚付严杰就来了。只是门一推开，包厢的人少得让付严杰牙疼。
“怎么了？”黎悄是正巧下课了也跟着过来，往包厢里看过去，见三人神色都不太好，眉一挑，隐隐觉得不对，“你们……”
“真是对不住。”到底有领导风范，杜子山很是能屈能伸，“在跟你们见面之前，贺家的助理也联系了我。”
“贺家啊。”扫一眼在场的三人，黎悄轻而易举就猜出了事情的走向，“就剩你们三人？”
杜子山有些尴尬地点了点头：“……是的。”
枉费他还觉得自己和团队里的成员情同手足，真没想到这份情谊脆弱到会被“三倍工资”直接碾压。
“无妨。”黎悄泰然得紧，虽然身上还穿着一中的校服。可她举手投足间的气质还是能给人了好感，“虽然不能与原团队共事，让我觉得遗憾。不过没事，我相信杜哥、相信你们的能力。”
来之前，黎悄已经将这个团队的成员资历摸清了。是以，不用付严杰介绍，黎悄已经知道在场的人是谁和谁。
她举止从容，态度随和，几句话下来，轻而易举就活络了氛围。
知道比起福利薪酬等，杜子山更在乎的是上司的理念。黎悄也没藏着掖着，开门见山谈了下她对东区的构思。
“东区就是未来全国、甚至是全世界里的顶流金融中心。所以商场的定位只能往高奢向走。”
一番交流下来，杜子山等人心里的那点疑虑算是消除。黎悄提出的一些点与其说是新颖，不如说是疯狂，可这正契合了杜子山一贯大胆的行事作风。
“实话实说，我先前还觉得你是靠家里扶持的。”利落签署了工作协议，杜子山赞赏地看向了黎悄，“你今天教了我一节课，不能以貌取人。”
黎悄扫了眼合约上的签名，伸出手微微一笑：“谢谢，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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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下了杜子山，还算愉快。
付严杰那卖笑的脸等一走远，只剩下他和黎悄时，彻底就凝固了。
“靠！贺家？挖墙脚？是贺司野！？”
“没关系，你让人事继续招人。”
想从黎家挖墙脚，无非就是多出几倍工资，贺家承受得住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