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啦,这小子一项最贱的很。”
老宦官少见的竟然没有因此变脸色,还露出一种如沐春风的表情,勉强和慈祥老人能沾上点边?
凌秦并不觉得是这样,他可是见识过眼前这个老货是有多么的小肚鸡肠,在料理店的时候,还差点跟人家服务生吵起来,好在当时有貂蝉压着他才没有发彪。
“也别这么说嘛,毕竟我是口不由心,您老就别太过在意了。”
“哼,我在意的话,你小子还能如愿以偿的来到洛阳城里?”
“对对对,您老现在是地头蛇,我这个外来人还要仰仗着呢,把东西拿出来吧?”凌秦站起身边说边走来到老宦官身边,手肘放在对方肩膀上,活脱脱的地痞小流氓模样。
老宦官一脸无奈地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册子,这种小册子是皇诏的衍生版,通常里面记载的都是一些小事情,比如今天这个,只说是让凌秦沐浴过后,明早去皇宫觐见。
没错,这也是他为何会跟随使者队伍前来洛阳的原因,董卓所看中的人里面,可不单单只有美色,作为称霸一方的诸侯,招揽人才也是一件必不可少的事情。
凌秦没等对方宣读,直接一把抢过来展开观瞧,那个生面孔的老太监自然不太乐意,刚要发作训斥的时候,却被老宦官给拦住了。
大体看了一遍小册子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明早觐见的事情,还有几条应该是进入皇宫之后的注意事项。
这点凌秦有些嗤之以鼻,自从董卓霸占皇宫以来,汉皇室仅剩的那么一点威严荡然无存,这会儿却讲究起来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你好好准备一下吧,明天有人来接你,所以不必担心起不来床,超过早朝时间的问题。”
老宦官说完转身便走,似乎一刻也不想待在这理,身旁的老太监留下一个恶毒的眼神,冷哼一声也跟着甩袖离去。
“不留您老啦,多谢多谢!”
凌秦手里拿着小册子,一脸高兴地挥手送别,当然,他说的是真话,真的不想多留这两个老太监哪怕一分一秒。
他并不担心对方打击报复,或许董卓没来之前,这些老东西还能蹦跶一下,可是现在嘛···乱世无太监。
这句话正是用于眼下,堂堂七尺男儿,又怎可以被阉党束手束脚,只要牢牢盘紧了董卓这棵摇摇欲坠的大树,他就无所畏惧。
“这么快就要见到皇帝了?”陆允儿愣愣地说道。
凌秦不由在她额头轻轻戳一下,“喂,陆大小姐,你刚才不是说见过皇帝吗?这会儿发什么呆?”
陆允儿撅起小嘴说道:“人家说的是很小的时候,而且现在的皇帝换人了,听说还是个愣头小子,我担心···”
凌秦顿时会意,微微一笑来到她耳根子底下打趣说道:“担心小皇帝看上你这张娇美玉颜?”
“哎呀,凌郎莫要取笑于我,我此生非···非凌郎不嫁!”陆允儿心扑通通的跳着,说完这句话脸蛋瞬间变得通红起来。
“你···好吧,我认输了,咱别胡闹好吧。”
闻言,凌秦当即认输,被纯情少女的羞涩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老实说,他只是剽窃名人几句诗词,又在陆府住了一阵子而已。
可谁知却偏偏被这个陆家大小姐给看上了,动不动就来个以身相许,怎么让人受得了。
陆允儿似乎并不太满意,轻哼一声别过头去装生气,这是她的惯用伎俩,每当这个时候,凌秦就会过来哄人。
果不其然,凌秦这个‘花心大萝卜’见状顿时软了,走过来双手轻触对方的香肩,声音放缓地说道:“好允儿,咱不闹了好不?乖乖吃点东西,然后跟我回房间去休息。”
闻言,那张小脸蛋更加红了,原地跺脚轻轻啐一声说道:“谁要和你进一间房里休息!”留下一句很违心的话,羞答答地跑上二楼去了。
凌秦低头看着桌上还未吃完的饭食,看到周围人吞咽口水的样子,无奈地重新坐下来,将陆允儿的饭菜端起来吃,再怎么样,也不能让这些家伙得了便宜。
第二天,清早。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就有一队马车停在客栈门口,羽林军校尉迈大步走进来,完全将迎上来的店小二无视掉,展开一个小册子,上面是凌秦和貂蝉所住的房间。
“二楼,天字5号,天字6号。”
随即大手一挥,身边两侧小跑着进来两队带甲兵士,依言冲向二层楼去,像标兵一样站在护栏靠边。
校尉见此,这才合上小册子大步走上来,经过天字6号房间却是路过,伸手敲了敲天字5号的房间门,低声说道:“貂蝉小姐,该出发了。”
“我来啦,早就准备好行李了,等会儿见了小皇帝陛下,少不了分一两套房子给我,好在我此行带来的东西不算很多,喂喂,快来个人帮忙把我拉出来,包裹卡门了···”
天字5号还没动静呢,校尉身后的天字6号房门却主动打开了,然后就是凌秦的个人表演秀,嘴里说着大言不惭一点也不谦虚的话。
这就算了,还在背上扛起一个很大的包括,结果人走出来包裹却卡住了。
一众羽林军眼角没有不抽动的,校尉转过身来,便看到如此滑稽的一幕,哪有人上朝觐见,还要背着这么大一包行礼的?
“你···该不会是把人家店里的被褥都装在里面了吧?”校尉有些迟疑不定地问道。
凌秦一边往外努力尝试挤出来,一边说道:“怎么可能,那种东西还要拿着是有多不方便,这里只是我的日常用品而已,并不算多···”
话音刚落,在几个羽林军的拉拽之下,终于是连人带包裹一起挤出来了,饶是如此,可是费了很大力气,包括凌秦在内几人都瘫坐在地面。
“帮我一把,麻烦把我扶起来谢谢。”
凌秦背着这么大的包裹,连站起来都要人帮忙,真的不明白他究竟背的是什么,难不成就像校尉所说的那样,他把客栈的被褥给装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