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264.双向奔赴
最爱的爱情是双向奔赴。
最好的默契就是，你懂我的图谋不轨我懂你的故作矜持。
这一次的打赌，他倪海赢定了，耶稣都阻止不了！
苦于一直以来都没有合适表明心意的机会，这一次“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条件”的赌注可谓是千载难逢！
当然了，倪海还没有蠢到直接把赌注这个条件用来表白，因为很可能会给对方一种趁人之危的感觉。
相较而言他更愿意用这个赌注为自己创造一个合适的时机。
前提是腾竞视频真的成为了最终的合作方，要不然万事皆休！
从离场的顺序就大致能够判断出这些视频平台对于《开端》这部电视剧的认可程度，与对于打造迷雾剧场的感兴趣程度。
就目前看来......
“果然不出我所料！留到最后的也是这两家平台！”
看着视线前方留到最后的两家视频平台人员，倪海的心中如是想到。
接下来率先出招的是财大气粗的腾竞视频，身为公司副总裁并且专门负责视频平台片源引进这一块业务的胡雪芹主动找到了倪海。
“你好，我是这一次腾竞视频的代表胡雪芹！”
“久闻胡总的大名，圈内人都说你眼光独特，一开始还有点怀疑，现在我相信了！”
言下之意就是在称赞胡雪芹能够看中《开端》就是有眼光的最好体现。
如此明显的恭维她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但这丝毫并不影响心里头的十分受用，从业那么多年眼光独特向来就是她最自傲的地方。
再看向倪海的眼神中流露着不加掩饰的欣赏。
都说人不可貌相，一般人在得知倪海如此年轻的时候难免会生轻视之心，结果没想到对方不仅处事老道，在待人接物方面同时十分成熟可靠。
“哈哈哈。”
先是轻声一笑，紧接着胡雪芹才自信的继续说道：“圈内人都以为我是看影视剧的眼光毒辣，每一次出手的不是当季热播剧就是爆款。”
话音刚落下，却反差地陡然摇了摇头。
“事实上我看影视剧的眼光就跟普通人无疑，哪里称得上什么眼光毒辣。我真正眼光毒辣的地方并非是看片，而是看人！”
诧异的眼神同时出现在倪海与余东菱二人身上。
显然他们都有点惊讶于胡雪芹为何突然要把这个没多少人秘密告诉他们两个。
“毫无疑问光是从剧情来看《开端》都算今年不可多得的悬疑电视剧，创新的时间无限循环剧情相信也会让无数观众耳目一新。”
“不过真正让我对你们提出的迷雾剧场计划感兴趣的最主要原因还是在于你们图南工作室的老板李敬！”
“虽然跟这位有趣的年轻并没有真正接触过，但是从网络上流出的信息，和一些圈内朋友的交流中，我丝毫不怀疑看人的目光。”
“对于李敬我还是相当认可的，爱屋及乌的情况下对于他提出的计划同样认可。”
胡雪芹的一番话当场解了存在倪海心中已久的一个困惑。
原来腾竞视频对于“迷雾剧场”表现出来的兴趣居然是来源于李敬。
看着在座位上已经待不住想要起身的芒果视频，轻蔑的神情在胡雪芹的脸上一闪而逝，“今天之内我们就能够完成对于《开端》这部电视剧的评价汇总，然后我们约个时间谈一谈打造迷雾剧场的事情。”
要知道李敬提出的打造迷雾剧场计划书之中可是说的一清二楚，整个迷雾剧场计划打造6-8部的悬疑类电视剧，频率的话保持一年一部。
换言之。
倘若腾竞视频能够与对方达成合作的话，那么接下来六到八年内每年都会有一个足以吸引到观众的噱头。
看似还未开始正式的合作商谈，实际上在胡雪芹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计。
年轻不代表没有能力，她相信倪海同样看出来了他们腾竞视频想要更进一步赶超竞争对手抢占国内视频网站市场的份额。
与此同时从那份完善的计划书之中她也看出了对方的雄心壮志。
要知道当初提出打造迷雾剧场的时候，还是《开端》正在拍摄的途中。
试问一个编导敢于在自己“处女作”都还没有完成便想出了这么一个计划，除了绝对的自信难不成还有其他可能性吗！？
“期待我们能够达成合作！”倪海真心地说道。
闻言胡雪芹微微一愣，因为她分明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出了真挚的感觉。
也就是说对方确确实实是想跟她们腾竞视频达成合作的。
这应该是今天听到的最好消息了。
“那当然，我们腾竞的‘诚意’是整个圈内都人尽皆知的。”心情愉快的情况下胡雪芹也难得开起了自家的玩笑。
在企鹅系旗下的各大公司，往往“诚意”与“金钱”是直接挂钩的。
最出名的当属“用薪创造快乐”的企鹅游戏，号称被其看上的游戏几乎都是无一幸免，不是嘴角含泪被收购，就是被强大的山寨能力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负责其他业务的分公司都是一脉相承。
只是她不清楚倪海之所以如此热衷于能够与腾竞视频合作，仅仅是因为想要赢下与余东菱的打赌！
腾竞视频的所有人是带着愉快心情离开的。
仿佛《开端》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了。
事实确实如此，在商言商的情况下很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了来自于企鹅的金钱攻势。
那些嚷嚷着“不为五斗米折腰”的人只要你深入了解，就会发现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本身就属于拥有大量财富的富豪，理所当然不会在意金钱的诱惑。
图南工作室肯定是有追求、有理想的，但是现阶段还做不到“视金钱如粪土”的程度。
在腾竞视频队伍离开后，落在最后的芒果视频负责人第一时间便上前来。
“《开端》这部悬疑剧拍得十分精彩！要不是我知道不可能，肯定是要一口气看完剩下的所有内容才离开的。”
“哈哈，您过誉了。”
“在来之前我们湘南卫视的骆台长找过我，对于没能拿下《人民的名义》的首轮播放权深感遗憾，希望这一次能够有合作的机会！”
没想到对方居然提到了湘南卫视的骆国富骆台长。
说起来倪海在此之前跟这位骆台长还是有过接触的，拥有着远超外表看上去的果断与魄力。
当时众多争取《人民的名义》首轮播放权的星级卫视之中，唯有他亲自出马去到京都。
要是没有央台影视频道的突然出现横插一脚，不出意外《人民的名义》的首轮播放权当时就要被湘南卫视拿下了。
见倪海陷入沉默，这位芒果视频的负责人进一步说道：“在来之前我们平台就已经专门召开会议商议过了，如果《开端》的样片足够优秀，那么就可以达成迷雾剧场的合作。
你们之前提出的条件我们都可以接受，这合作协议也已经准备好。”
说罢，这位负责人便侧身从站在自己身后的手下手中接过一份协议文件，脸上不忘露出胜利者的笑容。
在他看来最早离开的那些视频平台从一开始就输了，唯一能够对他们构成威胁的也就财大气粗的腾竞视频。
因此在出发来魔都之前团队内部就已经开小会制定了一个计策：
如果《开端》足够优秀精彩的话，那么就坚持到其他竞争对手都离开成为最后一个，然后在其他竞争对手还不知情的情况下快刀斩乱麻拿下《开端》并且与对方达成迷雾剧场的合作。
看着对方打得如意算盘，表面笑意满满的倪海实则内心不屑的想道：想得倒很美！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诚然芒果视频玩的这一手如愿以偿瞒过了竞争对手们，却没想到今时不同往日！
就连打造迷雾剧场的合作条件都已经不再是曾经的那样了！
“很感谢芒果视频愿意和我们合作，但是……”
在听到“但是”两个字出现的瞬间，前一刻还信心满满的负责人顿时脸色大变充满了不相信。
“但是如果没记错的话当初我在跟各个平台商谈合作的时候就已经明确表明过，看过《开端》样片后的合作条件肯定是不一样的！”
就像是许多人都喜欢玩的斗地主纸牌游戏一样，正常开局与明牌开局的获胜难度是截然不同的两个层级。
负责人就像是应急反应一般蓦然回头盯着自己队伍之中的一个男子看。
看似一句话都没有说，实则眼神中就已经透露着“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的信息。
被领导上司盯着看的男子脸色十分难看，嘴唇一张一合看似想要说点什么解释一下，可是迟疑着也不知道此时此刻该说点什么好。
因为在倪海提起此事之后，他已经迅速回忆了一遍当初与对方接触时的记忆，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此时沉默就是最好的回应。
芒果视频的负责人自然是熟悉自己手下的，见此情形虽然有点难以接受谋划已久的计划没能得逞，想要拿下“迷雾剧场”这个项目合作的想法是不变的。
“正好现在这里也没有外人的存在，倪总不妨跟我们说一说最新的合作条件。”
负责人还是打算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在竞争对手们前面达成与图南工作室的合作。
芒果视频表现出来的热切倪海是完全看在眼里的。
即便心中再如何偏向于和腾竞视频达成合作，但是该如何做还得如何做，再说了这会儿余东菱就在旁边站着呢，总不能明目张胆作弊吧。
于是只能把经过与李敬商量过后，升级过后的合作条件逐一告知对方。
芒果视频这边的代表本以为就算条件会变得比曾经有所提升，这种提升也是在原有的基础上还算有限的那种。
结果听完倪海说清楚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还是想的有点轻松了。
每当倪海说出一条新的条件时，脸上的表情就要更加难看一分，等到话音结束之后已经是脸色铁青一片了。
因为他无奈的发现，这升级过后的全新合作条件已经超出了自己的权限范畴，见此只能十分遗憾地说道：
“倪总你提出来的最新合作条件已经超出了我能够答应的范畴，可能需要跟公司领导们开会商讨出结果才能给你答复。”
“没问题，还是期待能够与贵方达成合作的。”
有一说一，要不是自身硬件条件不足，高考结束倪海填报的志愿就是表演专业而不是编剧了，在演技上面他还是很有造诣的。
至少芒果视频的一众人都没有看出其心里面的真实想法，只道对方确实是期待能够和他们芒果视频达成合作的。
等到席间只剩下他们二人的时候，余东菱先是娇嗔似的哼了一声，下一秒举起自己的小拳拳在倪海的面前使劲摇晃，露出可爱的小虎牙威胁道：
“这个赌我差点就赢了！”
“你也会说是差点，只要还没有正式签订合作协议就还不算结束。”
看似差点就输掉打赌，实则倪海心里头一点都不慌好嘛。
“行行行，我可是已经想好赢了之后要提什么条件了，到时候你可不要反悔哦～”
“男人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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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的计划是等各家平台约定好时间商讨之后才提起新合作条件的事情。
现在因为芒果视频的这一波操作，让倪海不得不“随机应变”提前将这一情况告知所有的视频平台。
如此做法显然引起了好几家视频平台的不喜，并且会将这种行为看作是在坐地起价。
好在大多数视频平台还是深明大义的，尤其是在倪海搬出并不是坐地起价而是早就提前说明过有这么一回事的。
突如其来的变故说实话打了不少人一个措手不及。
自然也有提前做足功夫并且做好准备的，比如说腾竞视频。
作为众多视频平台之中跟倪海联系最多、了解有关迷雾剧场有关内容最多的他们自然是有把这一点考虑在其中。
因此在受到消息的时候完全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看着那些个自持老牌平台身份的竞争对手们甚至有点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