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朕看来,率察公主与时卿不相上下,如此,倒是难分胜负了。”
虽然皇上心中觉得时卿跳得更好。
但是罗国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呵呵,大墨皇说的是,不如就让两人并列第一,彩头多一份也无所谓。”
“只不过...自来到大墨国,便听说玚王妃德才兼备,今日不打算露一手吗?”
时晚感觉,这个罗国太子真正的目的是她。
他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势在必得。
让她很不舒服,若是可以,她想挖了他的眼。
“呵,罗太子说笑了,我大墨人才济济,姑娘们也是精通各项技艺,轮不到本王妃班门弄斧,还是请率察公主多多展示自己吧。”
......
罗国太子没想到时晚竟然如此不留情面。
一句话就直接把他的要求拒绝了。
罗国太子有些拉不下脸。
率察公主见状,立马站出来解围。
“大墨皇,既然舞艺已有胜负,率察再给大墨皇献上一曲。”
皇上点头,表示同意。
立马有宫人将桌椅在大殿中央摆放好。
率察公主的贴身侍女这才将怀中的琴放置在桌上。
一曲流畅的曲子自率察公主手中流传。
琴技确实高超,这率察公主名不虚传。
一曲毕,毫无疑问,率察公主又受到了赞扬。
其他人不自觉的看向谢丞相家的谢含蕊。
大年初一宫宴上,谢家小姐的那一曲,可还记在众人心里。
若是说谁能比得过率察公主?
她们觉得这个人应当是谢含蕊。
感受到众人的目光,谢含蕊不由得上扬了嘴角。
缓缓站起身,走到中央。
对着皇上行了一礼,走到琴边坐下。
她今日就要让玚王殿下知道,她比时晚要出色。
谢含蕊似乎全然忘了当初在皇家围猎场,自己曾经和时晚打赌输了。
若不是皇上寿宴这么大的场合。
她又怎么能出现在即墨玚面前?
谢含蕊轻吐一口气。
抬起双手,指尖轻轻触碰琴弦,发出悠扬的乐声。
与初一宫宴上的曲风大同小异。
看来谢含蕊擅长的便是这种柔婉的曲风。
不得不说,她的琴技造诣也是极高。
并且这首曲子,谢含蕊心中是想要弹奏给玚王殿下听的。
曲中饱含她的情感。
这一次,是谢含蕊胜了,就连率察公主都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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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场比试的是画。
“比画...只怕要输了。”
即墨玚低声在时晚耳边说了一句。
“为何?”
“这率察公主最出名的便是画功,或许我们大墨国的女子,还真没有比得上的。”
时晚微微蹙眉。
这可不行,事关大墨国的颜面,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她们输掉。
否则方才她就不会让清芷去请时卿出来比舞。
她低声跟即墨玚说了一句话,起身离开了大殿。
来到偏殿,时晚从空间里取出了一支碳笔和一张画纸,还有一个画架。
然后打开门,让清珞搬上画架,返回大殿。
至于画架从哪里来的,清珞一点都不感兴趣,对于时不时冒出来的东西,时晚身边的丫鬟都已经习惯了。
返回殿中,时晚让清珞把画架摆在正对柔贵妃的位置。
手执碳笔,开始在纸上作画。
她目光专注而安静,凝视着柔贵妃身上的每一个线条和形态。
碳笔在纸上飞舞,细腻的线条逐渐勾勒出柔贵妃的轮廓。
她细心观察每一个细节,落笔时轻时重。
周围一片静谧,一时间,大殿之中只剩下时晚细碎的作画声。
不多时,时晚放下手中的画笔。
让清珞取来一份颜料。
指腹沾上颜料,轻柔的在画纸上填色。
不过一刻钟之后,时晚终于完成了画作。
她没有着急展示,而是静静的坐着。
等候其他人完成画作。
......
没多长时间,众人逐渐放下手中的画笔。
时晚见状,取下画架上的画。
“母妃,这幅画晚儿送给您。”
方才时晚作画的时候,一直看着柔贵妃。
她一开始觉得奇怪,后来才意识到,晚儿是在画她。
柔贵妃早就想看看了,只不过碍于这样的场合,她不能太毛躁。
一直在等。
清珞接过时晚手中的画,走到柔贵妃面前。
“这是...”
柔贵妃看着眼前的画作,瞬间瞪大了眼睛。
皇上也有些好奇,轻轻咳了一声。
清珞见状,又把画转向皇上。
皇上同样被震惊。
画中的柔贵妃端坐着,高贵典雅,栩栩如生。
仿佛是真正的柔贵妃跑到了画中。
震惊过后,皇上露出了笑容。
不需要再看其他人的画作。
这一次,是他们大墨国胜了。
众人没有看到时晚的画。
而是率先看到了率察公主的。
她画了一幅山水画。
这副山水画极为逼真。
峻峭的山峦如剑般耸立,清澈的溪水从山间流淌而下。
树木郁郁葱葱,如翠绿的盖子覆盖在大地上,点缀着五彩斑斓的花朵,似乎散发着阵阵清新的芳香。
远处的小村落静谧宁静,仿佛与世隔绝,人们在那里过着宁静而简朴的生活。
整幅画面充满了和谐与美丽,令人陶醉其中。
可就在这副山水画的后面。
跟着的便是举着柔贵妃画像的清珞。
众人还来不及感叹率察公主的画功。
便看到柔贵妃出现在他们眼前。
若不是有那张纸在。
众人恐怕都想要跪下,对柔贵妃行礼了。
就连率察公主在看到时晚那一副画的时候。
眼中也闪过一丝震惊之色,心中还有一丝妒忌。
“王妃的画功,微臣见所未见,可谓是天下无双。”
温太傅忍不住感叹,他竟不知外孙女还有这般才艺。
“外祖...低调些。”
听到外祖的夸赞,时晚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玚王妃画功非凡,率察甘拜下风。”
魁首的位置显而易见,必定是时晚的。
既然如此,率察公主干脆自认不如,以此博得众人的好感。
此话一出,胜负已然有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