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宴王便来到了刑部。
刑部尚书将昨夜从侍卫那里拿到的罪状书交给宴王查看。
“本王即刻入宫面见父皇,刘大人,你带着李牧紧随其后,此案事关重大,应由父皇亲审。”
宴王看过罪状书,交还给刑部尚书,而后吩咐道。
刑部尚书的皇上的人,宴王很是放心。
况且昨夜他已经收到了即墨玚传给他的消息。
知道了时晚那里还有一份罪状书。
而刑部的这一份,必须由刑部尚书亲自带入宫中。
“是。”
刑部尚书领命,亲自到天牢去把李牧提出来。
勤政殿中。
宴王正在面圣。
“儿臣拜见父皇,罪臣李牧已将所有罪状全部招了,现正由刑部尚书刘大人押送入宫,由父皇亲自审问。”
这一边,宴王正在和皇上细讲。
刑部尚书也正在亲自押送李牧入宫。
“这个重犯听说以前是个尚书,贪了五十万两赈灾银,还刺杀玚王殿下。”
“何止啊?我娘子的哥哥的儿子在刑部做狱卒的,听说他还伙同谢丞相,通敌叛国啊。”
“谢丞相?这可不能乱说啊。”
“这么重要的事,谁敢乱说?”
围观的百姓正看着囚车里的李牧,在一旁窃窃私语。
李牧坐在囚车上,双眼无神。
一步错,步步错,早知会有这一日,他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站位。
通敌叛国的消息越传越广,不知道是谁开了头,朝着囚车扔了烂菜叶和臭鸡蛋。
一时间大街上一片混乱。
侍卫们一边维持秩序,一边又要小心不能伤了老百姓。
但围观的老百姓越来越多,根本施展不开手脚。
“咻!咻!咻!”
几声破空声响起,守在囚车四周的侍卫应声倒下两三个。
百姓们顿时被吓得四处乱窜。
还有几人不幸中箭倒地。
几个黑衣人骑着马快速冲向刑部尚书。
“大人小心!”
一名侍卫大喊一声,冲到前面就要保护刑部尚书。
“先保护犯人,犯人绝不能出事!”
混乱之中,一个黑衣人从马上飞身而起,一脚将刑部尚书踹下马。
长剑横在他脖子上,另一边手快速在他身上摸索,搜出了那一纸罪状书。
“撤!”
黑衣人跳回马上,一声令下,其余几人快速撤退。
四周箭雨不断,囚车周围已经多了许多具侍卫的尸体。
剩余的几个侍卫,只顾着跑到刑部尚书身边保护。
此时囚车四周已经没有了能当箭的人。
“咻!”
一支暗箭直直朝着李牧射去。
李牧自知活不过今日,连躲都不想躲,就这么死在了暗箭之下。
刑部尚书没被刺客伤害,却差点被气死。
罪状书被抢走了,罪犯也被杀死。
他该如何向皇上交代?
“蠢货!围在本官周围作甚,刺客明摆着是冲着犯人来的。”
“给本官收拾好这里,派人去追查刺客!受伤的百姓赶紧送到附近的医馆救治。”
刑部尚书一通命令,赶紧上马入宫请罪。
皇宫里,皇上和宴王正在等待。
刑部尚书带来了宴王意料之中的坏消息。
“皇上,臣无能,未能将犯人和罪状书呈上,请皇上责罚。”
此刻刑部尚书衣衫破烂,连发髻都被打散了。
“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皇上皱着眉询问。
“回皇上,宴王殿下命臣亲自押送犯人李牧入宫,不曾想在半路遇上了刺客,先是从微臣身上抢走了罪状书,而后又放暗箭刺杀了李牧。”
“真是无法无天!”
皇上的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气势凌厉地站起身来,猛地拍击着身前的书桌,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响声。
天子脚下,竟然敢枉顾百姓的姓名,公然行凶,眼里可还有王法?
“臣有负皇上重望,罪该万死啊!”
“你可还记得罪状书上的内容?”
皇上虽然已经从宴王口中得知了罪状书的内容。
但是口说无凭,单单是宴王一人所说,并不足以治罪。
“微臣记得。”
刑部尚书向皇上细细说出他看到的内容,与宴王所说相差无几。
“来人!传太子和谢丞相觐见。”
呵!
私吞赈灾款,刺杀当朝皇子,公然行凶,还有通敌叛国的可能性。
还有什么是太子和谢丞相不敢做的?
太子和谢丞相接到皇上口谕,不敢有一丝耽误,很快便来到了勤政殿。
“儿臣(微臣)参见父皇(皇上)。”
二人下跪行礼。
“李牧私吞赈灾款,刺杀玚王之事,你们二人可有份参与?”
皇上此刻已经不复方才的震怒,只是冷声质问跪在下方的二人。
“父皇,您这是什么意思?儿臣和舅舅怎么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皇上,兵部尚书虽然与微臣走得近,但是他做所之事,微臣一概不知。”
太子和谢丞相皆是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为自己辩解。
“是吗?可刑部尚书已经亲眼看到了李牧的亲笔罪状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下所有罪状,还指明是太子和谢丞相指使,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辩解的?”
太子心底满是不屑,罪状书都被他们夺走销毁了,单凭刑部尚书的一面之词,怎么可能让他们认罪。
“不知罪状书在何处?能否让微臣也看看?”
刑部尚书怎么可能不知道,罪状书就是太子和谢丞相派人劫走的。
这两人害得他不能好好完成宴王吩咐的差事,刑部尚书心里正气恼。
“罪状书在哪里,太子和谢丞相不应该比微臣更清楚吗?”
“放肆!这是你一个臣子对孤该有的态度吗?”
太子头一回被除了皇上以外的人呵斥,一时间忘了自己的处境,恼怒的对着刑部尚书呵斥。
“你才放肆!刑部尚书一面之词不可信,难道你们二人的几句话就可以自证清白?”
皇上见到太子此时竟还如此嚣张,更是恼怒。
谢丞相对于太子如此沉不住气的样子,也是极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