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呵!”
苏贤那双带着淡淡笑意的眸子陡然转冷,眼里满是扭曲的愤怒,嫉妒和不甘。
她苦心钻营,好不容易终于可以将苏墨那个白痴以及苏宁那个狗眼看人低家伙给踩在脚下……
她证明了自己,她好不容易可以扬眉吐气一番,可是她的母皇,她偏心的好母皇!
呵,她却只是觉得自己在胡闹?!
“来人!将太上皇请回去好好休养,没有朕的允许,闲杂人等不得打扰太上皇休养生息……”
“你!大胆……”
说完,她也不理会气愤却又有心无力的苏倾,扭头看向苏墨和魏羽飞,朝她们勾起一抹不屑又嘚瑟的笑。
“至于朕的好皇姐,贬为庶人可好?又或是像之前的朕一样,剥夺亲王之位,囚禁于亲王府?”
看着面前几人难看的脸色,她不屑的笑了,还真是她的好母皇,她只不过说说,她就心疼了?
“啧啧,看来这两个选择母皇和姐姐好像都不是很满意的样子,那朕只好按自己的心意来喽~”
她可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她的好皇姐,她自是要好好招呼的,怎么可以怠慢了呢~
她可是要留着她慢慢揉搓,慢慢侮辱,慢慢折磨的!
说完,她余光瞥了眼身边的人,那些士兵便握紧手里的刀剑,虎视眈眈盯着大殿里的人。
现在她们已经被包围在昭和殿内,身边的守卫死伤大半,要是硬碰硬的话,她们定讨不了好果子吃。
眼见几个身材魁梧的士兵就要上前捉拿苏倾,护在她们身前的侍卫们纷纷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握紧手中的家伙事儿,时刻准备着与面前的叛军们决一死战!
就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苏贤不知道是她派守在宫门附近的士兵们已被逐个击破,无一幸还。
很快,一队身着黑衣的队伍悄无声息的聚集在一起,打开了宫门。
三声礼炮声响过后,宫门缓缓而开,赵将军朝领队的黑衣人交换了眼神,随即便带着两对精锐人马飞奔进宫。
而另一支黑衣队伍也正向着昭和殿赶去。
“母皇,今后您就好好的待在宫里养老吧,这天下,也是时候该换个主人了,来人,将她们都给朕拿下!”
“是!”
两对人马瞬间斗做一团,好在昭和殿殿门不是特别宽,所以苏贤那边的士兵能进入昭和殿厮杀的人数也有限。
而苏墨她们这边,正靠着最后几十个侍卫拼死抵抗,为救援争取时机。
很快,大殿外传来响彻云霄的杀声,密密麻麻的骑军正挥舞着手里的大刀雄赳赳气昂昂地前来救驾。
昭和殿内的人自然也听到了外面的响动,这下原本还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的苏贤瞬间慌了神。
她焦急的看了眼后方,随即眼眶通红,目眦欲裂的盯着苏倾等人,狠狠地道:“抓住她们!留住一口气便可!”。
可惜他
她话音刚落,昭和殿内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很多身着黑衣,手持长剑的人。
“来者何人?!”
苏贤气的呼吸不畅,倒退几步后便死死的瞪向拿群和她们对峙的黑衣人。
突然,一道女声从远处传来,击碎了她所有的坚强与淡定。
“怎么,这才几个时辰没见,四皇妹就不认识本太女了吗?”
下一秒,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苏宁闲庭信步的走了过来。
她顶着众人复杂的目光,淡定的走向前朝苏倾和温良行了行礼,“女儿救驾来迟,让母皇和父君受惊了。”
行完礼,她还扫视了一眼苏墨,朝她调皮的眨眨眼。
怎么样?
姐姐给力吧!
苏墨也笑了笑,朝她挑挑眉。
一家人之间萦绕着说不出道不明的温馨,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了许多。
可是这一切在苏贤眼里都显得格外刺眼,格外愤怒,不甘。
她红着眼暗自深呼吸,随即趁着苏宁背对她,趁着她们放松警惕的时候,猛的抢过旁边士兵的剑,然后一脸狰狞的刺向苏宁。
“小心!”
“姐!小心!”
就在众人惊呼时,一个站得近的侍卫猛的挑落苏贤手里的剑,但是随着剑一起掉落的,还有她的半个手掌……
“啊!”
一道惨叫过后,被团团围住的苏贤跪倒在地,捏着自己的手腕,一脸痛苦的看着地上的残肢。
“不,不!不会的!我不会失败的!不!”
她眼眶通红,目露凶光,不停的说着她不会失败,不会输给苏宁和苏墨,整个人仿佛都陷入某种癫狂之中。
那模样,和接受不了现实的王安有八九分相似。
要说起来,也算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一场宫变就如同夏天的暴风雨,来的让人猝不及防,但是也走得干净利落。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的宫变之后,苏贤被贬为庶人,囚禁于地牢之中,巧的是她所在的那间牢房,正是王安生前所处的那间。
当她被押入牢房之时,正好遇到抬着王安尸体出去的狱卒。
两方人擦肩而过,先前还拽得二五八万的苏贤现在一身狼狈,转眼间就那样猝不及防的对上那简陋担架上死不瞑目的王安。
她愣住了,但是随即便被身后的狱卒无情往前推赶,推得她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带苏宁和赵将军里应外合的剿清叛贼后,原本还歌舞升平,热闹不已的皇宫,现在人心惶惶,尸体遍地,说是血流成河也不过分。
因为心疼自己的妹妹,确认已经安全过后,苏宁便派人护送二人回府,而她则和苏倾一起扫尾,彻夜未眠。
苏墨能明显感觉得到,回到淳亲王府后,魏羽飞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不像是在宫里那样谨小慎微,提心吊胆。
经过几个小时的折腾,再加上魏羽飞今日还受了不小的委屈和惊吓,两人肚里的食物也早已消化完一空。
为了犒劳犒劳自己,饥肠辘辘的小两口折腾着府里的厨子和下人,烤起了烧烤,吃起了鲜虾小馄饨。
这一吃,差不多就吃到了寅时,吃完后消了消食,在沐浴一翻,折腾了大半宿才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