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下，姜逸喂着猫。
顺手说了一个“薛定谔的猫”，在他的说法之中，猫是不被命运观测的象征，代表好运和自由。
当然，“好奇心害死猫”这种事也是偶尔会发生的。
“好运吗？”琳妮特心中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在遇到父亲之前，她觉得自己可和好运无缘，除了哥哥的陪伴。
当初，就是因为在一次魔术演出结束时，在歌剧院后面发现了被遗弃的幼猫，仿佛看见了自己，才决定将它们收养，带入新的“家庭”。
大概，这对于幼猫来说，也算……“好运”吧。
她用手指弹了弹猫的脑袋，作为告诫。
这次“出格”的行为或许不会给她带来麻烦，但“猫的好奇心”会给这幼猫带来危险。
菲米尼的自动喂食机一点也不自动，需要记住每个箱格里要加什么类型的食粮、如何设置供餐时间和供餐量……远远不如自己每天亲手准备猫食装进盘里方便。
更何况，她那时就明白，如果连喂食都交给机械的话……又怎么能教好这些孩子呢？
时间流逝很快。
在林尼、荧和派蒙回来的时候。
姜逸正抱着猫，和孩子们讨论“企鹅”。
传说在遥远的南方有一片冰海，企鹅便生活在其中。
而在《雪翅雁童话集》中，有着更加玄奇的说法，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企鹅都来自高远莫测的天穹之外，发达的肉鳍曾用以在宇宙群星之间滑翔，成群的企鹅组成庞大的飞行队伍，光滑的身体曾反射着恒星的光芒——从年轻的红色巨星，到垂死的亮蓝色白矮星，不论是猎户座的旋臂，还是闪光的唐豪瑟之门……企鹅们永远记得它们的每一次远航，每一场探索。
不过，坠落大地后，它们就失去了在凝滞的空气中飞翔的能力，游泳也是后来学会的。
提瓦特的“童话书”，总是不经意间科普宇宙的奥秘，至于猎户座，还有少女薇拉之中的仙女座这些熟悉的星座名字，姜逸并不意外。
宇宙和宇宙之间信息相互映射，偶尔出现相同的命名，就和璃月文化和家乡相似一样，并不稀奇。
平行宇宙，多元宇宙各种理论都可进行解释。
他可以找到那诸多“相似的花”——那仿佛家乡的一颗颗“蔚蓝星球”。
所以，他想起曾经向纳西妲炫耀光年的知识就脸红了一下。
那时，纳西妲应该只是秉承着他将“知识”送到她面前，她也得做出回礼的礼貌，加上对他脑海中知识携带的“异世界精神气息”好奇，才为他解答疑惑的。
还有……这“宇宙间的企鹅”透着那不可名状的味道，仿佛克苏鲁神话里的“拜亚基”啊。
“大家也都回来了啊！”林尼看着布法蒂公馆中的家人。
“林尼哥哥……”一些年幼的孩子开心喊出声。
在台上，林尼是万众瞩目的大魔术师；在台下，他是可靠的兄长、友善的客人、热诚的朋友。
也是最好的家人。
“啪！”荧将一个摩拉袋放在姜逸的桌前。
“嘿嘿，猜猜我们带回来了什么？”派蒙耀眼道，“这次你没有跟着过去，可是错过了一个惊喜哦！”
“哦？这个惊喜比我在这里享受孩子们的万众瞩目和崇拜更加让人快乐吗？”姜逸放开怀中的猫，猫跳到琳妮特的身上。
周围的孩子听到他们有话要说，主动散开，走到了旁边。
“……”派蒙沉默了一下。
“虽然袋子是摩拉袋，但你让我猜，那么里面装的肯定不是摩拉。”姜逸道，“所以是……你们遇到‘公子’了？”
“！！！”荧和派蒙睁大眼睛。
“你怎么知道？”两人正开口，“不会用神通作弊了吧！”
“因为我刚才刷玉简，刷到公子发动态了，说遇到荧和派蒙，并问我是不是也来枫丹了。约架打不过我，就约我去比赛抓‘娃娃机’，到时候作为礼物，给各自的弟弟妹妹。”姜逸打个哈哈，虽然自己没有弟弟妹妹，但可莉，瑶瑶这个年龄，也是适合送娃娃的。
“呃……”派蒙嫌弃道，“他发动态发的这么勤快干嘛？动态又不是日记！怎么什么事都发啊！”
你有脸说“公子”吗？姜逸看着派蒙。
“好吧，就算你知道我们遇到公子了，但袋子里的东西，打开也绝对让人大吃一惊。”荧摊手。
嫣朵拉默不作声地坐回了姜逸旁边。
摩拉袋打开一角。
那是“水元素”图案的……神之眼。
“你去执行‘眼狩令’了？”姜逸装出惊讶之色。
“好吐槽！”派蒙竖起大拇指。
因为袋中的就是至冬执行官末席“公子”达达利亚的“神之眼”。
事情是这样的……
林尼、荧和派蒙到达了博蒙特工坊，将材料交给了那位老板。
那位老板刚刚夸完林尼、琳妮特他们真是群有钱又心善的主，就被一个商会上门讨债了，而恰好，公子也在追着那个商会的人讨债。
老板想要商会宽限几天，商会不肯……于是公子跳了出来，指着商会的人和北国银行抢业务，并且还敢坏账。
商会的人表示宽限几天，公子不肯。
“停停停！听起来像是在说相声。”姜逸再次有槽想吐。
“我也这么觉得。”琳妮特赞同的点点头。
“很抱歉，但那是真的……”林尼耸肩，他当时自然在场。
后面的事，就是“公子”想要和荧、派蒙聊天叙旧，商会的人觉得被轻视，发动了攻击，“公子”发动了正当防卫。
习惯性的使用水元素力，但在半途发现了元素力失控。只好改为用拳头，打倒了那些商会的打手。
打手认出了“公子”身份，趁着“公子”和荧、派蒙再次聊天，连滚带爬的溜了。
“神之眼失去控制……我还是头一次听说。”林尼皱眉。
荧和派蒙点点头。
“嗯？第一次吗？荧，我们不是遇到过吗？”姜逸眨眨眼，“虽然不太相同，但本质都是元素力失去控制，无法被自己的意志掌握。”
“有吗？”荧回想了一下，“对了，是那个时候，面对雷电将军的时候。她直接锁住了我的元素力量，让我无法驱使岩、风、雷所有类型的元素力。”
元素战技，元素爆发，自然无法发动。
“你的意思是，有神明级的存在在影响？”派蒙道，“枫丹，水元素神之眼，难道是水神？”
这话可不兴说，在枫丹容易被水神以“诬告罪”告上审判庭。
“……”林尼和琳妮特对视，“水神芙宁娜……”
实话说，他们从来没有见过水神展现神威，或者元素的权柄。
还有神明的权柄，原来可以直接封印神之眼持有者的元素力吗？
稻妻眼狩令……
他们忽然想查查资料。
荧看了眼林尼和琳妮特两人，没有说话。
公子避开林尼，和她单独聊过一段话。
等回酒店再和姜逸说吧。
“总之，公子来枫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平常找枫丹官方的几个‘决斗代理人’打架，这次也是因为终于约到了什么……枫丹的最强‘决斗代理人’，怕神之眼再出问题影响决斗，所以把神之眼暂时给我们保管了。他说我们不保管的话，把神之眼给你。”派蒙摊手。
“那你们留着吧！”姜逸无所谓道，“缺钱了，可以卖了换钱。”
“……咳咳，这是开玩笑的。”派蒙看眼神古怪起来的林尼和琳妮特，急忙辩解。
说起来，为何自己在林尼与琳妮特面前，提起至冬执行官的话题，毫无违和感。
她沉思了一下。
除了林尼在那时见到了“公子”神之眼的失控，还有个原因，就是两人太淡定了， 普通人听到“至冬执行官”的名头，都会面色大变或者畏惧、厌恶，而这兄妹就跟在听一个“普通大人物”的故事一样。
聊天片刻，天色已经很晚了。
林尼招呼了一下布法蒂公馆的众人，和琳妮特一起送姜逸、嫣朵拉、荧和派蒙到酒店。
摄像头的小型化发展带来隐私泄露，但好的酒店，这个问题倒是无需太过担心。
和林尼、琳妮特告别。
荧坐到沙发上，派蒙去洗漱。
“公子说，他体内好像有股力量在躁动，让他的心情时不时变得低落。而这奇怪的力量……他怀疑，与他十四岁那年坠入过一处未知深渊的经历有关。”荧开口。
“公子说，如果你知道什么，并且可以告诉他一些消息，他感激不尽，会给你发‘报酬’的。”
玉简平常聊天可以，但一些重要的事情并不适合在里面讲，所以公子找人传话。
询问号称“全知全能”的神明。
“他提到了他在深渊遇到的师父，‘丝柯克’。”
“并且提到了一个梦，坠入深渊时，他梦见了无边无际的海底深处有着一条大到令人窒息的‘鲸鱼’。似乎是因为他唤醒了这条鲸鱼，身上留下了鲸鱼注视的痕迹，所以，他的师父才收他为徒。”
“但在他离开那时间流速不同于提瓦特的未知深渊后，再也找不到那处深渊，还有他师父和鲸鱼的痕迹。”
这件事，让荧想起来了道成林尽头，层岩巨渊有关“罪人”的未知圣所，也是这样消失无踪。
“你们怀疑是来自于深渊的力量，影响了神之眼。”姜逸笑了笑，将自己的侦探帽戴到荧的脑袋上。
“那就去探索吧！侦探荧！”
“我祝福，派蒙的降智光环无法影响到你，你将是枫丹有名的名侦探。”
嫣朵拉光着脚在两人面前跑过。
“果然选择做谜语人啊，姜逸。”荧呵了一声，“而且，我预感这是会带来一大堆麻烦的祝福……”
“混蛋，我听到姜逸你在说我坏话了。”刷牙的派蒙在洗漱间大怒。
什么降智光环，我才没有！
姜逸擦擦单片眼镜，金色边框的眼镜变成银色，他的长发也变成了干净清爽的短发。
“让我们给这片土地，带来怪盗和侦探的震撼吧！荧！”
他的衣服化作纯白，头顶出现一顶纯白的魔术高帽，预告函已经发出，接下来他就是魔术师兼怪盗了。
“？？？”荧看着半夜发癫的姜逸，我是你什么角色扮演的一环吗？
“对了，今晚睡一张床。”姜逸觉得套房卧室有三，简直浪费。
荧双手瞬间交叉在胸前。
今天你不会是想要开荤吧？这可不行。
最多让你吃点素。
……
“阿嚏……”沫芒宫，芙宁娜看着玉简里的最新消息，金发旅行者和怀疑是人之神的存在，入住了德波大饭店旁边的酒店。
中间去了布法蒂公馆。
她小心翼翼打开一个论坛，论坛的标题是“枫丹许多民众，认为想要躲过预言，当向着人之神祈祷，请‘神圣的人之神，水之国的救世主莅临沫芒宫’。这是不是对水神芙宁娜大人的不信任？”
“嘶——”
“感觉这贴存在不久。”
“引战诶，不怕网警吗？”
“哈哈！枫丹的最新网络法规，还没有完善到这个方面呢。——表情包，法外狂徒。”
“笑话，难道你认为水神芙宁娜大人和最高审判官大人，混论坛啊！并且刚好来看我们半夜聊天。”
芙宁娜哼了一声，两只脚在床上搓了搓，拿出小号的小号，发上一句：“我就是芙宁娜大人，你们的讨论我看到了。”
引来一堆滑稽。
“你是芙宁娜，那我是谁？”
“咳咳，两位谁真谁假，让我‘克洛琳德’来分辨吧！”
“笑！”
网络口嗨，冒充神明，暂时还没有枫丹法律会惩罚他们呢，除非进行骗钱了，不然，是个人都能分辨出是假的吧。
芙宁娜嘴角上扬：“我贵为神明，并不计较尔等的冒犯。我的子民们，你们可以尽情的信任与我。要知道神明也分‘平庸’与‘优秀’，我贵为水神芙卡洛斯，必将以我的威能与权柄，助枫丹度过预言。”
她的手指停顿，最后一句话一会儿删，一会儿又写上去。
发出后，笑容隐去，低头在被窝里沉默地关掉玉简。
紧张地握了半天后，才再次打开屏幕。
看众人的回复。
心中提着，害怕被骂的一口气，瞬间松下。
“哦豁豁豁！模仿的不错嘛！有点演技！”
“我也来一句。”
“富有的、贫穷的，带着酒杯或一无所有的子民们，举起酒杯吧！没有的就用手臂代替。”
“——快点，快点，收藏入芙宁娜大人语录集。”
芙宁娜突然脸红红的，有点尴尬。
浑身扭捏了一下。
可恶，明明在平常被众人围观的时候，都没这种感觉，为什么独处的时候，看见网络上别人模仿自己的话，自己要要像条“蛆”一样扭来扭去啊。
“切！举个屁的杯，我就觉得人之神比较好，现在，只有我们枫丹人还有贫民窟了吧！看看蒙德、璃月，谁家住下水道？”
一股充满怨气的发言，打断狂欢。
“……”芙宁娜默默刷过这条发言。这……她也不想要子民住下水道啊！
“嘿嘿，如果人之神来枫丹，大家期待两位神明发生什么？”
“会和稻妻一样，人之神成为‘夫君’吗？还是和须弥一样，人之神和须弥神明，宛如‘一对’？”
“璃月谐音梗，扣钱。”
“作为‘芙宁娜保护协会’的一员，虽然坚定维护保卫芙宁娜大人战线，防止芙宁娜大人遭遇花花公子的毒手……但我也想说……大家不会在期待芙宁娜大人恋爱吧？”
“在人之神出现以前，在人之神让人想要磕的时候，大家从来没有讨论过这个话题呢。”
“毕竟神明的力量、寿命、三观就和我们人类不同。”
芙宁娜瞬间回想起“噩梦”，杯弓蛇影般甩开玉简，想了想又把玉简拿回来。
还是有点想要知道大家怎么说的。
“从不恋爱的神明喜欢上了人之神，这剧本果然足够吸引人。”
“稻妻，须弥，枫丹的三位女神就和三月女神的传说一样，为了晨星而出现爱恨纠葛……想想就有意思。”
“真·魔神战争！”
“呃！人类因为神明恋爱的余波而灰飞烟灭，是不是也太惨了。”
“抱歉，这样的好戏……我死也要看！”
“加一！”
“加一！”
芙宁娜气急败坏，这群什么人啊，“减一！”
她狠狠地发出文字。
“要是芙宁娜大人和人之神来一场精彩的恋爱对决就好了！”
“就叫做‘神明的恋爱头脑战，请对方先告白’。”
“唔！一股稻妻轻小说的味道。”
“似曾相识！”
“要不去许个愿，让芙宁娜大人回应我们的期待！滑稽。”
“‘优秀的神明在恋爱之中绝不败北’。”
“上面那位，真不是稻妻来的人吗？”
“‘怪盗与神明之心’。”
“哦！有点枫丹味了。”
“‘侦探发现神明背后的秘密，芙宁娜大人是个普通人类女孩子啊！’。”
芙宁娜心脏骤停。
“好长的标题！可以竞选蒸汽鸟报头条了。”
“哈哈！真要是这样，那就太有乐子了。戏剧性的反转！”
芙宁娜擦擦冷汗。
半夜刷玉简，果然对睡眠不好。
“呃！我弱弱问一句……大家还记得这个论坛的标题是什么吗？”
话语被淹没在闲聊中，只有少数人理他。
“兄弟，你想想，或许有人聊了标题，但都被抽楼了，于是我们都没有看见，这是不是一个……非常恐怖的故事！”
“咦？难道接下来是让人非常期待的‘鬼故事篇’？”
“呵呵，不讨论标题的内容，何尝不是一幕戏剧！”
“真是富有哲理，让人脚尖想要和冰风组曲·歌裴莉娅、科培琉司一样旋转。”
“给外国朋友解释一下，这是枫丹科学院的发条机关，大家可以去欧庇克莱歌剧院北部欣赏它们优美的轮舞曲。”
芙宁娜决定再看一眼就睡觉。
“不不不！还是看看其他论坛吧！把子民们想要我和人之神谈恋爱的可怕期待甩出去。”
“今天，我可不希望继续做噩梦了。”
她揉揉脸，附上冰冰凉凉的美容面膜。
突然，手顿了一下，看着面膜盒子，这是璃月的牌子，宣称是蒙德急冻树的组织做的天然面膜，再仔细一看，好像还有个人之神发明这种面膜的美食故事。
是在吃急冻树的时候，突发奇想，发明了这种面膜。
“……”芙宁娜感觉人之神虽然住在酒店，但无时无刻不在她的房间，就和虚皇上帝的信徒宣扬的一样，他全知全能，无处不在。
莫名的，把暴露在薄薄被子外的手脚全部缩了起来。
想了想，下床把这恐怖的面膜盒子远远丢飞到另外的房间。
“没用的明天送人吧。”她摸摸脸上的，用了的就不浪费了。
唰的一下。
再次缩到被子里。
“哈哈哈，人之神，我芙卡洛斯将拒绝你的告白！难道你以为……我是那种平庸的，需要你拯救的神明吗？”
“谁向你告白了，莫名其妙。”
“啊！芙宁娜大人果然是扮演角色，扮演过头，忘记那只是一场戏剧罢了。千织屋的婚纱，人之神的告白，都是假的啊！”
又是一场……逻辑混乱，叫芙宁娜咬牙切齿的噩梦。
……
此刻，姜逸还在搂着荧，和派蒙争床位呢。
“我的！”
“我的！”
……
“我的……”
“名字叫做克雷薇。”
“我可以称呼你为佩佩吗？”
布法蒂公馆，大门紧闭，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耀进一楼的地面。
那嫣朵拉和布法蒂公馆的孩子，玩“马雷勒”游戏的地方。
一位红发白裙的女孩站在那里，她的目光仿佛看着别人看不见的人，正对这其他人打招呼。
忽然，她低头。
看看那地面“有序的格子”。
“唔！”
“……我又想起和你认识的时候了呢，佩佩，你去哪儿了？”
“难道被母亲……”
“不不！不会的……”
“母亲很喜欢你、”
她的目光看着地面。
“马雷勒”，危险恐怖的“马雷勒”。
她的眼中倒映出一片血色。
孩子们在大人的注视下，一个个渐次跃入地上画出的格子，不得出格，不得打乱节奏。
无需询问跳错的惩罚，格子外布满了尖端向上的刀刃。
无法掌控平衡的人、没有足够体力的人、因恐惧而出现失误的人……太多太多人倒在格子外，将土壤染成了雨水也洗刷不掉的暗红色。
她走在“不存在”的院子中，望着明月。
“佩佩，还记得我们一起约好，长大后一起去看至冬的极光吗？”
“今天……有客人来了……”
“他给我的感觉就像我想要看的极光一样，充满希望和梦想的绚丽，又像天上的月亮……”
“母亲似乎没有发现这位‘客人’。”
“佩佩，他自称自己是‘怪盗先生’呢。”
“他想要偷什么？”
“要是能把我们的厄运偷走就好了！”
……
菲米尼安静地在楼道上，望着那月光下的幽灵。
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鬼故事说给林尼和琳妮特听。
但“怪盗先生”似乎发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