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体感?”
墨炙微微一愣,相比墨心所想的欧洲、白人这两个新名词,她更关注自已的脸多一点。
无疑,凌秦说的体貌特征都很符合她,不过敲动内心最真彻,却是凌秦说的‘好美’二字。
对于墨炙来说,这是多么遥不可及的形容,师父亦说过很漂亮之类的话,但她能感受到那只是一种好心的安慰。
至于墨心,她也曾半胁迫的让他说了很多‘夸赞’的话,很明显娘娘腔当时的话并非本意。
墨炙并不在乎,在自悲之中成长起来的她性情多少有些古怪,武功也变得越加凌厉,出手狠辣毫不留情,就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女一般,给对手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
凌秦点头说道:“嗯,对呀,就是立体感,瞧你这大眼睛双眼皮的样子,老实说,我情不自禁的有点心动了。”
面对如此直白的话语,墨炙不禁没有害羞,反而嘴角向两咧开,露出一个开心的微笑,她感觉得到凌秦说的是真心话。
墨炙双手捂住心口窝,确认着问道:“真的么?我长得很美?”
一旁的墨心可没她这么激动,好心提醒道:“英儿,这家伙鬼话连篇不可信...”
砰!
墨心话还未落呢,脑门儿就被锤了一拳,哎呦一声向后栽倒。
墨炙将抬起的手臂放下,像没事人一样微笑着走过来,吓得凌秦连忙抬手护脸,怕这女子再拿他出气。
谁知,墨炙停住脚步,伸出一只手将凌秦的手臂轻轻压下来,微笑着用轻柔的话说:“你是第一个说我好看的人。”
“呵呵,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姑娘不必太过上心。”
此时,凌秦有点后悔刚的口无遮拦,早知道她也是个和姜氏一样的暴力女,为什么要说出夸赞她的话呢?
眼神瞧向从地上站起来揉脑门儿的墨心,后者投给他一个无奈的苦笑。
凌秦收回目光落在墨炙充满希翼的脸上,心说:我怎么有种接盘侠的感觉...
墨炙是个直拗性子,认定凌秦是唯一懂得欣赏她的人了,转身又回眸说道:“凌秦是吧?我记住了,你大可放心在洛阳城里,我们会保护你的绝对守全。”
凌秦反应过来,拱手说道:“哦,那就多谢了,凌某向姑娘保证,一定为我墨门做出一番事业来!”
墨炙留给他一个谈谈微笑,随后亮出腰间的匕首,晃了晃说道:“我叫它炙血刀,可不是什么剖月紫金夺,下次别认错哦!”
说罢跳窗而去了...
墨心说道:“这间店是我们的产业,我和英儿就在左边隔着的两间房,凌兄弟,你小子真不赖,竟被黄师姐看上了,厉害呀厉害。”
“黄师姐?”
凌秦眨了下眼睛,有点不明所以,茫然看向墨炙跳出去的窗口。
墨心正要解释的时候,只听窗外传来墨炙的声音:“啰嗦什么,还不赶紧过来给我捶肩!”
“好咧,我这就来啦...”
墨心马上答应一声,说着便准备要翻窗户,却意外的被木缝夹住衣角,瞧他的表情似乎很在意这件衣服。
凌秦来到旁边把门打开,无语地说道:“喂,有正门不走,偏偏要跳窗口,显得你呀?”
“哈哈,凌兄见笑,刚才挂到衣角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叫我就在天字一号房间。”
墨心小心翼翼地把刮到的衣角弄出来,这才有些尴尬的从窗口下来,挠了挠头傻笑着从打开的门处走出去了。
“有空再聊。”
凌秦笑着点点头,随即便将房门关上了,摇了摇头走到床塌边直接一趟。
心里想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女子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会有和姜氏那柄剖月紫金夺同款的凶首呢?
“黄师姐...英儿...北欧犹太人...我去去去,她该不会是诸葛亮的妻子黄月英吧!”
凌秦小声嘀咕着,脑海里总是闪过剖月紫金夺、炙血刀、姜氏和这个叫墨炙的神秘女墨徒。
闭上眼睛思绪万千,从太原出来已经过半月有余,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姜儿能不能应付下来铁矿区的事情?
尽管他在走之前就已经将东边矿区的事都计划好了,可还是有些心里没底,以姜氏的小暴脾气,凌秦在的时候还能拴住链子,这一不在身边了,只不定要闹出什么乱子来。
看来还是要抽时间写封信寄回去,多叮嘱一番总会没错。另外,他还想稍带问一下炙血刀的事情,看看姜儿知不知道一些墨炙的事,也好在他以后与墨门的相处之中,有些足够的了解。
凌秦终究还是半路出家的人,虽已入墨,乃属外门,有些事情也不能对墨心两人太过相信,必竞双方所代表的利益团体不同。
尤其是在这人龙混杂的洛阳城,说话做事更加要小心谨慎,就像刚才他见到墨炙时的惊讶之言,使他又招惹上一只不亚于姜氏的‘母暴龙’,而且还是随时都有可能出手K人的那种。
“瞧她刚才三笑留情的跳窗而去,没准真的看上我了?”
若是让姜儿和她连起手来的话,想想都觉得可怕,那样他以后岂不是再无出头之日?
凌秦翻个身子,闭眼假昧,嘴里嘟囔着:“诸葛亮这小子真是好命,取的老婆都与众不同,想在这个年代看见个洋妹纸还真不容易。”
“呼...呼...”
嘴里念叨着不一会儿便睡了过去,连续两周的赶路是很彼累的事情,不光是凌秦,隔闭的貂蝉也早早休息了,还有护栏对面的天字一号房间,同样传出轻微的打呼声。
还别说,墨心这个娘娘腔,打呼噜的声音还挺响亮,瞧他四仰八叉的睡态,真是有够没心没肺的。
只有天字二号房间的墨炙没有入睡,一个人坐在梳装台,看着铜镜里的自已发呆,遇尔会在那张轮廓清晰的脸上轻触一下。
思绪飞飞,耳朵翘红,好似从未静过。凌秦的样子总会鬼使神差的回荡起来。有生以来,除了师父和墨心,还没有第三个人夸赞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