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西山。
叶弘便朝着安邑县城门走去。
路上,卢聪陆陆续续把护卫搜城结果统计上来。
最后所有线索都锁定于东市街巷一户人家。
得到线索,叶弘便带着卢聪,护卫队,一起行动。
安邑县已经很久没有如此多护卫一起行动了,当他们穿街过巷时,很多人脸上都流露出惊愕之色。
尤其是经历过安邑县保卫战那些安邑县老人,此时忽的起身,目光恐惧盯着城门方向。
直到他们看到那张熟悉面孔,他们心才安定下来。
县尉大人,早已成为他们精神象征。
只要看到大人这张脸,这个人,他们心中就安定,哪怕是遇到类似于羌人攻城,他们也无所畏惧。
当叶弘从主街奔驰过去之后,街面上又恢复平静繁茂生意往来。
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情。
当叶弘战马抵达那个院落内,护卫早已土坡正屋,弓弩齐射之下,他们破门而入。
不久之后,从屋内押送几个人出来。
他们都是皮巾包头,很显然是为了遮掩耳目。
当有人把他们遮挡都解开,叶弘便看到他们鲜卑族特征。
那就是皮肤白皙,五官轮廓深陷,眼眸还微微带着一丝蓝光。
在大漠中,叶弘整日和他们打交道,因此一眼便可知道他们就是拓跋鲜卑。
“你们夫人呢”对于这些小喽啰,叶弘并不感兴趣,直接追问拓跋夫人。
“哼”为首鲜卑人不肯屈服,从鼻孔冷哼一声。
“你们忠于夫人我能理解,因为她是你们少族长夫人”叶弘见到其中几个人在他去大毡房时见过,猜测他们身份就是拓跋少主亲信。
“哼”那个为首鲜卑护卫依旧鼻孔冷哼。
叶弘也不在意,继续说,“可是若她亲手杀死你们少主,那你们还会忠于她吗?”。
此言一出,那个为首鲜卑护卫终于扛不住了,冲着叶弘呸出一口浓痰。
“汉狗,明明是你刺杀了少主,还敢嫁祸于夫人,汉狗放开我,老子要和你单挑”那个鲜卑护卫愤怒眼神盯着叶弘,那表情状若要吃人。
“你先别发怒,难道你没想过,若少主不是夫人所杀,为何拓跋耶律,以及族内那些勇士会背叛她?”叶弘继续攻心。
“那是因为你和耶律父子勾结,你们用钱收买了他们”那个鲜卑护卫怒喝咆哮出来。
听到这些说词,叶弘也明白,那夫人不简单啊。她也用一套无懈可击说词来为这些曾经少主部下洗脑。
“带人出来吧”叶弘见自己话,这个护卫首领根本听不进去。
最后只能让卢聪把之前抢救回来银月杀手其中一人给带出来。
这人手臂残了,双腿行走也不顺畅。
但还是可以自理的。
当他走到叶弘面前,恐惧地单膝跪拜下去。
“把你知道都说出来吧,我就可以放你回河东郡”叶弘目光冷冷盯着银月杀手。
“我不走,我只想换得安邑县一个普通贫民身份”那银月杀手急忙摇头。
“好,只要你把真相说出,我会给你一个身份”叶弘也清楚,这银月杀手刺杀失败,返回河东郡也只有死路一条。
银月杀手再次拜谢后,才起身盯着那个拓跋护卫首领道,“你们少主,就是被你们夫人亲手所杀,当时我也在场,你们夫人和我们联手,里应外合之下,才让你们来不及去救人,你们当时喝下酒水内,也是夫人让其身旁侍女下了迷汗药....”。
银月杀手一字一句都敲击在那个护卫心坎上,让他面色一度苍白,叶弘都害怕他被气死。
可就是在银月杀手即将说完整件事之前,那个拓跋首领爆吼一声,抡起手臂便朝着银月杀手攻击过来。
若不是卢聪距离较为近,这一拳,便可将那个银月杀手打死。
护卫首领扑了一个空,又意欲翻身再打。却被叶弘一个箭步上前,擒拿住手腕。
“如今事实已然清楚,告诉我,夫人在何处”叶弘锐利目光盯着他眼睛。
使得那个护卫头领气势瞬间被压迫下来。
他无力低垂下眼眸道,“她早已离开安邑县了,她去了洛阳城,我们是留下来,为少主报仇死侍”。
得到这样话,叶弘顿时倒吸一口冷气。
好一个金蝉脱壳好手段。
既然知道了夫人去了洛阳,叶弘也就不再为难这些死侍,把他们交给了卢聪。
若是可以感化就用,不受感化的,可以送回大漠交给拓跋耶律来处置。
洛阳城。
一处宅院内。
仆从跪扶于地面,长裙及地。
高贵夫人伸出那只纤细玉足,在柔软地毯上一沓。
接着便狠狠抽了那个仆从一耳光。
“没用东西,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夫人目光锐如刀锋,娇艳红唇紧紧咬着,一丝丝殷红自嘴角流出。
“敢三番两次坏我计划,看来你还真是老娘命中克星啊”夫人手腕一抖,几枚金币丢在地面,发出叮叮声响。
“拿着钱滚出去”夫人又是一声喝令。
那匍匐于地面仆从,急忙起身,小心翼翼捧着金币朝后退出。
直到他们身形消失在正堂内,一个曼妙身姿才从左侧厢房走进来。
她身着淡黄色纱裙,凝脂一般肌肤自衣裙间若隐若现。
令人只看一眼,便有种想要解开冲动。
“娘...这衣衫太过于暴露了”黄裙女子十分羞涩眼神盯着夫人。
“昀曦...”夫人目光中戾气内敛,换了一副柔和面孔。
“为娘也迫不得已...为了给你爹报仇...为娘才迫不得已将你遣入宫中...娘知道,这对你很委屈...”说道最后,夫人竟然以手拂面,状若抽泣。
黄裙女子眉梢微颤,一滴滴晶莹泪水沿着精致面部轮廓滑落。
“娘...我知道你的良苦用心...你别说了...娘,我一定要成为大汉朝嫔妃的”。
黄裙女子一番话,立刻让夫人止住哭泣。
她微微擎首,“曦儿..来到娘怀里,我可怜曦儿,这原本不该你承受苦难”。
黄裙女子闻声,顿时像是一头受伤小鹿冲进母亲怀抱。
夫人轻浮她肩头乌黑秀发,柔声道,“宫廷不比大漠,不能任性妄为,你要收敛心性,跟着宫中仪官好好学习礼节”。
“到了宫内,你也不要忧心,有娘和外公为你撑腰,谁也不敢欺负你的”。看书喇
俨然就是一个慈母形象,让黄裙女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呵护感。
“可是...我听说...当今王上是一个傻子”终于,黄裙女子还是忍耐不住内心煎熬,把心里话给吐露出来。
她乌溜溜眸子内,显出无尽忧伤。
对此,夫人恍若未觉般摇头,“什么傻子,那是有心人肆意重伤,王上只是淳朴而已,孩子,娘和外公是不会害你的”。
黄裙女子还想争辩什么,却被夫人那双颇有威严目光给压迫回去。
最终黄裙女子被迫接受那个象征着选秀身份牌子给挂在腰间。
夫人一直面带着微笑送她走出内堂。
遥遥地。
一辆马车等在门口。
那马车四周还有一群内宫禁卫。
站在车门口的,是一个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
他嗓音尖细道,“走,回宫”。
黄裙女子被人搀扶上马车,便只能透过轿帘看向身后。
夫人身形越来越模糊,最终被厚重宫墙彻底阻隔。
黄裙女子随着马车一路转过几条长廊巷子,最后来到一座高嵩巍峨店门前。
这里早已占满各种美艳女子,她们也都身着淡黄色衣裙。
于自己一模一样。
只是她们发誓和自己有些区别,那都是一种很复杂装扮。
而黄裙女子生活在大漠,根本无法盘出这样的发髻。
她微微撩起轿帘走下,目光便被不远处那高高架起幕帐所吸引。
单间一个个纤细轮廓倒映在幕布上,一只粗糙手指在她身上肆意乱摸。
那娇嫩身躯在不停颤抖,但始终不发出一声。
最后便听到一个尖细嗓音道,“过了,下一个”。
幕布一扯,那名选秀宫女早已被人送入内殿。
接着又是一个被送入幕帐内。看书溂
如此循环十几个人,最后轮到自己。
黄裙女子双腿轻微颤抖起来,她实在没想过会经历这等阵仗。
“俞家的”尖锐嗓音又一次响起。
黄裙女子被迫硬着头皮走入幕帐。
接着便见到一张橘皮般褶皱老脸,还有那双枯干手掌。
“把外衣退了吧”那艰涩声音又一次响起。
“脱衣?”黄裙女子一怔。
“当然,你以为呢”那橘皮老者眉梢一挑。
给人一种森然之感。
黄裙女子立刻下意识解开裙带,接着淡黄色衣裙退下。
露出一身凝脂似雪肌肤,还有那一抹束胸。
橘皮老者开始神色淡漠,毕竟这样阵仗他早已习以为常了。
尤其是缺少男人根后,他更加对此熟视无睹。
然而,眼前这个女子却让他数十年都未波澜过心湖泛起一丝涟漪。
天啊,世上竟然还有如此完美女子。
尤其是当她踱步走来那一刻,橘皮老脸都莫名抽搐起来。
“放心...俞家和老奴有交情的,只要你不要紧张,这一关老奴会让你过去的”
橘皮老脸压低声音附在她耳畔说。
“嗯”黄裙女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