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一边抚摸着虎毛说道:“没错呀,牠一直都叫大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好吧,你厉害...”
凌秦满心无语地说道:“那可不可以麻烦你把大黄兄弟暂时带走一下子?我还光着膀子呢。”
姜氏眨了眨眼睛说道:“你直接出来把衣服穿上就好了呀,又不是光腚,你这个未来人怎么这么保守?”
“额...”
凌秦这才想到,宋代以前的女子是很开放的,可谓是思维活跃积极向上,自己这是干嘛?只当是在沙滩晒太阳不就好了。
于是乎,凌秦从水里站了起来,只穿着一条从后世带过来的秋裤。
“哇塞好白...”
姜氏看着对方的坚实臂膀,流线型的肌肉刚好合适,再加上不算太明显的几块腹肌,令她忍不住咕噜一声咽了口唾沫。
凌秦满脸的黑线下滑,从水里走向岸边,下意识与大黄保持几米的距离,捡起刚刚洗过尚未晾干的衣服悉索穿上了。
姜氏则是难得展露出小姑娘的心态,趴在大黄的脑袋上面,轻声问道:“你们未来人的皮肤都这么白吗?”
凌秦扎紧腰间的布带,想了想回答道:“嗯...绝大部分吧,在我那个时代的人,很多都是不用劳作的,大晴天打伞防晒的人满大街都是,还有很多护肤品,保养品啦什么的,总之呢的确都很白。”
“保养品...这个我知道,可护肤品是什么东西呀?”也许是身为女人对这三个字有天生的敏感,姜氏一脸好奇地问道。
“额,这个呀,在汉朝是不会有的,胭脂抹粉你知道吧?就跟那个差不多。”
凌秦也不太懂护肤品啥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给她听。
“哦,原来就是擦粉呀,没意思,我还是比较喜欢练武。”
唰唰唰!
姜氏说完,便在大黄背上来了个类似托马斯大旋转的动作,一双剖月紫金夺横在身前,就像是大黄嘴里的两颗獠牙成精了一样。
“哇,厉害厉害。”
凌秦拍手叫好,不管怎么说,能在老虎背上敢这么玩的人,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都没有几个人。
姜氏翻身下虎,得意地仰着下巴颏,将其中一柄剖月紫金夺插回腰间,另一柄在手指间翻动跳跃着。
凌秦心里暗暗给竖起一根大拇指:够野性!不过嘛,要是再配上一头非洲小脏辫,那就更加完美了。
想到就做,凌秦见闲着也是闲着,便说道:“姜儿,我给你编个头发把?”
“编头发?”
姜氏下意识捋了捋长发,她的头发只到前胸后背的位置,并没有像书中说的‘长发触地’那般恐怖。
要知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这句话其实是孔子的徒孙的徒孙的徒孙...的遗言。
真正开始流行于魏晋南北朝时期,此时也只有上流社会的权贵们才会严格遵守,从出生起就不剪头发。
壁画显示:
汉时女子头发还是披散的,她们是会修剪一点的。等到了南北朝隋唐时期,你再看,普天之下皆是盘发女子。
“你还会编头发?”
姜氏递给他一个古怪眼神,貌似有点不大相信,连她自己都不会侍弄头发,只是见长了就用刀具割去一些。
凌秦蹭了蹭鼻尖说道:“试试不就知道了,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姜氏眉头轻蹙说道:“我不吃猪肉。”
“好好,咱不吃猪肉,那啥...你能不能先让大黄离远些?”
作为一个后世小青年,凌秦还是很害怕老虎的,毕竟以前只在笼子外见过,这只大黄虽说是经过驯养出来的,可是牠是散养的呀!
保不准大黄兄弟一时兴起,想要尝尝滋味啥的...
姜氏貌似有点不情愿,摸了摸虎毛说道:“好吧,大黄,你先去找球球,大白,小米牠们玩,我要编头发了。”
“嗷!!!”
大黄似是不愿离开,大脑袋在姜氏身上蹭了蹭。
“乖呀,快去吧,去吧。”姜氏半推着将大黄弄走了。
凌秦听的眼角直抽抽,球球...大白...还有小米,这是老虎该有的名字吗?
姜氏找了个石台坐下,很爷们儿的把头发全部拢到后背,拍着大腿说道:“好了胆小鬼,阿圪哈已经走了,你过来编吧。”
凌秦看着她心里有点打怵,这位可是玩老虎长大的啊,传说中的虎中之王‘母老虎’!
小心翼翼的走过来,来到对方身背后,干咽了口唾沫,试探着说道:“那个...我只是业余的,编的不好看你别见怪哈。”
姜氏则是淡淡一笑道:“没事,编不好的话,你就去跟大黄牠们交朋友去吧。”
“额,我是专业的。”
凌秦听后赶紧回了一句,他可不想再感受被虎群围观时的绝望了,心里有点后悔好端端的干嘛非要想起编头发这个事情?
干点别的不好吗?比如说烧盆热水给她洗脚,这完全是手到擒来的嘛,除了有些丢脸之外,简直是一点难度都没有啊。
凌秦本来就会编鞭子,就是三捋来回捣很容易的,要编脏辫的话,无非就是把三捋头发分细一点,密集一点。
只见他双手灵活翻动着,很快就将第一缕小辫子编好了。
姜氏好奇地将辫子拿在眼前观看,小手轻轻抚摸着,不敢太用力,怕把辫子弄乱了。
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一个甜美灿烂的微笑,她还是第一次编辫子,顿时有些爱不释手地把玩起来。
凌秦表情略显严肃,虽说有点胆小吧,可是做起事情来呢,却很容易投入其中,这股认真劲儿也是很吸引人的。
可惜姜氏看不懂,只顾自己摆弄着,正把玩着呢,从肩膀处又甩过来一条小辫子,晃了晃小脑袋,将两条小辫子攥在手里,心里美滋滋的。
凌秦编辫子的水平还是有的,再加上姜氏纯天然无杂质的黑发,编出来的辫子油光水滑,黑的发亮,只过一会儿,就已经编小半边了。
姜氏是个急性子,刚开始还对一条又一条的小辫子兴致勃勃,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了,就像长了火疖子一样左右晃动着说道:“好了没有啊...”
“再等会,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