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子敢毫不愄惧地当众抓小偷,最后还劝小偷把她老婆给休了,还言辞凿凿说自己是身为将军夫人以身作则。
这样的女子,换作谁都会印象深刻。
“意外吧,没想到昔日的义士,会变成我们的救命恩人。“夙煞绝笑道,原来冥冥中自有安排。
“恩,是挺意外的墨阁主,谢谢你救了我们,阿紫不甚感激”君阿紫谢道。
“嫂子不需要如此客气,你要谢也谢谢你夙大哥,夙大哥心思慎密脱,考虑周到,才保全了你的性命,所谓患难见真情,看到你们两情相悦,情比金坚,很是欣慰。随风希望你们好好珍惜彼此得来不易的感情。”墨随风儒雅一笑。
“我们会的。”君阿紫与夙煞绝相视一笑,朝他颔首道。
突然,君阿紫注意力转向墨随风的旁座,对那正托腮失神的女子面露疑惑,问道:“这位是”。
“随风的二妹,墨随湘。”夙煞绝笑着介绍,不过那丫头怎么今天傻呼呼的
夙煞绝见一向话多的墨随湘顿时变得呆滞失魂,不解地看向墨随风。
问道:“随湘怎么了怎么两眼发光,却一副失了魂魄的模样”
“呃她”墨随风舌头直打结,只觉那丫对丢脸到家,索性不提:“她就是老毛病犯了,甭管他。”
“老毛病”君阿紫两眸疑惑,只觉那女子的表情很是滑稽,脑中闪过两个字眼花痴。
忍笑不禁地上前走向她,谦礼道:“墨姑娘,墨姑娘”手伸到眼前晃了几下。
然而,那二小姐还是呆滞的份。
君阿紫与夙煞绝面面相觑,又看向墨随风。
“嫂子别搭理她,她,她毛病一犯就是这样,一会儿就没事了”墨随风伸手抹汗,总不得说她此时是在想男人吧
“既然来了就住几天,何必那么急匆匆”夙煞绝眉头一拧,一脸婉惜地道。
“是啊,就住两日,因为第三天我们就要隐居桃花谷了。”君阿紫浅笑道。
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个墨随风要比一般的男子来得秀雅,不是阴柔的那种,而是那种有点像女儿家的那种秀雅,可是她的气质又不像
难道是她的错觉
“不巧了,过几日慕容山庄要来卧潜阁提亲,若非你大喜,我也不会离开。而且,我总不能让下人迎接吧,那样岂不是有失礼数”墨随风同样一脸可惜。
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妹妹一眼,若这个妹妹肯争气,那他这个兄长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提亲慕容山庄”夙煞绝一愣,满是疑惑。
“对,墨家与慕容家有世家婚约,提亲的对象便是慕容少庄山慕容羿,而被提亲的对象,当然是我这不争气的妹妹墨随湘了。”墨随风失笑。
这两个冤家到时指定会打得落花流水,不过,现在,他也能随遇而安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反正,父母遗命不可违。
“原来如此,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勉强,那后会有期。”夙煞绝正准备作揖施礼。
“若有机会,就去桃花谷看我们”君阿紫笑道。
“一定”墨随风作揖回言。
当墨随风说出慕容羿三个字时,处于失神的墨随湘霍然起座。
大脑迅速运转,侧首对自家大哥凶煞道:“哥,你怎么还在想着提亲的事我不是说了不嫁给慕容羿吗你怎么还对外宣扬”
俏脸因恼涨得通红,却更显朝气,口气满是喝斥,那气势,还真有点女霸王的气魄。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若可以让爹娘从坟里跳出来跟我点头,你便可不嫁。”墨随风拧眉,对夙煞绝、君阿紫尴尬一笑。
这丫头,发小姐脾气也该看状况吧
夙煞绝和君阿紫朝他干干一笑,一脸你们继续的态度
“哼,要嫁你嫁,我墨随湘才不要嫁给那个好龙阳的,我要自己的去追寻幸福,把慕容羿甩了,倒追将军,哼哼”言罢,墨随湘不管三七二十一,连哼三声后,脚步一溜,准备闪人。
只见一道青影一闪,墨二小姐后领被人攥住,只见墨阁主摇头叹息,恨铁不成钢的道:“家门不幸,出你这种不肖女,想开溜,也得过了我这关。”
随之,对夙煞绝连招呼也不打,两兄妹已凌空闪去,消失在夙王府正厅。
只听幽远中传来一声凄喝:“墨随风,我恨你,我诅咒你只能吃素,不能吃荤”
君阿紫看着傻眼,眨眨剪眸,问道:“将军倒追将军完颜澈”
夙煞绝耸耸肩,一脸我也不知道的表情。
“我想不是说澈,估计是韩离吧不过,他们兄妹感情真好。”想起那二人方才离开的画面,君阿紫很是佩服。
盈柳腰身一紧,耳畔传来夙煞绝沙哑暧昧的爱语:“我们的感情才好。”
君阿紫清颜一红,回身伸出粉拳捶向他的肩膀,却被夙煞绝瞬时伸掌裹住,哼道:“这可是正厅,人来人往的,你别乱来。”
“我们是夫妻,怕什么,他们不会那么没规矩的。”夙煞绝将她压向自己的,笑意盈盈地道。
她难得露出的羞意让他心头一痒,眸色加深,含笑的唇慢慢俯身,就快凑上。
君阿紫拧不过他,只能本能地闭上眼乖乖就范,心里却暗骂:色狼
“爹,娘你们在做什么”突然,正厅传来一声琴睁童音。
两人亲密的动作一僵,默契十足地闻声望去。
只见木质轮椅上,正坐着他们的儿子夙轩瀚,此时正一脸单纯无害地看着他们,还有身后一脸平静的烟发白衣男子毒尊。
“早啊”毒尊淡定启言。
“早”夙煞绝与君阿紫下意识地颔首附和。
瞬时,君阿紫才发现他们还粘在一起,迅速挣开男子的怀抱。
双颊绯艳若李,信步走到儿子面前,镇定解释道:“瀚儿,娘亲要去玉枫轩,你陪娘亲过去好不好。”
靠,被大伯撞见,此时的她直想立马开溜。
“好,瀚儿陪娘亲去。”夙轩瀚注意力被移开,温顺一笑,星眸烁灳发亮。
霎时,木质轮椅发出重重地碾地声,母子二人一溜烟便不见人影。
最后,只留下夙煞绝与毒尊两人大眼瞪小眼。
见妻儿尴尬离开,夙煞绝眸光不舍地回座,为毒尊沏茗,心头一阵暖流洋溢。
毒尊端起杯掀羔低啜,淡定问道:“血归喝了”
闻言,夙煞绝眸光一闪惊慌,颔首回道:“恩。”
“不后悔”毒尊依然问得云淡风清,寒眸飘渺,不知望向何方。
“我”夙煞绝脸色煞白,潭眸闪过一抹痛苦,迟疑片刻后摇头回答:“不后悔”
“那就好”毒尊依旧一脸平静,置身事外。
夙轩瀚手微颤,将杯中香茗饮尽,却饮得太快被呛得连连嗽。
见状,毒尊寒眸一抹深意的精芒一闪:“没有自信不后悔就别硬撑,否则后果自负。”口气意味深长。
言罢,白衣身形已飘然离开,只剩下握紧拳头的夙煞绝。
潭眸紧阂,而后睁开,迸射出坚决的光芒。
他,不后悔
两日后
玉枫轩
“你要离京一年”夙煞绝潭眸膛睁,对完颜澈的决择很意外。
他和阿紫都要离开这里隐居桃花谷了,为何他还要如此
老太君肯吗六弟怎么就答应了
“你这么大惊小怪作甚,我只是突然想四处走走,反正现在国家安定,平远候已经擒获,我在不在,都无所谓。”完颜澈兀自一笑。
方才看到阿紫和瀚儿两人在一起,那种母子温馨的画面让他受不了。
他不想亲眼看着他们离开桃花谷。
他只要记住他与兮言在一起的时光。
而不是去关注他们一家子的幸福生活。
听此,夙煞绝也不再说什么,沉声道:“若有空,去桃花谷看看我们吧。”
“怎么是在我面前炫耀你此时一家团娶,有妻有儿的幸福人生吗得了,我只想一个人呆着游遍戟晋大江南北。”完颜澈冷睨了他一眼,道:“我还是那句话,你若对不起言儿,我会带走她不论她愿不愿意。”
夙煞绝微微螓首:“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哼,最好是”完颜澈将杯中酒酿抑脖饮尽,心头一阵萋涩无力。
蓦地,夙煞绝突然想起什么,笑问:“对了,你是不是认识墨随湘”
“墨随湘谁啊不认识”完颜澈拧眉果断道。
“她是墨随风的妹妹,昨日她说要倒追一位将军,不是你吗”夙煞绝暧昧一笑,再问。
“你有完没完,我说不认识就不认识。”完颜澈狠瞪了他一眼。
不过,这名字有点印象,但他却想不起来。
最后无所谓地耸耸肩,继续喝酒。
倒追
嘁,不关他的事
二十一世纪
2009年7月15日
早上,5:02
xx医院
201号病房,伤患:君阿紫
浓重的药气弥房一窒,偶尔出现几声心电图发出的滴滴声线。
病床上,病人昏迷不醒的面容如沉睡无异,她的手被人紧紧攥着。
从法庭刚回到医院的男人终于经受不起疲惫握着她的手沉沉睡起。
空气流动着安逸。
突然,一道白光闪过,绚烂刺眼。
床病房上的女子浑身一颤,紧阂的双眸睫羽猛烈颤动,眼皮下的眼珠使劲转动,却依然不能睁开。
僵硬的双手下从轻抖到猛烈紧攥,一手揉搓床单,一手指甲紧钳进握着她的手的男人手背。
如此反复不断,病人只觉得有一股重力气压,窒息得夺去她的呼吸,很痛苦,很难受。
紧阂的眼皮猛烈流转,苍白的唇颤抖启言,却发不出半个字眼。
如同一场接力赛,女子与时间赛跑,昏迷了整整三年的她似是再也不甘如此沉睡下去。
滴滴滴心电图的曲线猛烈跳动,快得惊人,怪异反常。
突然,床单上的女子静止不上,被床单揉成团的手无力垂下。
指甲钳进男子手背的手僵硬着。
昏迷的苍白容颜安静无异,方才一直紧颤转动的眼睛也不再挣扎。
玻璃窗外折射进来的阳光洒在她身上,圣洁温暖。
一分钟后
沉沉睡去的男人因手背上的刺痛感渐渐苏醒,黑亮的鹰眸睁开。
工作的疲倦让他有些吃不消。
待双眼睁开,进入眼帘地便是自己手背上的指甲血渍。
男人疑惑不解,这伤是哪来的。
霎时
轰
一个激动的念头闪进大脑,男人蓦地站起观察着病床的女子。
意外地发现她原本端正的睡颜侧向右边,一手垂在床缘,素白床单有一道深重地掀皱痕迹。
那中间出现的折皱痕迹让身为法医,判断敏锐的他瞬时总结出:言言方才醒过,而且还激烈挣扎过想要醒过来,却没有成功。
霎时,喜悦激动以及担扰纷纷袭砸。
下一刻,他已化作行动,朝病房跑出激动吼道:“医生,言言醒了,言言醒了”
十分钟后
数名主诊医生疾疾前来,对病人做出一系列生命探仪措施。
许许多少的器械被护士推进来,场面紧张混乱。
男人俊毅的容颜血色尽褪,看着病床上的继妹被电压激得弹起又落下,如此反复,心只觉一阵抽痛窒息。
他鹰眸泛红,夺眶涌出泪水,此时的他只能无力地呆呆看着,如置身事外般分毫能力都用不上。
抢救的过程漫长紧张,一个钟头后,心电图显示的曲线波动迅速怪异,最后一次电压仪压向病人时。
女子紧阂的双眼霍然眼开,甚是骇人,吓得护士尖叫出声。
原本颓废的男人见继妹醒来,疯狂地走到她面前,将一脸惶然失措她抱在怀里,痛苦泣道:“言言,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主治医生看着生命仪显示着旺盛的生命值,纷纷投向不可思议的目光。
昏迷三年,生命值居然与一个正常人无异,仿佛不过是睡了一觉,这太怪异了。
对于这样的情况,主治医生们,只能总结出两个字:奇迹
女子被君子昊紧抱在怀里,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人,让她还是惶恐不安,反抗的挣扎着,道:“你们是谁澈郞呢我的夫君呢我怎么会在这里”
眉宇间没有以前的傲冷,只有不安惶然。
轻柔的声线陌生的字眼使君子昊和医生们霎时如惊雷一劈,不敢置信地面面相觑。
君子昊将她分开,紧张不安地问道:“你知道自己是谁吗”
老天爷,别这样惩罚他,他错了,真的错了。
他再也不想去理会所谓地道德伦理,如今他只想敞开心扉爱这个继妹,别把这个机会也一并夺走。
女子挣扎着君子昊的触碰,半晌忐忑不安后,开口回答:“我,我叫顾兮言。”
三个字,使君子昊鹰眸惊骇收缩,不敢置信地看着刚苏醒过来的继妹。
半个小时后
医生对醒过来的病人进行脑部ct扫描,君子昊站在ct间外,隔着玻璃呆呆看着,心一阵紧缩。
继妹被护士诱哄时的惶恐不安,和双眸对周遭的陌生,都让他的心痛得窒息。
她到底怎么了怎么会不认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