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感觉到，你是真的不想跟我在一起。”
黑衣女子眯着眼睛看着夜恒，眉毛笑地像一弯月牙儿。
“为什么？”她看着夜恒的眼睛，好像非常诧异。
夜恒沉默。
黑衣女子笑道：“你身上有秘密，而那个秘密不想让我知道。所以……”
夜恒漠然道：“每个人的身上都会有秘密，我们既不是同伴，我自然不想暴露我的手段。”
黑衣女子笑道：“这一点你放心。以我的身份，是绝对看不上你的秘密。你当宝一样的东西，在我眼中不过如此。”
“呵！”夜恒冷笑。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整个山体突然间晃了晃。
“山要塌了？”黑衣女子惊讶。
“前方有战斗。”夜恒沉声喝道，“山体中间发生了大战。恐怕宝物要出世了。”
说话间，夜恒一个健步冲了出去，身子在通道中狂奔。
女子身子飘起，在夜恒的身后飘动着，也不急着去找宝物。
夜恒回头道：“你还不快点去？”
黑衣女子淡淡道：“我都说了，宝物什么的，我也就图个新鲜。万一找不到路了，才麻烦。”
夜恒边跑边朗声道：“那里现在一定人满为患，你随便找个人都能够带你出去。要是迟了你就见不到什么宝物了。”
女子的面色蠢蠢欲动，她被夜恒给说动了。
但下一刻，她叹道：“还是跟你一起过去吧。”
夜恒突然间明白过来：“是害怕在找中心位置的时候迷路？”
“是啊。”女子很坦然地道，“这里距离那里还有一段距离，万一又绕到其他地方去了呢？”
夜恒无语，也不跟她说话了，全力在通道内狂奔，速度极快。
夜恒拐过一个通道后，前方只有了一小段路，再往后，便是空空如也。
浓郁的死亡之力猛烈地扑面而来，仿佛置身于一片死亡之力凝聚的海洋之中。
阴寒之力浓郁地过份。
在这种地方修炼，哪怕没有灵魂之火，也可以一日千里，进步神速。
走到路的尽头后，夜恒这才发现，自己的前方竟然是一个空旷的山里世界。
这片空间极大，如同十多个足球场大小，高度约莫三百米。
简直就是一个地下世界。
浓郁的死亡之力在这片空间内游荡着，舒服地令人陶醉。
自己所在的地方，竟是这片空间高处的墙壁上，脚下是陡峭的岩石悬崖。
站在这里，可以俯视整个地下世界。
如自己所在的类似通道，竟有十多个，夜恒看到不少人从通道内走出，然后跳向地下世界的大地。
下方的地面上，聚集了大量人群。
众多武者站在大厅的边缘地带，紧张兮兮地看着前方。
因人数众多，看上去像是围成了一个圈。
在地面的最中心区域，摆放着上百个石制的棺材。
夜恒趴在悬崖上默默地看着这一幕。
看到越来越多的武者走入这片区域。
“好多石棺啊。”夜恒的身边，探出了黑衣女子的脑袋，她一脸好奇地看着下方。
“石棺内的死亡之力非常浓郁啊。”黑衣女子呢喃道，“看样子，里面藏着不少僵尸。怎么样？有兴趣吗？”
夜恒不想回答，身为不死帝国的人，谁会对僵尸没兴趣？
不管是用来收服，还是杀了用来吃，这可都是极好的。
“咦。”黑衣女子突然间惊讶道，“这石棺的排列，是三十六天罡七十二地煞。108座石棺托着中心的棺主。啧啧啧，这是要干嘛啊。”
夜恒心中一动，默默地看着这石棺，中间的石棺明显比周围的石棺大一号。
外面的石棺如同众星拱月一般，把中间最大的石棺包围在其中。
看上去好像很杂乱，但若细细看去，仿佛都遵循着某种秩序。
石棺之间有铁链相连，最后有八根铁链伸向中间的大石棺。
黑衣女子笑道：“看到了吧，这石棺可不一般啊。我敢断定，这一百零八个石棺里的僵尸也都非同小可。每一具僵尸恐怕都不是凡品。
当然，这是对你来说。对我来说，那就不过如此了。”
夜恒呢喃道：“你说的是，这些僵尸的天赋，可能都很高。”
“不是天赋，是上限，天赋的话，一般吧。”黑衣女子点头道，“按照我的见识，这种阵法常人难以布置，布阵之人定然是一位非常高明的阵法大师。他借助这大地之力，从这片虚空中抽取死亡之力供养。
若是正常情况下，这样养出来的僵尸定然非常强大，随便一个跳出来都足以把这里的人全部都给灭了。”
夜恒低声道：“可是，这片空间仿佛有着某种限制，他们无法晋升太强的修为，这太诡异了。”
黑衣女子道：“大惊小怪，这是位面意志的限制。”
夜恒转头看着她，示意她说下去。
黑衣女子眯着眼笑道：“怎么，你不嫌我烦了？”
夜恒道：“我觉得你是个好人。”
黑衣女子：“我怎么感觉你不像是在夸我？”
夜恒道：“你很美，美丽动人。”
“真是敷衍的夸奖，算了。”黑衣女子道，“反正本姑娘听夸奖的话都听地厌倦了，也不差你一个。
告诉你吧，所谓的位面限制，就是……不知道你听说过位面意志吗？”
夜恒摇头。
黑衣女子道：“其实，每一个空间，每一位位面意志，他都有自我意志。只不过这意志非常原始，只有本能，他并没有智慧。这个你懂吧？”
夜恒道：“像鱼，像虾，做些本能的事情，但是不会思考。”
黑衣女子道：“勉强解释地通，他们都会生出保护自我的本能。比如这片空间，进来武皇级别的武者，拥有威胁他的力量。那么他就会让接近这种级别的……生灵进入不了。
这就是位面意志所创下的规则。
所以，才有武灵级别的高手无法进入，而这里土生土长的生灵，无论他如何提升，都不可能超过某个境界。
这都是位面意志本能所创的规则，用于保护自己。
对了，你见过最强的本土生灵是什么境界？”
夜恒道：“武灵七阶。”
黑衣女子点头道：“那么看来，本土生灵最高的限制就是这个境界，只要还在这个世界，他就要被限制着，无法突破，无法提升。”
夜恒道：“如果到了我们那个世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