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之中,太子和谢丞相被关押在同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可以说是天牢之中最干净的了,但还是避免不了有几只老鼠。
“吱吱...吱吱...”
老鼠的惨叫声自牢房之中传出。
“可恶!孤是太子,竟然敢把孤关在这肮脏的牢狱之中。”
太子一脚踹飞脚边的老鼠。
见它又要爬过来,更是直接踩死,血溅得到处都是。
反观谢丞相,安静的在一旁闭目养神,丝毫没有被太子的暴躁所影响。
“舅舅,都什么时候了,你一副云淡风轻,父皇都已经把我们关进牢里了。”
太子看着谢丞相事不关己的模样,更是气恼。
谢丞相微微睁眼看了看太子的神情,又闭上眼。
“那又如何?只要找不到证据,总是要把我们放出去,殿下越是急躁,在外人看来越是心里有鬼。”
“坐下吧,过两日宴王找不到证据,殿下自然就能出去了。”
不知道是被谢丞相的话说服,还是被谢丞相宠辱不惊的态度同化,太子此刻也冷静了下来。
谢丞相见太子终于消停,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他这么多年苦心经营,又岂是这么容易被打倒的?
自从太子和谢丞相被关押。
朝堂之上就没有一日是平静的。
有一半的朝臣,每日上朝都在为太子和谢丞相请愿。
试图证明太子和谢丞相的清白。
这反而让皇上看清了太子一党究竟都有哪些人。
除了太子和谢丞相一事,还有一事令皇上尤为头疼。
“皇上,北边旱灾,近日来,帝都城之外多了许多灾民徘徊,如此下去,恐怕会引起恐慌。”
一位大人正在上奏。
皇上手掌扶着额头,十分头疼,眉宇间透露出几分疲惫。
“诸位爱卿可有破解之法?”
朝臣们面面相觑,却提不出任何解决的办法。
看得皇上甚是心烦。
“行了,今日先到这儿。”
皇上说完,径直离开了大殿。
三日之后,除了醉仙居和丞相府的那条密道之外。
宴王亦是没有找到能够证明谢丞相和太子罪证的证据。
皇上只能暂时把二人放出来。
“父皇,儿臣在牢中听闻北方旱灾,儿臣自请前往灾区,解决赈灾一事。”
太子跪在勤政殿中央,直愣愣的看着皇上。
“哦?你有解决之法?”
这个儿子,刚从天牢里出来,便迫不及待的来请命。
说不反常,皇上都不相信。
“儿臣暂时还没有想出好法子,但儿臣身为太子,应当以身作则,前往灾区安抚灾民。”
自请前往灾区这个法子,是谢丞相要太子做的。
虽然不知道谢丞相打的什么算盘,但是太子还是决定听他的。
“行啊,那你明日便启程吧。”
“多谢父皇!”
太子达到目的,离开了勤政殿。
消息传到了即墨玚和时晚耳中。
“你说,谢丞相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时晚现在已经默认太子想不出什么稀奇古怪的招数了。
干脆直接问谢丞相打什么主意。
“管他打什么算盘,太子要去就让他去,解决了岂不更好,百姓不必受罪。”
即墨玚懒得去想这么多。
他正愁着抓不到谢丞相的把柄呢。
巴不得他有些大动作才好。
而且罗国太子和率察公主在太子和谢丞相入狱的第二日,便向皇上告辞,返回了罗国。
这让即墨玚不得不担忧。
罗国太子手上还拿着帝都的舆图,谢丞相的把柄又没有抓到。
恐怕罗国太子这一回去,大墨就要不太平了。
即墨玚都这么说了,时晚更不会去纠结。
又这么平静的过了小半个月。
边城却突然传来急报。
“皇上,罗国边境近日开始曾派兵力,虽无其他动作,但不可不防!”
急报是在一日下午传来的,即墨玚正在勤政殿和皇上谈论北方旱灾一事。
听到边境急报,不由得蹙眉。
算算日子,这罗国太子才回到罗国不过短短两三日,便开始向边境增兵。
这意图不要太明显。
这是不是代表,谢丞相要有动作了?
“你怎么想?”
皇上屏退了所有人,才对即墨玚开口。
“此事恐怕与谢丞相那个老狐狸脱不了干系。”
“你皇兄...真的与罗国太子合谋了?”
皇上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即墨玚摇摇头。
“影殿只是探听到了谢丞相把舆图亲手交给罗国太子,儿臣不清楚太子是否知晓此事。”
不确定的事情,即墨玚向来不会乱说。
皇上微微叹气。
就算太子不知道又如何,谢丞相做这么多,不就是为了扶持太子上位。
太子又是一个没脑子的。
只要坐上了皇位,这大墨的天下,基本上就是谢家说了算。
还有他们即墨家什么事情?
“派人到北边去盯着太子吧,暂时将他困在北边,查出谢丞相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之前,别让太子离开北边。”
“另外,派人去罗国边境查探情况,这个兵符,一会你拿去交给镇国公,若是有什么变动,让他去城外调精兵。”
皇上揉了揉阵阵发疼的脑袋,对即墨玚下了一大堆命令。
又顺手把兵符丢给他。
即墨玚看向皇上,突然发现自家父皇鬓角多了几道银丝。
抿了抿嘴,没有多说什么。
退出了勤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