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翰一行人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曲华裳的脑子里却还想着秦翰要调任赴京的事情。
从前只是觉得秦翰文采斐然，又有许多的注意，想他科举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成了武官，而且还已经做了很长时间的百户。
“裳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新想法啊？对歌舞有没有创新啊？”兰姨推开曲华裳的房门，对神色呆呆地曲华裳说道。
创新两个词兰姨还是和秦翰学到的，歌会的事成了之后，兰姨专门在凝香阁设宴款待秦翰，以表感谢之情。
知道秦翰有家酒楼，是会吃之人。兰姨还特地从外县请了几个厨子，做了不少的新鲜玩意。
美酒佳肴，凝香阁又不缺佳人，再加上丝竹之音绕梁不绝，着实让前世作为一名屌丝的秦翰好好享受了一把奢侈。
天朝人民总有一种其他国家不能理解的习惯，总喜欢在饭桌上谈事情。不管有什么事情，小到隔壁小孩考了多少分，大到两个公司的生意，都喜欢在饭桌上谈论。
兰姨对秦翰这次歌会的操作实在是佩服的紧，从造势到收尾牢牢抓住了人心。兰姨因此便向秦翰询问了不少窍门。
对于兰姨所问，秦翰倒是没想藏着掖着，毕竟也不是什么神圣的东西，后世随便拉个人都能说道说道。便抹了抹嘴，将自己知道的那点炒作，引流，怎么去捧人的知识，全都说给了兰姨。其中便提到了凝香阁里的歌舞要经常出新的，保持新意才能更好的满足喜新厌旧的心理。
这点东西，前世某吧，某乎都已经说烂了。毕竟和后世娱乐业的发展相比，大晋的这些勾栏简直就算是荒地。
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兰姨对秦翰却是发自内心的欣赏，要不是因为秦翰身份，兰姨真想把秦翰弄到凝香阁来，把所有龟公都交给他来管辖。
曲华裳却是有些恹恹的，兴致不高，回道：“兰姨，最近没有什么想法，缺了点灵感。”
看到曲华裳的状态，兰姨也不再关心新歌舞的事。
兰姨捧起曲华裳的小脸，看着她眉宇间的愁色，心疼道：“哎呦，我说闺女诶，到底是谁惹到你了，看这眉头，都皱到一起了。”
曲华裳敲了兰姨一眼，又垂下了眼睛，说道：“兰姨，秦翰要去进京当官了。”
兰姨有些诧异，说道：“进京当官？这怎么了，这个不是好事吗？而且这次进京，明显是升官了啊。”
“升官？”
曲华裳瞪大了眼睛，看向兰姨。
兰姨点了点头，回道：“当然是升官了啊，原来只是梁山的百户，这次去京都的话，就不知道升到什么职位。不过，秦公子本就长着一颗七窍玲珑心，又和李小公爷称兄道弟，升官什么的都是注定的事。”
“哎呀，兰姨，我说的不是这个，我是说，你早就知道秦翰是官身？”
兰姨不明白曲华裳为什么会这么问，便回道：“是啊，上次谈生意的时候就知道了啊，怎么，你不知道？不是，你和我的说合作的事，我以为你早就知道了。”
曲华裳瞬间感觉情绪又低落了几分，到头来，只有自己不知道秦翰的事情，明明楚姐姐和兰姨都知道，却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
兰姨狐疑道：“不是，这秦公子升官调任也不关你的事啊，你不开心个什么。”
兰姨顿了顿，脸上又挂起了一丝坏笑，看着曲华裳，调笑道：“该不会你对秦公子动了春心吧。”
被兰姨一问，曲华裳瞬间如灵魂归位一样，脸色也红润了起来。“什么啊，我对他动什么心，他注意再多，也就是一个登徒子！”
“登徒子？”
兰姨一脸八卦之色，继续问道：“登徒子可不是什么好称呼，也不知道秦公子对我家裳儿干了什么，竟然落了个如此称呼。”
曲华裳赶紧摇头，否认道：“没，什么都没，我只是觉得他长的就像是个登徒子。”
兰姨却是不接曲华裳的话，说道：“你动心倒也是正常，毕竟秦公子能文能武，又才智超绝。招人喜欢也是正常，就是楼里都有不少姑娘喜欢他呢。”
曲华裳哼了一声。“就他？要不是他对凝香阁还有些帮助，我早就懒得搭理他了。”
兰姨白了曲华裳一眼，显然不信曲华裳的一番说辞。
“什么叫有些帮助啊，我们凝香阁有今日，可还得多亏秦公子。现在的凝香阁，已经看不上安平的这块地方，实在太小了。”
曲华裳不解，向着兰姨问道：“太小？兰姨，我看挺好的啊。”
兰姨叹了口气，回道：“好是好，可是你没看到吗？如今我们凝香阁每日里的客人就这么多了，无论弄出什么花样来，也就是那么多的客人。”
兰姨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以为这等场面，等我老了才能实现，没想到现在就成了。原本成了也就罢了，应该是很开心的事，可是没想到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听到兰姨的话，曲华裳却是不知道怎么去回兰姨，再曲华裳的心里，无论凝香阁如何，都是自己的家。
用不着曲华裳安慰，兰姨自己却是一改愁容，笑道：“不过，兰姨我却是找到了一个好的法子？”
“什么？”
“开！分！号！”
曲华裳被兰姨说的一愣，说道：“可是，兰姨，这安平其他的青楼都已经生意惨淡了，我们在开一家，不是自己抢自己生意吗？”
兰姨笑了笑。“谁说在安平开了，如今我们凝香阁在西北道都名声显赫，当然要换个地方了，只是还不知道要开在哪里。”
涉及到凝香阁分号的选址问题，就涉及到曲华裳的知识盲区了。
“兰姨，你要让我编歌舞还好，这个我就不懂了。”
兰姨敲了敲曲华裳的脑袋，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不懂了，我只是抱怨抱怨。我们的凝香阁虽是在西北道都小有名气，可是终究是穷了些。哪怕开分号，也只是出了另一个凝香阁而已。”
曲华裳撇了撇嘴。“兰姨，再多一个凝香阁你还不满意啊。”
兰姨又敲了曲华裳一下。“你懂什么，那多没追求啊，要开就开一家闻名晋国的青楼。”
兰姨从秦翰那里接触了不少新东西，满脑子都想着怎么才能将这些东西变为现实，却一直无从下手。
兰姨看着在那里揉脑袋的曲华裳，突然有了注意。
“要不，我们去京都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