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二哥!少爷和少夫人她们来了!带着淼淼妹妹来了!”
他才迈着小短腿跑到堂屋口,刚好帮忙端菜上桌的老大孙又就看了过来。
而灶房里正帮老娘看火的孙双一听到这声音,当即就跟火烧屁股一样蹿了出来。
“来了?在哪儿呢?!”
他拍拍手,伸着头就往小三儿孙叒身后看去。
这是刚刚烧好饭正在收拾灶房的夫人也变那这块帕子擦手,边紧张的走了出来。
这群小兔崽子!
昨儿怎么没说少爷和夫人要来家里?!
现在家里这乱糟糟的样子,还有这点粗茶淡饭的,岂不是怠慢了主人?
脸蛋圆润的孙大婶儿深吸一口气,忧虑的走了出去,可屋里屋外的,除了自家几个皮猴外,人影都没有一个。
她左看看,右看看,还是没有,于是就揪住刚刚跨门槛进来的泥猴孙叒,着急的问道:“人在哪儿呢?你咋不把客人迎进来?”
被自家亲·命运·娘握住了命脉的孙叒举着满是泥巴的小手,不明就里的道:“在凉亭呀。”
一听只是虚惊一场的孙老大媳妇当即就没好气的揪了揪他的耳朵。
“人没来,你就胡口白咧的乱吆喝什么!臭小子,你皮痒痒是不是,还有你这手,是去掏粪去了?”
“哎呦,诶,娘,娘儿子知错了,您就饶了小的吧……”
孙叒踮起脚,歪着脑袋一边皱着脸求饶,一边向自家大哥救助。
孙又摆好了碗筷,然后走过来从他娘手里拉过他,然后笑着道:“娘别和叒叒一般见识,快来吃饭吧。”
就这儿,孙大婶才放过他,然后便到桌前给丈夫盛饭,边头疼的道:“小兔崽子,你要是有你大哥一般让人省心,我就谢天谢地了……”
等孙叒洗了手回来,孙双就坐立不安的看向老大,“哥,咱这样让少爷和夫人他们等着是不是不太好呀?”
话是这么说,其实他是想快点出去和淼淼妹妹玩……
一听自家儿子说的有理,孙大婶当即就一人给他们塞了个大馒头,然后把食盒拿给他们。
“去去去,别吃了,啃个馒头就差不多得了,别让人家等急了。”
几个赔钱货还瞎讲究些什么,给他们个大馒头就算是不错的了……
孙大婶挥挥手跟赶苍蝇似的把他们赶了出去,还没等他们走到院子口,她又站到门口喊道:“记得把食盒送给你爹再去玩,听见了没?”
被赶出家门的哥仨儿也不介意,高高兴兴的啃着馒头就一蹦一跳的往自己田地跑去。
正好他们家地也不远,正好在中间位置。
送完了饭,他们拿着馒头就往凉亭跑。
“呼~淼淼妹妹!我们来辽!”
孙叒挥着手,哼哧哼哧的努力迈着小短腿追赶自家二哥。
孙又不慢不紧的跟着孙叒旁边,气息平稳。
等到了苏墨等人面前,他就拉着两个弟弟朝苏墨和伍庆云行了个礼,红着脸道:“见过少妇人,见过少爷。”
“不必多礼,今儿就把我们当普通朋友吧。”
苏墨笑了笑,然后拉着伍庆云坐了下来。
倒是苏淼淼,见到小哥哥和小弟弟后,便红着小脸儿站在石桌后,抱着食盒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们看,眼里满是喜悦。
见她这会儿又羞涩了起来,苏墨只好出声提醒道:“你们来的正好,淼淼带了好吃的和大家分享呢。是吧,淼淼?”
小姑娘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高兴的把食盒打开,推到石桌中间,高兴的道:“又又哥哥,双双哥哥,叒叒哥哥,淼淼给你们带了好吃的……”
一说到好吃的,小家伙就双眼放光,说话来滔滔不绝的。
看到桌上的吃食,年纪还小的孙叒和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孙双当即就开始口水泛滥,手里握着的半个馒头它突然就不香了。
只有稳重懂事的老大孙又还保存着理智。
看出小朋友的不好意思,苏墨眼神示意苏淼淼,小家伙瞬间秒懂,然后哒哒哒的跑到孙又旁边,拉着他坐下,“又又哥哥快来,这个可好吃了。”
说着小姑娘垫着脚夹了一个鸡腿,直接塞到孙又嘴里。
这下原本也没多大的孙又只好厚着脸皮吃了起来。
眼见自家大哥都开动了,剩下两个也不再犹豫,高高兴兴的就吃了起来。
吃着香香的鸡腿儿,再看看自家两个只会调皮捣蛋的弟弟,孙又就更加的想要一个妹妹了……
吃得差不多了,剩下的菜都被孙双跑着拿去给他刚吃完饭的爹。
等送好了饭,几人在水坑那儿和别的大婶借了个木桶,然后提着木桶就高高兴兴的往树林走去。
走过几条小道,穿过果林,果树上黄橙橙的像小灯笼一样的橘子瞬间吸引住了伍庆云的注意力。
经过这么几个月的相处,苏墨也发现宝宝喜欢颜色鲜亮的东西,特别是像橘子这样的颜色以及枫叶的颜色。
耐不住他的喜爱,原本打算拿来装鱼的木桶,还没到目的地呢就已经装上了水果。
几个小孩在林中穿梭,交叠的树叶遮挡住了火热的骄阳,些许光斑透过树叶洒了下来,就像一颗颗小星星一样点缀在大地上。
一路上差不多吃了两三种水果后,入眼的便是一条被踩踏出来的小径。
顺着小径走了差不多二十米,一条一米宽的小溪便从远处奔腾而来,然后顺流到一个小池塘里。
池塘差不多有半块篮球场那么大,池塘里铺着一层被冲刷圆润的小石子,三三两两的竖立着几块大石,最深的地方才到伍庆云大腿处。
一到小池塘,几个小孩儿便迫不及待的撒丫子狂奔过去。
很快孙双孙叒便脱了鞋卷起裤腿踩进凉爽的池塘,捧起一捧池水,浇在脸上和两条胳臂上,将奔跑而产生的热气赶走。
眼见两个小哥哥都开始完起了水,苏淼淼很是眼热。
而伍庆云更为直接,人家直接开始扒起了衣裳。
见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苏墨生怕他把这儿当成府里的浴池,便哭笑不得的上去制止他的“过激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