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莫闲离开了，白夜自然也跟着离开。明眼人都知道现在主子需要单独安慰身边的人。
余九坐在韩亦的腿上发了好一会儿的呆后，才把脑海中脑补的画面给丢掉。
“韩亦…”
她回过神，轻声开口。
韩亦嗯了一声，握着她的手没有松开。
“我是不是很差劲？身为医生却那么怕死人？”
“九儿是姑娘，可以胆小。”
“不，我不是胆小。你不知道…”
她咬住下唇，其实在她很小的时候也有见到溺水而死的人，大概是那个时候就给她留下了阴影。后来看电视剧多了，又去过一次故宫，便越发的害怕这种深深的古井了。
在余家，她住的院子是没有井的。她不喜欢古井，总感觉那深深的井中埋藏着很多尸体。
“九儿乖，别怕。”
“嗯。”
余九慎重的点了点头：
“我想去看看尸体。”
“九儿？”
“我是医生，虽然不是法医，却也是个医生。简单的判断死者的死因的能力还是有的。”
“九儿害怕就不需去了。”
“让白夜叫人将尸体抬到一边就好。”
只要不是白色衣裳泡在井水中，她都还能忍耐。
“九儿，别勉强。”
“没事。”
安静下来的她不想被人看扁。就算害怕也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最后在余九的强烈要求下，韩亦还是让她去看了从水井中捞出来的尸体。看到那泡得有些肿胀的尸体，余九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吐了出来。
“九儿…”
韩亦握住她的手：
“不行给仵作去就好。”
“嗯，我只是看看。”
她只是在一边看看，看古代的法医是如何验尸的。
很快的，县衙的仵作就来了。他拧着一个箱子，显示给韩亦行礼后才上前去看尸体。
从这尸体肿胀的脸来看，年纪约莫只有十四五岁，手臂上跟大腿上，有些许的伤痕被水泡得肉都翻了出来。在她临死之前，该是受到了不少的折磨。而她的额头上还有一道锐利的口子。余九脑海中想到那井口边沿的血迹。大概就是这额头上流下来的。那么，她应该是撞晕了过去才被人丢到井中？
究竟是什么人这么残忍？
看到这女尸的惨样，她已经没了最初的恐惧。
仵作用银针扎在女尸的胳膊处一会儿拔出来看了看后，便道：
“王爷，死者并未有中毒的迹象，她应该是被人谋杀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两天前。”
“嗯。”
韩亦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两天前？”
余九皱眉，这仵作说的话跟废话有什么区别？从怀里摸出手绢系上后迈步走到尸体边。
“我能借用一下你的工具吗？”
她觉得她还是亲自验查一番比较好。
仵作一怔，看了眼韩亦后立刻低下头：
“姑娘请。”
余九点头，从仵作的箱子里拿出一双筷子模样的长棍当成了镊子去翻尸体的眼皮。眼珠内一片灰白，再仔细的检查了尸体的手脚，发现手脚皮肤都已经脱落呈手套状态，自言自语的开口道：
“死亡时间在一月左右！”
她的判断，与仵作的判断完全不一样。仵作一惊：
“姑娘…您这是何意？”
“单从尸表来判断，她的死亡时间确实在一月左右。因为现在天气较冷，井中的水温度不高。尸体腐烂的程度不快。表面看起来很像是才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