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城内民众的加入,守城力量有所增强,而黑山军这边也不怂,在剑盾兵的掩护之下,稍作整顿再度发起新一轮的攻城!
石头不要钱的往下面扔,竟然砸断了两架云梯,因此掉下去的人非死即伤。
陆郑氏的计谋运用得当,散布谣言谎称屠城,以此调起大家决死一拼的积极性。
她觉得这是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既然如此,那就把百姓的士气充分调动起来吧!
唰的一下...
陆郑氏抽出一个小将的佩剑,迈开步子,向背对身的黑山军士兵,使出她最大力气挥砍下去!
“哇呀!”
黑山军士兵惨叫一声,只觉后背火辣辣的疼痛,转回身来却发现砍他的人是个年轻美丽的妇人。
对方领头人不就是个女人吗?而且,黑山军早已将陆郑氏的人头画像下发,绝大部分士兵都见到过。
黑山士兵见是陆郑夫人,眼睛顿时一亮,如果抓住这个女人,这场攻防战便不会再继续下去了。
而他也会立一大功,说不定会给他一个伍长的官职呢。
于是,忍着背后传来的巨痛感,挥舞长斧朝着陆郑氏袭击过来。
“夫人小心!”
有两名士兵及时过来抵挡,拦住了那个黑山兵。
陆郑氏心知此时正有很多双眼睛盯着她,就更加不可退缩了。
黑山军士兵双手被两个冲上来的架住,瞬间暴露出空挡。
陆郑氏眼疾手快,提剑直直刺过来。
噗嗞!
一丝血从嘴角流出来,脸上带着意外的表情,他似是没想过自己竟会被女子所杀。
唰!
陆郑氏抽回长剑,却并未想到拔出来之后,鲜血便会随之喷涌而出,她一时淬不及防,只来得及以袖挡脸,一身罗素衣裳却是被染红了。
不过,她并未在意,放下衣袖的同时,那个被捅了血窟窿的人缓缓向后倒去,抽出几下以后,便没了动静。
陆郑氏浴血举剑,高声喊道:“大家加把劲把这些贼子赶下去!...我不想看到城破家亡的惨剧发生,都给我全力以赴!”
“喏!”
...
守城战进行到了最激烈的时刻,为了家人亲朋的安危,他们已然没了退路,剩下的唯有拼死一战。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如火如柴的积极守城时,凌秦却在空空如也的巷子里缓步而行。
忽地停下脚步,转头看向一侧的巨大府门,其上有块黑底金子的门匾额,上书‘陆府’两个鎏金大字。
陆府...
凌秦眼神中流露着复杂之意,想了片刻还是没有迈步登门,而是朝向前方不远处的荀府走去。
在正对面的一处拐角,忽地走来几个女子,为首之人头戴凤钗,衣着明显比其他女俾光鲜细腻的多。
“她是...”
“他是...”
两人正巧走个对脸,却都对彼此有种别样的特殊感觉。
欣赏...
凌秦到现在也忘不了那晚她跳的七盘舞,简直就像是仙女下凡。
而这女子,却是对凌秦剽窃的那首‘水调歌头’印象深刻,看向凌秦的时候,有种影迷粉丝的感觉。
两人相遇都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女子缓缓欠身一礼道:“小女子貂蝉见过先生!”
她并没有称呼凌公子,而是直接冠以‘先生’之名,要知道,这可是非常高层次的尊敬之言了。
“貂蝉...”
凌秦听到这两个字不由愣住,眼前遮脸女子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貂蝉?
他有点作梦的感觉,站在眼前的柔弱女子,真的就是那个挑拨董卓和吕布反目成仇的人吗?
凌秦不太相信,面前这个自称是貂蝉的女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三国演义里面那个善使美人计,离间两人关系的女人。
或许在这一世,她并不需要去洛阳使用美人计呢...
凌秦很随意的拱了拱手说道:“客气了,你叫我凌秦,或是凌哥都可以。”
貂蝉轻声细语的道:“早就听陆郑姐姐提到过,说先生是个妙人,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妙人...有多妙?
凌秦在心里略微琢磨一下,猜想大概是说他很有意思。
“不知先生可还有新作?小女子定当仔细聆听。”
什么新作?
根本就没有好吧...
剽窃来的几句诗词而已,他可不会凭此得意什么。
“几句诗词而已算不得什么,反倒是姑娘的拜月舞,真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凌某一介草夫却也不禁被貂蝉姑娘的舞姿所折服。”
貂蝉微微欠了欠身,很谦虚的道:“貂蝉不敢当先生如此高赞,敢问先生您这是要去哪?”
“哦,我呀...那什么城墙太闷了,我下来散散心。”
这话说的连他自己都不信,不管是与陆郑氏闹掰了,还是因为胆小怕事,总之他是下来了。
貂蝉并未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什么,识趣的将话头引向一边,轻叹一声道:“也不知这场仗要持续到什么时候,前往洛阳的行程怕是要延误了。”
闻言,凌秦猛地一怔,下意识问道:“你要去洛阳?”
貂蝉的眸子里似是有种执着存在,轻轻点头说道:“嗯,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必须去办!”
凌秦听到这里,又怎会不知她所说的重要的事是指什么...
娉其美貌,在董卓与吕布只见周旋,离间二人的关系,最好能唆使吕布亲手斩下董卓的项上人头。
“不去行不行?”
凌秦不忍见她落得香消玉损的悲惨结局,没怎么思考就直言相问。
“嗯?”
貂蝉略感疑惑,从对方字里行间,她怎么感觉凌秦好像知道些什么...
正如凌秦猜想的那样,她在不久之前,接到一个‘阴阳宗’的任务,就是要她去洛阳做离间之事。
而这个神秘而又古老的宗门,代表的则是阴阳学派一脉。
凌秦察觉到自己的问话有点过于直接,很容易让人误会,于是轻咳一声:“我的意思是说,能不能晚几天再走,毕竟现在四面城墙都被围个水泄不通,你一个女子又怎么出去呢?”
貂蝉略作思考,随后轻柔的低头道:“先生说的是,我一个小女子,的确无法安然无恙的出城,那便等上一些时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