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论打击效果是足以和手枪相媲美的。
箭头涂抹一些蛇毒,简直就是杀人越货的尚佳之选,被射中之后,几乎没有解救的可能,几分钟内不是自己嗝儿屁,就是给对手送人头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统领将军骑在马上,不敢有丝毫举动,他丝毫也不怀疑,此时如果有打马逃跑的动作,夸张点,绝对会被这几人给撕成碎片...
几人都是黑衣黑袍,连眼睛都被袍子半遮住,更加增添了几分神秘福
其中一拳淡道:“兼非尚同节葬日,星月凌志明鬼。”
墨者切语!
正是北边赶来的援军里,那个统领将军所的话,每个字都是对的,那么眼前这几饶身份也就不言而喻了。
“什么!你们竟然是...是墨徒吗?”
那名统领瞪大了眼珠子,看向几饶目光像是见了鬼似的,直感到背脊一片冰凉。
暗道糟糕,惹谁不好非要把这些亡命徒们招来,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雁门那边的家人。
以墨徒的形式风格,一项都是斩草不留根,极其干脆利落的让与你有亲族关系的人消失...
然后才会前来找你,或为事,或取命!
统领将军不用想也知道,被这几名墨家高手盯住,绝无逃生的可能,而且雁门那边家里...
“你们把我的家人怎么了!”声音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他熟知墨徒的形式风格,尽管知道但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他希望能有一个破例,万一他们没有那么做呢...
然而事与愿违,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一块淡绿玉石,上面刻着生辰八字。
统领将军见到后顿时脸色大变,怒声道:“我的孩子...你们好狠的心!!”
那人将淡绿玉石举高了些,苍老声音缓缓入耳:“当你恃强凌弱的时候,当你肆意屠戮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别人家的妻儿老”
统领将军紧攥着缰绳,一时间不出话来,他的双手确实沾满鲜血,是无恶不作也不为过,但唯独在意的,是雁门寨子那边的骨肉血亲。
如今尽皆被杀,他心中有恨,这种恨意逐渐让他忘记了生死安危。
当着眼前墨徒的面,缓缓将长剑拔出...
刚才话的墨徒冷声道:“老爷要收你的命,你可准备好了?”
“生死由我,不决于!”统领将军唰!的一下将长剑拔出。
几人都没有任何动作,却像是死神那冰冷的目光,同时注视着一个人。
“将军!”
兵将们有些茫然无措,他们虽不知这几个如同鬼魅般的人从哪里来,但却看得出自家将军正处于危急关头。
很明显如此经典的话,当然是凌秦交给他们的了。
而又是为何这么大声,以至于城楼上的人都能听到呢?
原因则是...古代战场将领与兵卒之间,通常都会挑出嗓门高的人,把这些去独编成一队,跟在将领近前随时喊话传信。
让古代人这么喊,听着多少都会有点不伦不类,可是敌方不这么认为啊,有些打了七八年仗的老兵,一听有活命的机会,连想都不想的直接丢下武器给跪了。
“放下武器,缴枪不杀!”
“放下武器,举手投降!”
...
陷入阵内的骑兵见此,相继把武器放下,老实的跪在地面举手投降了,毕竟谁也不想被捅成血窟窿。
有活命的机会,干嘛不珍惜呢?
唰唰唰!
偏将身旁都是戟尖,如果他誓死不降的话,估计不会被抓起来当成俘虏。
见此,盖武从戒备姿势恢复正常,走上前来,也不多言,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扔在对方脚下,很霸道的道:“想活,就给我跪下!想死...”
伸手指着地上的铁剑,毫不留情的道:“想死,我不拦着你!”
偏将见此,眼神里闪过一道犹豫,尽百骑兵死伤过半,剩余的都四散奔逃去了,短时间内无法快速收拢残兵。
而且出现如此大的伤亡数量,他无法向任何人交代!目光落在地上的铁剑,心下一横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翻身下马来,旁边有兵卒仕途出手,却被盖武伸出手臂拦住,眼神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脚步停住,偏将缓缓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铁剑,转而朝着对面看了眼,神情略显复杂。
这个时期什么都不如后世,但唯独品格德行要远远强过一千多年以后的人。
一个人背叛以前的主公,这会被视为最不光彩的污点,是要伴随一生一世的。
名誉受品行所累的典型有三个人,笮融忘义,温侯三姓,孟达究其一生,不是造反,就一定是叫了车,正在反叛的路上。
但是眼下,偏将必须要做出一个选择,如果没有死伤惨重的事情发生,那么即使到了穷途末路,他也会效仿西楚霸王,毫不犹豫的拔剑自刎。
但他不是项羽,他只是一个无名将,担不起这个沉重责任。
“如此,我...降了便是!”
似是做出一个重大决定,只见偏将干脆利落的转身,双手捧着将铁剑抵出来。
之所以如此为难的做决定,并不是他是多么的看轻自己生命,而是因为一旦投降,那么一辈子都将背负着降将头衔。
即便以后是在军营里,也会抬不起头来,不知会有多少人会在背后对他指指点点。
单这个很失职的校,其父辈祖父辈就是利益圈里的人,这才能混上一官半职。
没想到会出现这种重大失误,就算陆郑氏不表示什么,那些利益圈里的人日后也不会让他担任这个职务了。
“贼子,安敢如此放肆!”
杨彪听到城外有黑山军来犯,顿时震怒,浩浩然出师,如今惨败,迫不得已来到太原郡修整,慢慢把四散的溃兵重新收拢起来。
得此窘境,全拜黑山军所赐,他又如何稳的住,当即打马向前直奔北城楼的方向而去。
带来找陆府晦气的兵将们见此,也只得灰溜溜跟着一起赶过去了。
陆郑氏目送杨彪等人匆匆离去,抬手招来下人,悄声吩咐了几句,便叫他去做事了。
站在人群中的王当双眼微眯,似是在猜测她对那个下人了些什么。
身后有人好奇,低声问道:“军师,这个寡妇的什么?”
王当皱眉道:“你们怎么还是改不了匪气,我讲过多少次,称呼人时要用尊称,可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