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继续前行,阳光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有种想要睡觉的感觉。
余九微微闭上双眼,韩亦现在在干什么呢?他是否回到了燕北?大梁国内内乱,燕北之地的势力是否已经按耐不住了?这是她这几天来第一次静下心来想韩亦,只是这一想便不得了了,发觉整颗心都是他的影子,脑海中也一直都无法挥去他的一颦一笑。啊呸,怎么用形容女子的词语来形容韩亦了?
完了完了,才不过分开几天啊,自己就成这样了?
连忙甩了甩头,睁开眼将视线转到认真架车的水心身上:
“水心第一次出门,喜欢吗?”
“喜欢。”
“那以后我都带着水心出门了,好不好?”
“好。”
主仆三人从距离京城最近的尧山县开始巡视起。从尧山路过昌平,延顺,武城,再往下走一天,就是她此行的目的地,位于骑岸镇的卧丫山。
来到尧山第二天,简单的浏览了一遍初八开市到现在柜台上的帐,跟商行的人开了一个简单的会议后。便动身离开了尧山。在这交通并不发达的年代,从一个地方去到另一个地方动辄需要几天。再久的甚至是走个十几天。
假如她现在要从尧山去燕北,可能走十天都还没到。
怎么又想到燕北了?余九撇嘴,将头枕在手臂上趴在马车内的书本上一言不发,另一只手握着韩亦留给她的玉佩…分开几天了,他可否安全到家?内乱还未平复,边境上那些不安的势力是否已经开始找他的麻烦?
呜呜完了,真的好想知道韩亦现在在做什么。若是能有一个手机那该多好?
刚想着外面传来阿兰的声音。
“公子。”
“嗯。”
她有些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声。
“公子,王爷给您的信。”
“信?什么?韩亦的信吗?在哪里?”
一听说是韩亦的信,余九顿时来了精神,她没注意到她说话的时候语气是有多么的着急。阿兰强忍住笑,将手中的信递给了余九:
“刚刚收到七王爷的传信。”
“嗯,谢谢你阿兰。”
余九连忙将信接过来,视线碰到阿兰强憋着的笑,余九竟然有些脸红。口不对心的开口道:
“才走八天而已,写什么信嘛。”
……
明显是口嫌体正直啊!身为下属的阿兰自然不好多打趣余九。而水心还小,更是不了解感情的事情,所以更不会打趣余九了。
余九缩回马车内,将门关上后才把信打开。
便看到了韩亦熟悉的笔迹…昔日没觉得他的字有什么特别的余九在这一刻却觉得这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好看的字了。再也找不出其他能跟韩亦的字相比的字来…
好吧,这是一个患了相思病的人的评论,绝对是不准的,大家别当真。
一字不漏的将纸条上的字看完,甚至还反复念了几遍,她才小心翼翼的将纸条叠起放在贴身的衣兜里。
韩亦回到燕北城了,并且已经安排好了燕北城的守卫布防,能够保证异动的势力不敢乱动。他告诉余九一切都好,除了她不在身边外…
余九撇嘴,她何尝不是?一切都好,只是少了他。
只不过,这信是什么东西送来的?按道理鸽子是送不来这么大的一封信的,难道是白夜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