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堔眸子眯着,暴戾的眼神让安雨晴挣扎了下,却是徒劳无功。
“给我打!”莫堔一声令下,十来个穿黑色西装动作整齐,明显是练家子的男人上前,团团围住休伯特开始群殴。
随后不到一分钟,休伯特手下的人从酒吧里出来,也加入了战局,场面一度混乱起来。
“不要打了!莫堔你让他们住手啊,不要打了!”
安雨晴看着一群人在雨幕里的混乱,心里焦急万分,两帮人都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角色,再打下去,一定会出问题的。
手臂犹如钢铁一样坚定固定住安雨晴挣扎的身子,莫堔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战斗场中心,被几个黑衣人特别针对有些狼狈的休伯特。
声音带着凛冽的寒意,犹如地狱使者一样的声音响起:“你给我好好看清楚,就算是D国的黑暗教父,在我莫堔面前,也不能动你一分一毫的心思!”
知道无力阻止,安雨晴停止了挣扎,双眼空洞的承受雨水的冲刷,初秋的雨水冰冷打在身上,但是她却感觉,那微不足道的冷,不及心里的万分之一。
“不用急着沮丧,你的警告在后面!”莫堔不带一丝情感的拖着安雨晴,往车上走。
宁泽赶紧上前,问道:“莫总,你这是去哪儿?这里怎么办?”他说着,眼睛隐暗的在安雨晴苍白精致的脸庞上扫了一下。
一手拉开车门将安雨晴塞在副驾驶座上,莫堔嘭的一声关上门。
冷漠道:“你在这里守着,给他们一个深刻的教训。不要让事情闹大了,一旦有司法部门介入,你以我的名义联系上面的人。”
看着车子扬长而去,在滂沱大雨中犹如摩西分海似的破开一条道路,宁泽的手握成拳,站着僵硬了好一阵,才转身盯住战局。
……
一上车,莫堔就把车窗全部打开,极速飞驰的路虎两边倒灌进冰冷的雨点和初秋的风,冻得全身湿透的安雨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嘶,你疯了吗!”安雨晴怒道。
“疯的人是你!安雨晴,你几次三番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非得逼我用铁链锁着你,才能稍微安分一点!”莫堔怒吼回去,方向盘在手里打了个转,堪堪避过擦身的一辆大货车。
“你、你简直是神经病!”安雨晴极力抑制自己不去甩他一巴掌。
“对,我是神经病!我对你占有欲发狂,我恨不得将那些跟你关系亲密的男人剁碎了喂狗!”莫堔脸色恐怖起来。
“那你自己呢?你还不是跟舒岚妍在一起,你在外面有的女人千千万,又凭什么要求我!”
“一开始的交易,我跟就跟你说过,如果你不想当笼子里的金丝雀,我可以容许你在我控制的范围内自由活动,但是没允许你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顶着柳雪的脸,你不安分,即使是将你当做安雨晴,你也同样不忠于我!”
“这是你逼我的,你逼我的!”
安雨晴看着他恐怖的脸色,伸手紧紧搂住自己,缩在宽大的椅背间,死死瞪着他,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半响后,她冰冷的语句从苍白的唇间溢出:“莫堔,你这么逼我,不怕我哪天一刀捅死你,再自杀吗?”
莫堔嗤笑一声,笃定道:“你不会的。当初你因为什么跟我在一起,那你现在就会因为什么,而不敢去死。”
他语气森冷,安雨晴心里一冷,下意识往车窗外看去,这才发现,他们离开了酒吧,根本不是回去莫家别墅。
道路越发熟悉起来,安雨晴慌乱了。一把拉住莫堔的手臂,嘴唇颤抖着问道:“这不是回别墅,你想带我去哪里!”
“我说过了,一旦你挑战到我的底线,我不会放纵你过火!”莫堔一手握住方向盘,控制车子驶向既定的方向。
一手反过来抓住安雨晴紧紧揪住他手臂的手,死死的握住宽大的手中,像是给自己一个心狠的理由,又像是控制住她的行动。
在安雨晴愈发加重的恐惧中,车子停在了距离安家一条街道的树下,厚重的树枝垂下,遮得黑色的车子犹如一只敏锐的猎豹,隐匿在深沉的天幕下。
“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你想用我父母威胁我!”安雨晴咬牙切齿道。
莫堔圈揽住她颤抖的身子,将她掠到自己身上,姿势暧昧,语气低沉道:“对,我是威胁你,我要你记住这次的警告,要你日后安安分分!”
他说着,打开车门,要拉着安雨晴下车。
“不要!我不能这个样子跟你回家!”安雨晴剧烈挣扎起来,脸上满是惧意,她不能让父母看见自己现在狼狈的样子,不能让他们看见莫堔!
“我不能进去,我爸妈看见了一定会知道当初的事情,不行啊!”
她苍白精致的小脸上满是柔弱无助,莫堔几乎就要松手,就要放过她。
目光掠过她因为剧烈动作而裸露在外的小半截手臂,上面一道红痕明显刺目,不是他造成的,而是之前休伯特拉住她的时候,用力过度所致。
莫堔目光深沉起来,将她颤抖的身子靠上胸膛,目光紧盯着她,一字一顿道:“那你说,当初,你答应了我什么。”
“我……我答应你,只要救出我爸爸……这辈子、这辈子我都跟着你……”安雨晴说完,嘴巴无力的翕动,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是她答应的,当初答应过,只要救出她父亲,就心甘情愿的献出自己的一生,所以现在她稍有违反,就被狠狠羞辱,被带到事实面前警告。
呵,原来兜兜转转一圈,一切终是回了原点……
长久以来她的所做作为,不过是一场笑话……
除了她自己,其他人都是旁观看戏者……
她目光空洞的任由莫堔抱着,头低低的垂了下去。
黑如瀑布的青丝因为打湿,服帖的顺着良好的曲线搭在白皙的肌肤上。一缕略短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凌空伸出一股脆弱和诱惑。
莫堔喉头一紧,修长匀称的五指捧起她的脸颊,摒弃之前的粗暴,带着恍如对待稀世珍宝的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