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想追出去,白羽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他刚接通电话,白羽哽咽慌张的声音便传入他耳中。
“阿怀,唔呜,怎么办?她怎么可以这么污蔑我,你不是说已经和她打好招呼了吗?难不成你是在骗我~,呜呜呜……”
廖怀听见她可怜的哭诉,脑海里却突然跳出米娜那张气场一米八的脸。
“阿怀……”
廖怀甩甩头,他怎么会想到那个女老虎,真的是,那女人怎么可能会像白羽样楚楚动人呢?
“对不起啊,是我没做好,是我疏忽了。你别哭了~乖哈,向导那部戏我会帮你拿到的,乖……”
白羽捏着手机,一脸狰狞,哪有半点楚楚可人的样子。
她抿抿唇,不甘心的咬紧牙关,半天后才带着哭腔的朝廖怀道:“真的吗?不会又出什么意外吧……”
听到廖怀再三保证后,白羽嘴角勾起一抹笑,挂断了电话。
她眸光一闪,然后又打了个电话,这才扭着杨柳腰往外走去。
她白羽想得到的,还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
苏墨不知道摆弄了多久手机,等她放下自己和顾渊的手机后,顾渊已经洗完澡出来了。
他随便擦擦滴水的头发,便坐到沙发上,看着体育频道。
苏墨坐在一边,欣赏着眼前的美色,啧啧啧。
瞧这深邃的五官,致命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以及这年轻且充满力量的肉体。
这样一个集狂野和矜贵为一体的男人,这么就会比不过那个娘里娘气的蓝宁?
搞不懂,搞不懂……
“宝宝,我困了,我们睡吧~”苏墨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的看着顾渊。
足球有这么好看吗?
这么的男人强一颗球,跑起来都分不清谁是谁……
怪不得大多数喜欢体育的男生视力都很好,天天看这些锻炼眼力的运动,视力不好还真不行。
而且苏墨觉得,这项运动吧,它对脸盲的观众不太友好……
顾渊愣了一下,表面稳如老狗,实则内心慌得一批。
他眸光一闪,故作淡定的道:“困了你就先去睡吧。”
苏墨堵着水嫩的唇瓣,用脚踹了他一脚。
然后没好气的直接起身往卧室走去。
顾渊耳尖通红,他下意识的摸摸被苏墨软玉般的小脚踹过的腿,嘴里嘟囔着什么。
卧室一如既往地空旷,一张大床和一个衣柜,衣柜里全是黑白灰三色的运动服。
苏墨直接躺到床上,裹紧被子一动不动。
她原本还想看看顾渊能犟多久,可没想到没一会,她就闻着枕被间熟悉的味道睡着了。
顾渊在外面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后,忍不住频频朝卧室方向看去。
最后他关了电视,蹑手蹑脚的朝卧室走去,侧耳听了一会,便悄悄打开门。
他透过打开的一小条门缝朝里看了看。
见苏墨躺在床上睡得正香,他松了口气,走了进去。
瞧着少女娇美惹人怜爱的睡颜,顾渊纠结了片刻,拿了个枕头便红着脸朝外走去。
一个一米九的汉子蜷缩在狭小的沙发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第二天一早,顾渊下意识的翻了个身就掉下了沙发。
他呆呆的一脸懵的揉了揉眼睛。
缓了一会回过神后他揉揉头,打了个哈欠,然后随便洗漱一下,便换上运动服出去晨跑了。
天刚蒙蒙亮,一道修长健美的身影像一阵黑旋风一样,围着整个小区一圈又一圈的奔跑着。
当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耀在他刚毅矜贵的面庞上,点点薄汗像钻石一样烨烨生辉。
黑色的运动服包裹着年轻且充满力量的身躯,看上去就像一只冲破暗夜的黑豹。
苏墨起床时,顾渊已经完成日常一个小时的晨跑,回到健身房继续健身。
苏墨洗漱好后,随便吃了点面包就背包出门了。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过两天选秀节目《舞台之上》,开始敲定选人了,她得先替宝宝安排好。
苏墨打了车直奔苏氏大楼,前台接待人员熟练的跟她打了招呼。
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苏文的办公室,苏文将手中的文件放在桌上。
“来了?过来看看吧。”
苏文无奈的将文件推向苏墨。
苏墨笑眯眯的走上前,狗腿的接过文件,“我就知道我老爸最好了,天下第一好!”
“惯会贫嘴。”
口嫌体正直的苏总,看似嫌弃却宠溺的看着面前的女儿。
没办法,谁让他就这一个女儿呢……
苏墨关上文件,“谢谢爸爸,等我搞定你女婿,您就等着享福吧……”
哄好自己傲娇的老父亲,苏墨喜滋滋拿着文件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一个熟悉的人。
“大山叔!”苏墨调皮的朝他挥挥手。
李秘书无奈的摇摇头,臭丫头,都说了多少次了,要叫就叫李叔,是在不行直接叫李山也行,可她偏偏叫他以前的名字,头疼呐。
“墨墨最近在干什么?好久都不来公司了?”
“我去找对象了,到时候带回来给大山叔过过眼。”
苏墨朝他眨眨眼,对他挥了挥手中的文件就溜了。
省的又要被他念念叨叨。
李大山,哦不,是李秘书看来眼她手里熟悉的文件,好笑又无奈的摇摇头。
瞧瞧,这女儿宠的,他就说怎么突然要收购星耀娱乐,敢情是买回来给小姐随便玩玩。
简直壕无人性呐……
苏墨直奔星耀娱乐,她瞧了眼,大山叔给她留下的都是些又有能力,又有人品的人。
巡视了一圈,动员了员工后,苏墨叫人力资源部总监给她找一个叫夏侯的人。
这个夏侯是个有能力的人,可惜被自己的女朋友和最好的兄弟背叛,卷走了他的创业资金,他一度消沉抑郁,最后混混度日。
现在这个时间点,他应该是在城北一个工地搬砖……
城北,俊发集团工地上,一个带着安全帽,上身穿着发黄的白体恤,下身穿着灰扑扑的牛仔裤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目无焦距,来来回回的搬着砖块。
手上的的白手套又黑又破,黝黑的皮肤紧紧包裹着消瘦的身体。
他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机械的工作着,日复一日。
工作后,夜深了,便一个人到街边吃点烧烤,喝瓶啤酒。
他真的不甘心,他很想问问女朋友和兄弟,问她们为什么要背叛他,为什么要在他背后插上一刀。
一个口口声声说着爱他,陪他,一个信誓旦旦的保证会为他两肋插刀,可事实呢……
两个他最信任的人呐,就这样,在他毫无防备,在他为了她们努力奋斗的时候,狠狠地给了他致命一击。
是什么改变了他们?
是本性如此?
还是生活所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