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墨这边刚刚找到一丝线索,便打算直接到乌鸡国守株待兔。
在她得到的信息里,乌鸡国皇后显得就像一个无私的伟大母亲,一心为了**公主筹谋。
但是从之前的画面看来,八公主和她关系明显不想原信息里显示的那么好。
如果她真的关心爱护八公主,不可能会在帮她转运后便对她不管不顾,除非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苏墨认为感情是相互的,即使再隐晦的爱也会有上到台面上的一天,但是问题就是乌鸡国皇后这“隐秘”的爱是否真的那么纯粹,是否对得起她隐秘而付出的代价。
她和八公主的感情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八公主看不上她,厌恶,憎恨她……
就算皇后对八公主的爱不是为了权利,也不是为了稳定自己和家族的地位,就单纯的,不掺杂任何其他利益因素的母爱。
但是,这十几年来她的行为和态度给八公主幼小的心灵造成的伤害确是无法弥补的。
童年,对每一个孩子的成长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它会影响孩子的性格和三观,甚至会决定你的孩子将来会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
阿德勒说过:“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即使到最后,八公主发现皇后是为她好,但是曾经受过的伤害真的会轻易地应脑中自己对自己暗示的一句:“原来她是为了我好,其实她是爱我。”而完全消散吗?
那些童年阴影她真的会完全放下吗?
更何况,这份“沉甸甸”的“母爱”并非这么纯粹和伟大……
无论皇后的爱是真是假,是否令人动容,但是都改变不了她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都改变不了她作恶的事实。
现在,既然他没有像对其他受害者一样直接杀害封寒钰,而是把他带走了,那必定是有所图谋。
而跟他联系最深的,那不就是那和他私交甚笃的乌鸡国皇后嘛。
苏墨就不信封寒钰被掳走这件事会和当年的禁术无关,做了这样禁术,怎么可能不付出点代价。
而他们两人显然并无什么异样,这样二人更是脱不了干系。
虽然苏墨现在在阳间,但是她在这个世界可不是一个凡人而已,她可是孟婆呀,意念一动,她便出现在乌鸡国京都。
因为现在还是深夜,除了偶尔几声狗吠,街上寂静无声,就像一座空城一样。
苏墨站在街头,用追踪检测器器细细的探测着方圆几里内的气息。
只要找到那巫师的气息或封寒钰的气息,那么找到人就不远了。
而与此同时,黑无常小黑经过申报审批已经带领着一批巡查小队整装待发。
小白站在一边,小黑去哪儿他去哪儿!
废话,再不出去工作他都要憋疯了!就是个小小的感冒不舒服,他们非得把他搞得像像身患重病的弱鸡一样。
想当年,他也是地府响当当的一条汉子,上的了刀山,下得了火海,咳咳,那什么,反正就是挺厉害的。
看着面无表情,甚至脸色还有泛黑的黑无常,他有些心虚,只好带头往外走道:“走吧,走吧,早点把那混蛋捉拿归案!”
小黑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又一本正经道:“出发,目的地乌鸡国京都,务必把犯人捉拿归案!”
“是!”
话音一落,他面前排列整齐的巡查小队便瞬间消失在原地。
看了眼在前面装模作样的小白,他抿抿唇,没好气的道:“走吧。”
这个傻子,还真以为自己就是个小感冒?要不是上次受了工伤没恢复好,他一个正经的地府工作人员能感冒?
算了,要放他一个人乱晃,他还是不放心,那还不如就带在身边,这样好歹他还能照看着他。
唉,真是不知道他当初怎么就选了个这么个令人操碎心的搭档……
很快,搜索了大半个京都的苏墨就见到了不停巡逻搜查小队。
现在他们不担心封寒钰会被杀害,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了痛觉,也不会真正的“死亡”。
相反,等他到了地府,那么他们反而还能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
可现在的问题就是他就只是失踪了而已。
很快天就开始蒙蒙亮了,第二天清晨到了。
看着眼前初生的朝阳,毫无进展的苏墨决定先休息一会。
而身在白虎国的几人则已经开始争分夺秒的赶路了。
下午,睡饱了的苏墨睁开了雾蒙蒙的双眸,然后开始继续搜寻。
那黑巫师不一定有她速度快,所以他现在不一定在乌鸡国。
但是,她还是想先排查掉皇宫外的地区,然后再去会会这个传说中的乌鸡国皇后。
到了下午,苏墨走走停停这样把皇宫外所有地区都排查干净了。
外面几乎没有他的踪迹,所以现在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种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种,那就是他更本就还没有到达乌鸡国京都。
第二种可能则是,他有什么特殊的方法可以让他直接跳过外围,直奔皇宫。
这种可能性不大,但是也不是不可能的。
看来她可以直接去见见这个路子挺野的皇后了……
见到黑白无常,苏墨将自己的猜想告诉了他们,让他什么收好京都,等着他自投罗网。
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她就是感觉他一定会来京都,而且一定会去见皇后。
夜晚,黑妄刚刚准备休息一会儿,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他的房内。
听完他的汇报后,他收起嘴角的弧度立马奔向隔壁房间。
这下好了,他又有理由去蹭床了……
乌鸡国,皇后寝宫。
一个妇人静静地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铜镜中满脸皱纹的脸,她忍不住一把将桌上的胭脂水粉全部扫落在地。
椭圆形的铜镜哐当的一声跟着砸在地上,镜面随着晃动好似扭曲一样。
东西掉地的声音并不小,但是却没有一个丫鬟上前询问。
妇人捂着自己的脸,努力抑制住想要歇斯底里尖叫呐喊的愤怒,松弛的脸颊似抽筋一样抖动着。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贱人就一点都没有变化,而她却变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