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秦有些摸不着头脑,门客他知道,贵客他也知道,但这食客是个什么鬼?
来府上讨饭吃的客人?似乎这个解释也有些不通啊。
姜氏见此,拿着小木牌在桌面轻磕着,“食客与门客差不多,都是府上请来的文墨工人,食客是府上其他人供养的,而门客则是府邸主人亲自聘请,当然,薪水也比食客要更丰厚一些。”
听姜氏讲述,凌秦这才明白过来,点头说道:“那就是一个正式挂牌,另一个无证上班喽?”
姜氏听的直皱眉头,不过还是大概听懂了对方的奇怪话语。
“随你怎么理解好了,不过我提醒你一句,等会儿应该会来些舞文弄墨之人,自己管住点嘴巴,当心被人家戳着脑袋说的体无完肤。”
凌秦嘿嘿一笑,随意坐下来说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只要我保持足够的低调,相信他们也不会为难与我。”
姜氏一边嘴角翘了翘,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一小口。
凌秦当即一惊,用手比划着说道:“喂,你刚才那招咔咔咔的,难度那么高,叫我怎么学的出来啊?不如换些难度低一点的动作好啦,像是太极拳啊,五禽戏之类的...”
姜氏面露疑惑,五禽戏她知晓,那是城中孩童玩耍嘻戏常用的,颇为通俗,与身法什么的完全不搭边。
传闻五禽戏是陆府下人们传出来的,看上去并无什么特别之处,所以姜氏也就一直没当回事。
至于说太极拳...
姜氏还真没听说过世上有这么一套拳法,心下好奇问道:“太极拳?那是什么招术?可有我的象拳厉害?”
凌秦无语地看着摆出类似后世泰拳姿势的姜氏,心说:拜托,我知道你从小跟着大师一路从东南亚那边走过来的。
可是也别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女拳手的模样好吧?
还有,人家都是在原地踱步的,你这上身泰拳,下面扎马步是几个意思?
凌秦知道光凭说呢,是描述不清的,于是,决定亲自展示给她看一下。
什么叫做沉淀了几千年的中华传统武术之精髓!
“看好了,这个呢就叫做太极拳,俗称的打太极了。”
凌秦说完,双腿叉开一点,身体下蹲,底盘尽可能的放低。
双手在身前轻轻摆动,双眼闭合,脑海里回想着本山大叔的那套要诀:“洗牌...码牌...抓牌...胡了!”
姜氏站在旁边聚精会神地看着...
当凌秦从慢动作中突然出拳的那一刻,晃的姜氏表情一怔,随后又恢复正常,直勾勾地看着凌秦继续耍麻将。
凌秦则是胡扯八扯的瞎嘞嘞,“这个太极拳呢,主要讲究的就是圆润,你的每个动作都要想象成一个圆形。”
姜氏懵懂的问了句:“为什么?”
“额...”
一句话把凌秦给问住了,是啊,太极拳为什么要打出圆形来呢?他也很想知道答案。
于是,凌秦又是乱编一通的说道:“是啊,为什么会是圆形呢?一定是有原因的。”
姜氏下意识跟着点了点头,眼神还是看着对方在等着答案。
凌秦没办法,只好编造了一个说道:“原因呢就是在于老子的无为自然,而地球呢,则是个圆形的球体,我们站在上面,做事情当然要接近于这个圆形才会更加方便。”
暴汗...
凌秦说的连自己都不信。
而旁边的姜氏,却很意外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你继续说。
关于脚下的地球是个球体,凌秦早就跟她讲过,还有一些宇宙常识,姜氏也都能理解。
凌秦解释的虽然有些不着边际,但是大致意思却很通俗易懂。
见此,凌秦只好一边比划着一边继续讲道:“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分八卦,太极拳呢,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借力打力。”
“比方说,你打我一拳。”
谁知话音刚落,姜氏毫不犹豫的直接一拳打在凌秦脸上,瞬间懵逼了。
凌秦捂着被打的脸,心里发苦,有种想哭的冲动,无奈说道:“喂,我不是叫你真打,可不可以不要每次动手都是这么冲动呢?”
姜氏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小拳拳,迅速收了回来说道:“哦,抱歉。”
凌秦摆了摆手,自认倒霉的说道:“哎呀,算了算了。”
“总之呢,这个太极拳的精要就在于,借力打力,在不断的见招拆招中,积蓄力量,然后一瞬间爆发出去!”
还别说,凌秦讲解时的小姿势,到是有那么点意思。
姜氏听完,自己尝试着模仿凌秦之前的动作做了一遍,然后收手说道:“此拳法虽然颇有瑕疵,但是细细味之下,颇有大道之韵。”
眼神有些意外地看着凌秦,“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奇遇,想必能创此拳法之人,必然是隐世高手。”78中文最快 手机端: . .
凌秦轻轻摆手说道:“那当然是隐世高手了,而且还是一位百岁老翁呢?”
姜氏皱眉说道:“你又在胡言了,世上之人大多年过四旬已为高寿,岂有能活过百岁者?”
面对姜氏的强势气场完全处于下风。毫不夸张的说,她的一个挑眉都能让凌秦神经绷紧。
姜氏直接将手工锯丢过来,然后以不容置疑的语调说道:“那你就修改一下,把它打造成像模像样的武器。”
凌秦双手差点没接住,听到此话后,只感觉脑壳疼,心说:我又不是爱因斯坦,你这是让我研发新式武器的节奏?
“修...修改?”
姜氏缓缓点头,淡淡的道:“没错,帮我把它改成长刀模样的,对了,你不是懂得识字吗?顺便给我的武器取个好听的名字。”
“啊?取名?”
见他迟疑不定的模样,不禁令姜氏微微皱眉,不由分说的一脚踹过去,“还不快去琢磨!在这发什么呆!”
“哦,好好...”
凌秦走回自己睡的房间里,整个人处在懵逼状态中,下意识看了眼双手抱着的手工锯,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苦笑。
“早知如此,干嘛要跟她打赌呢?手工锯呀手工锯,我真不该把你弄出来。”
夕阳落山,一天过去。
原本凌秦赌输应该应约走人,却因姜氏对手工锯的喜爱,意外的没有被驱赶,还是像往日那般住在木阁楼的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