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赤沙之王和花的女主人在大慈树王诞生的日子里,各自送给了她一件珍贵的礼物。
玛莉卡塔献出了“灵光”,用以守护雨林。阿赫玛尔则赠出“乌婕特之眼”,用以记录三人共处的美好时光。
后来,灵光被大慈树王塑成神鸟,护佑生死两界……直至其破碎,化为灵光百种。而“乌婕特之眼”在坎瑞亚灾变后佚失,被掩埋进了黄沙之中。
大慈树王在喝酒的过程中,察觉到了阿赫玛尔和玛莉卡塔不同的状态。
姜逸的“人理”,包含人定义仙神的权柄,自然可以把死亡的魔神变成“英灵”,而这个过程的完成通过“根源之轮”,可以视为炼金石板上最中心的部分,比世界树权限还高记录一切的世界根源,宇宙根源。
“人理”同样回应着星球和宇宙众生,不想要灭亡的祈祷。
星球和宇宙众生的意识组成的阿赖耶识,盖亚或后土意志,都归于“人之神”。
祂将与群星同在,与众生同在。
“花的大主人,园圃的大主人,梦乡的母亲,酒与遗忘的夫人。”
“这是如今这个时代的小吃。”
菲莉吉丝和利露帕尔端着木头,黑铁,白银,黄金打造的四种宝石圆盘,送上来花神诞祭必有的“雅尔达糖果”,还有“七鲜桌”七种菜品,以及须弥城和奥摩斯港的美食。
“蜜金泡果,帕蒂沙兰布丁,萨巴桑炸角,萨布兹炖肉,千层酥酥,兽米香香,米圆塔,雨林沙拉,绿汁脆球,奶酱鲜鱼,杂菇荟萃,薄荷豆汤……”
“以及树的女主人和小吉祥草王大人最喜欢的‘枣椰蜜糖’。”
“至于这些,是来自枫丹厨师的肉酱千层面,炸鱼薯条……来自于稻妻的甜虾寿司,黄油蟹蟹……来自于璃月的辣肉窝窝头,文心豆腐……来自于蒙德的蜜酱胡萝卜煎肉,蟹黄火腿焗时蔬……”
玛莉卡塔和阿赫玛尔被赋予部分这个时代的记忆。
玛莉卡塔晃着酒杯:“这是来自于蒙德的蒲公英酒吧?”
“是的!夫人。”菲莉吉丝点头。
她和利露帕尔来到旁边,如曾经那样作为乐师与斟酒者。
一人演奏音乐,一人为神明们斟酒。
宴会在这“永恒绿洲”的湖心岛召开,巨大的湖面宛如波光粼粼的镜子倒映人世,为这比起曾经冷清了不知道多少万倍的宴会,增添一份热闹。
再次相聚于“宴席”。
已经没有了那红玉堆砌的宫阙与花园。没有千万种花儿盛开,没有万千鸟儿在旁边鸣啭。
同时,这世上无二的花园,花之女主人的居所,终于不再是她长眠的陵墓。
月光般白银的宝石圆盘也重新恢复了那享乐的用途,不再盛装那沙暴的哀鸣、镇灵的恸哭,散发哀伤的光芒。
发疯的僧人与破落的旅人曾在这伴着萨吉的水仙旋舞,啜饮着葡萄藤女儿的鲜血……禁忌知识带来的灾祸已经消弭,僧人和旅人在达马上的莲花寺点燃了万千的明灯。
黄金的神像端坐于莲花台,绽放着亿万的毫光,带来无有泪水的净土,甘甜绝美的梦乡。
“如果世界和人生是一场梦,那就让此刻永驻,将它变成醒来都不会忘的梦。”菲莉吉丝和利露帕尔望着花之女主人的容颜,如那曾经的神明们沉浸于生日的欢喜。
今天,也算是花之女主人的诞辰吧。
鲜花凋零成泥,于土中重新盛开。
主人,我亲爱的主人,我的人之神,就算遭遇仙灵一般退化的诅咒,我们也要对您动情,做您那永恒的奴仆。
菲莉吉丝和利露帕尔心中激昂和火热。
……
“这么一想的话,这次花神诞祭,还真是所有人都获得了‘惊喜’呢!”禅那园,生日晚宴,派蒙喝着果汁,“特别是纳西妲你叫兰那罗们出来的时候,我都吓一跳呢!”
“你们喜欢就好,我还悄悄嘱咐过他们不要被你们发现呢。”纳西妲笑着道。
不过,须弥的大家,还都以为那只是和后面一样的梦。
姜逸看着面前的“七鲜桌”,树王圣体菇、月莲、蔷薇、日落果、劫波莲、香辛果、墩墩桃……七种菜品,象征须弥神明的七种美德。
“你吹的曲调……是你和纳西妲的共同回忆吗?”荧开口,那月夜般的箫声,让人想到两位神明曾经相互依靠,在夜晚穷尽智慧,为人类带去希望,在森林里消灭死域的种种。
“……”姜逸并没有回答,而是道,“我记得以前扮演花之骑士的人是坐在花车上的,没想到,这次你是在花车面前走……衣服很好看哦!花之骑士——荧。”
但有点可惜,此刻的荧已经把衣服换回来了。
不然可以继续欣赏下,花之骑士装扮下,荧拥有的洁白大长腿。
“呵!”荧喝着酒精度数极低的饮料,原来你有看到我啊!
你骑着白马过来,眼中明明只有纳西妲一个嘛。
我和在旁边伴奏的坎蒂丝,不是自动被你忽略了吗?
我也想要一颗星星呢,在我生日的时候。
“?”姜逸看着默不作声的荧。
盯着她手中的饮料两秒。
“噗!”荧直接对着地面把饮料喷出,“好酸!”
再看一眼手里的饮料已经变成“醋”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干的。
“哦!心中有甜则味甜,心中有酸则味酸,原来你心中在酸啊!”罪魁祸首姜逸感慨地负手,绕着桌子,走向另外一边。
他开溜了。
荧嘴角抽搐,看着手中剩下的半杯饮料。
好你个家伙,另类读心是吧?
她开始对着饮料加“香辛料”,加“糖”,加“果汁”……
“派蒙,过来,动手!”
“啊?”派蒙看着脸冒黑气的荧,再看看荧手中那“魔幻”色彩的饮料。
“嗯?”纳西妲好奇,“这是宴会中安排的一种游戏吗?”
“是的!凭自己兴趣添加材料,调配一种饮料,给你‘喜欢’的人喝。”荧一本正经,“添加材料的过程,就和稻妻‘火锅游戏’一样。”
“唔!”纳西妲想想,“那我也来调一杯吧!”
荧嘴角露出恶魔的笑,拉上纳西妲,就可以制定不能用权能改变饮料的规则。姜逸就没有借口,将其转化成为“美酒”或者“正常果汁”了,
请我“吃醋”是吧?
我请你喝爱的“荧料”。
空气,似乎变冷了。
“卡维,你果然是位建筑天才……”姜逸看着喝醉后,把他认成卡维的珐露珊,对方自从看到糖塔撞上花车后,就异常兴奋。刚才悄悄多喝了几杯。
“珐露珊前辈,请问这个称呼的重点是珐露珊,还是前辈?”姜逸顶着卡维的脸,问出让喝醉的珐露珊沉思的问题。
略过她继续向前。
“当然是……前辈啦!”珐露珊脚步摇晃,醉醺醺的。
姜逸听到回答,点点头,所以黑曜石奶奶的重点不是黑曜石,而是奶奶?
“……”远在纳塔的茜特菈莉感到冒犯。
怎么可能是辈分重要啊!
明明是前一个名称重要。
“……她看起来一直很没精神呢……”宵宫和妮露看着一头撞在宴会场地的角落,呼呼大睡的拉沙鲁。
“起床了,拉沙鲁!第二天早上了!”斯露莎对着拉沙鲁一阵摇,对方晃动着身子,跟在摇篮椅里一样,睡的更加甜美了。
米希尔捂脸:“抱歉,我们花灵就是这样的。不喜欢吵闹,喜欢在安静的地方睡觉。”
斯露莎叹了口气,看向“绿墩墩”,也就是兰那罗。
看!很有精神。
再看看森林王的眷属,小巧的菌人坐在花卉中,吹着笛子。
很有才艺。
我们花灵一族为什么除了我之外,都是摆烂的家伙啊!
嫣朵拉和赛诺在打七圣召唤。
因为全场没人理会“打牌,打牌,打牌”除了“打牌就是打牌”的赛诺,在对方提出“打牌”建议后,宴会就冷场了,提纳里,赛索斯先后溜走。
只剩下不会冻住的“纯水”,传说中就算神明也必须先攻击她制造的三波水形幻灵,才可攻击她的本体。
虽然是假的……但在七圣召唤之上,“嫣朵拉”的牌技足够抵御“赛诺”卡牌的三次进攻,剥夺赛诺的立足之地。
和“赫曼努比斯”凭依者,进行智慧的争锋。
艾尔海森沉默观战。
迪希雅,迪娜泽黛则在一旁和坎蒂丝聊天。
“坎蒂丝你琴弹得也太好了吧!怎么平时不多拿出来露两手?”
整个花车巡游流程之中的琴声和对妮露舞步的伴奏,都是坎蒂丝完成的。
连贯的弹奏了好几曲音乐。
“啊,我多半是在守夜时闲来无事,才一边望着夜晚的星空弹上两曲。”坎蒂丝摆手,表示自己可没有迪希雅夸奖的这里厉害。
真正厉害的是妮露的舞姿,才是节日里人们目不转睛的焦点。
妮露路过听到后,惊讶无比:“欸?怎么夸到我身上了……”
“真好啊!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笑容……是和星空不同的盛景呢……”莱依拉和夏洛蒂、绮良良坐在一旁。
姜逸过来打个招呼。
绮良良很是不好意思,人之神说她帮忙送了这么多快递,想请她吃顿饭,哪知道,吃饭地点是“小吉祥草王”的晚宴啊。
之前那跳舞的,非常漂亮的妮露小姐看了她半天。
念叨什么“咖啡馆……猫……”
当时人之神的表情很奇怪。
姜逸能不奇怪嘛!妮露说的是那咖啡馆配种事件啊。
夏洛蒂则作为姜逸马上去枫丹的向导过来的,这顿饭就是报酬了。
“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可以参与一次神明的生日晚宴……未来会不会也被作为传说中的宴会上一笔带过的神明朋友,被记载下来呢。”
她吃饭也不忘采访。
采访对象是伊迪娅、这位定居须弥城,看上去仿佛有故事的枫丹女士。
而且能踏入这个晚宴,身份明显和人之神很亲密。
“枫丹啊……”想到那个故乡,伊迪娅倒是恬静下来,遥望那禅那园上空的满天星辰。
“姜逸,尝尝我做的饮料吧!”纳西妲跑过来,将一杯看起来绿糊糊的饮料递给姜逸。
“蔬菜汁?”姜逸笑着品尝了一口,纳西妲给的饮料就算是黑暗料理也……甜甜的好像绿豆汤。
“好喝!”他刚说完,面前出现一道人影,
“那也尝尝我的吧!”荧拿出假冒饮料——“荧料”。
“……”姜逸已经嗅到一股“黑暗”的味道了,派蒙在旁边捏着鼻子。
“怎么说呢……”
“看,那边嫣朵拉和赛诺在打牌,要不你的饮料作为赌注,他们谁输了谁喝吧?”他祸水东引,指向那些无辜人员。
嫣朵拉有着万物化美酒的力量,所以输了也不会喝到难喝的。
赛诺作为冷笑话之神,想必面对这“黑暗饮料”冷冷一笑,就可饮下。
荧侧头看向嫣朵拉和赛诺。
“不行!这可是作为我的心意啊……”
她话音落下,就发现自己的杯子里空空如也。
姜逸刚才趁机一口喝下了。
而对方到底有没有用“魔法”转化饮料,她没看见。
“嗯!所以我还是决定收下你的心意……”姜逸感受那嘴中的苦、涩、滑、辣、酸,还有甜……
你的心意可真复杂。
“……”荧倒了倒杯子,果然不应该用这种难度的饮料,考验“食神”。
“噗!”纳西妲笑了一下,手心露出一块枣椰蜜糖,“要和我分着吃吗?”
“当然,一人一半。”姜逸掰开枣椰蜜糖一半塞嘴里,一半喂给纳西妲,压压饮料味。
“我也想……要……”派蒙话都来不及说,她怀疑姜逸是故意的。
“幸好,我们自己带了糖果。”荧摊手,手中是彩虹一般的红橙黄绿蓝靛紫的软糖。
姜逸一把抓住,然后吃完。
“好了,现在你们没有了……”
“……”
“……”
荧和派蒙看着空空如也的手,翻白眼,叉腰:“你是哪里来的大魔王吗?”
“那我请你们喝饮料!”姜逸拿出玻璃杯。
“谢了!我们不渴。”荧和派蒙后退一步。这饮料绝对是报复啊!
“大家快来,拍照了,拍照了。”卡维扛着摄像机来到禅那园最高处的植物温室前,在楼梯前喊道。
“走吧!”纳西妲拉着姜逸和荧的手,“如你们曾经所说,相片是定格的时光和回忆……所以,一个人都不要缺席哦!”
艾尔海森,赛诺,坎蒂丝,迪娜泽黛,迪希雅,提纳里,柯莱,赛索斯,珐露珊,斯露莎,嫣朵拉,拉沙鲁,米希尔,妮露,宵宫,莱依拉,荧,派蒙……还有不好意思的伊迪娅,绮良良,夏洛蒂。
不过,来都来了……
姜逸和纳西妲在中间,腰间的护法夜叉若隐若现。
给留影机定好时间的卡维,来到预留的位置。
“咔嚓!”
照片完成。
唔!少了的是阿帽,多莉,但阿帽已经被因论派的学生请走聚会,多莉去找她的“姐姐”了。
……
“花车颠呀颠,纳西妲睁开眼。”
“她说,纳西妲的生日就是今天。”
“花之骑士和侍从们将她发现。”
“神明啊,可算找到你了,大家都期待与你见面。”
“花神诞祭开幕了,人们围着她快乐地转着圈。”
“花之骑士和侍从们为她准备了惊喜……”
智慧宫前,姜逸和纳西妲顺着那螺旋的通道向上。
纳西妲哼着歌。
此刻,前往净善宫的街道上只有他们两人,但脚下是全城狂欢的宴席。
“……她说刚刚就像做了个梦……”
“……因为自己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庆典……”
有些事,在发生的那一刻,就知道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
这必然是她所过的,最难忘的一次生日!就像一只来到了谷仓的小鸟,被所有人的善意和温暖围绕着。不论是远道而来的花灵,兰那罗,还是她亲爱的朋友们……她衷心地表示感谢。
所以,作为寿星要去拜访另外一位寿星了。
两人来到太虚道图,永恒绿洲。
黑金色神袍的神王看着大慈树王的“轮回”,遥遥举杯,身躯化作那“乌婕特之眼”。是一块完好的,碎裂得到弥补的宝石。
玛莉卡塔和大慈树王回头。
“欢宴属于鲜花与月夜的女主人,权威属于沙海的王,生命属于草木的养主。仿若白银的月亮、黄金的太阳与翡翠的绿洲。”
“正如大地不能只有烈日和雨水那般,理性与强力之下,欢乐与爱、歌声与乐曲、酒与奢侈同样重要。”
“在智慧与威权之外,她为蒙昧的子民带来了慈悲与欢乐。”
“你好啊!”
“花的王者。”
纳西妲伸手,打个招呼。
“还有……赤沙的君王。”
她看出来,对方是主动离开的,回归于历史之中。
但他留了一杯酒,这杯酒给她,也是给……此地的主人。
姜逸上前。
拿起一盏酒和这离去的赤沙之王碰杯。
作为“神王”的高傲,他不会允许自己带着那“污点”去见曾经的信徒,去作为“复活的赤王”重燃沙民的野心和愚昧。所以,姜逸允许了今天他可以随意的走动,他也没有去见“沙民的后裔”,也没有等待那十二点钟声的到来。
酒已尽兴,美食也已经吃尽,人世也已经看见,那就……回去吧。
回到那自己记忆之中的时代。
这样我们才可成为时空之中,研究“禁忌智慧”的朋友。
姜逸倒下杯中的美酒,带来时空的河流。
赤沙的神王睁开眼眸。
在这个时代。
贤明的王领受来自高天的神谕,大地尚不知何为灾祸。
在这个时代。
神明塑造乐土,使绿洲棋布,泉流纵横。部民树立高墙,建起御座,聚成繁荣的藩国。
在这个时代。
诸多城邦在肥沃的绿洲之上茁壮成长。凡人的贤王与神官亲身领受圣谕,他们是大地的主人。
烈日君王的战车从熔铁与红铜铸成的边墙,赤土之国的疆界出发,驱除灰暗群山间流浪的魔灵。
王器与神杖如沙枣在地上遍布,荫蔽之下,臣民得以生长求索。
……
“你好。”
“智慧之神,草木之主。”玛莉卡塔的笑容叫天地开颜色。
玫瑰绽放如火,将夜莺的生命点燃。蜡烛灿然微笑,却给飞蛾带来灾难。纳西妲想起了这句描述花神和赤王的话语。
鲜花盛开的目的即是灿烂的死亡,而死亡正是花之主人从最开始便尽力追寻的终焉——因为死亡,为失去的欢乐增添苦涩的风味,让它愈发浓烈地在无穷回忆之中显现。
黄沙的无知之王从未明晓她的道理,仅仅迷醉于她无穷的魅力与柔情——执着的追忆尽管妄入歧途,却也在花之女王的计算之中。
嗯!是个很危险的“神明”。
但纳西妲还是露出欢迎对方新生的笑意。
“我从未见过像你这般的秀美与雅丽。”
“嗯?”玛莉卡塔听到这句话语,神情恍惚,“你让我想起了我和智慧的王女,那第一次相见。”
当初的布耶尔也是这么夸自己的吧。
大慈树王嘴角微勾。
那时,无数侍女、仆从与吏兵,簇拥在这永世辉烁的女主人身旁,他们都身着细麻与丝绸,仿佛万千昼星,装缀唯一的月光。
甜蜜的芳香萦绕着那花园的女王,宛若溪流绕过树荫下碎银般的月亮。
要不问问看姜逸,自己和花神谁更加好看?
“……”姜逸感受到大慈树王的视线,好像感受到了防火防盗防闺蜜的情绪。
曾经可以同床共眠的花神和大慈树王,关系还能如故吗?
呃!要不……送玛莉卡塔回归大地吧。
毕竟,今天的“惊喜”已经达到了。
玛莉卡塔尚没有说第二句话,身躯就冒出一股寒意。
“???”她张开的嘴巴停顿下来。
周围的情况好像有点微妙。
花的女主人从来未体会过如酒的爱意,遑论渺小的人情。
菲莉吉丝和利露帕尔在旁边对视。
好像有点完蛋。
花的女主人当初视赤王,大慈树王为平等的友人。
如今,面对人之神,心中的所想会是什么……
在她终于明晓,自己的命运并非谜题,而是开启秘密门扉的钥匙之时,心中的一切都只剩下那“预言”和统万千凡人智慧于一,统万千梦想与权力为一的“尝试”。
赤王的威权之道,可编织万千思绪,所以她默许友人的愚行,看着可贵的叛逆在神的野心中燃烧。
那是她的谎言,更是属于凡人未来的,如星火一般的希望。
只有经历过神之狂想的破灭,凡人才会拥有脱离神意崛起的日子。
而面前“完美的成果”,这功劳自然不属于她。
但“人之神”无疑把那“谎言”变成了“现实”,并且超越了花的女主人心中一切的预言。
以“人之身”承载了“文明的遗愿和死亡诸神的权柄”。
成为了“承载希望、梦想、奇迹的众王之王,众神之神”。
了解越多,越会沉沦于“人之神”证道之路上展现的无尽意志和情感之下。
人定义仙神的狂傲,更是花之女主人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她希望人类意识到,所谓“神”,于他们而言自一开始便是多余……但却不知道,真正的人道原来是“擅假于物”也,有用者方可为神,神若存在,那就化作人类的助力,而不是统治者。
神若为恶,伐山破庙,屠神。
若有神权,格物致知,将其解析。
玛莉卡塔见过那“自天穹之外而来,毁灭破坏众多的入侵者”,“为她曾经的族人带来了战争,亦为大地带来突破桎梏的妄想……”
而面前的同样是自星空而来的“外来者”。
人们最开始其实从来没有人意识到,这位异世界的来客,会带来什么样的奇迹。
她看见这位“人之神”召来“花灵”。
她的灵光,她纯净的女儿,改换面目的女儿。
一切如那预言,她将面临分裂与死亡的考验,而后,长生不死,迈入更为黑暗的道路……甘露之主与草木之主都将先于她陨却身形……
甘露之主与草木之主将被遗忘,而她们也将只剩下牺牲的记忆。
花之灵光生自最尽兴的筵席、最纯净的快乐,其中尝不到苦行的酸涩,也没有威权的腥膻。她的命运最终将通向死亡、干涸枯竭的结局、只有智慧之主得以明鉴,得以妥善保管利用。
一切也出乎预料。
极致的黑暗后迎接来了无上的辉光。
姜逸竖起红玉堆砌的宫阙与花园,让“玛莉卡塔”居住在这永恒绿洲,并且想起大慈树王曾经夸奖过对方的智慧不逊色于她,于是,他开始给“玛莉卡塔”布置了一些课题,作为“她污点的赎罪”。
世界,不养无用之神。
“你是十二个月令之花的花神。所以培育一些无需神力,也可以在星空诸多恶劣的环境之中,也生长的花朵吧。”
“至于前往提瓦特的……你就先借助玉简,继续了解这个世界吧。”
“咳咳!”菲莉吉丝和利露帕尔等着姜逸、纳西妲、大慈树王离开,“夫人,这不是人之神冷漠无情,就算是他的璃月仙长,也得为世界的发展干活。仙神想要享受权利,就需享受同等的责任。建议您……先熟记‘青天律’呢。”
“……”玛莉卡塔想了想,对方给自己的活动范围其实挺大的,包括太虚道图大部分地区,还有位于提瓦特的蓬莱玉京,只是不能去尘世其他地方罢了。
“对了,这里的女主人,还有两位神明,夫人,您明天可以去拜访一下。至于其他的凡人女主人……您可以认识一下名字。”菲莉吉丝小心地道。
“……所以,人之神其实和曾经沙漠的君王一样,有着很多妻子?”玛莉卡塔开始对这个感兴趣了。
“咳咳!是的……还有,人之神明天就将启程,前往正义之国。”利露帕尔低声,“他在旅行时,一般不会回太虚道图。也就是来看你。”
她得提醒女主人,你被复活了,并不代表你的魅力吸引了人之神。
“正义之国……”玛莉卡塔看向太虚道图另外一个方向,甘露之主还在那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