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符池谄媚的样子,艾艺汝和艾汛两人一阵恶心。
“他刚才说什么?什么实习弟子?”
“他为什么要在前辈面前露脸?”
两人面面相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立马冲上前去。
“前辈,我和师妹来看您了。”
“前辈,我和师兄来看您了。”
两人路过符池身边,一人一边拉着符池袖子向后拽。
“我忍。”
只是艾艺汝和艾汛两人,见到夕蓝转过来的脸,声音立刻关闭了,这脚是怎么都迈不出了。
符池内心还在为刚才二人的行为不住的吐槽,翻白眼,根本没看见前面发生了什么,准准的撞了上去。
“哎呦,你们......”正想说什么,因为这一撞符池也看见了夕蓝的脸,所有的不满全部抛诸脑后了。
那脸上是什么表情?那是家长知道孩子犯错了,坐等孩子上前准备好好教训一顿的冷笑脸。
符池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毕竟自己身体里有宝贝,什么事都瞒不了前辈的,所以自己一行人此时来的目的前辈是心知肚明的。艾艺汝和艾汛则以为前辈是不是心情不好,再加上心里有愧,所以不敢说话。
这种时候还是得我出马,符池灵机一动谄媚上前说道:“嘿嘿,前辈神通广大乃大智者也。”
嘴上一边说着,手上一边给艾蓝捏肩。
艾蓝扭动一下身子,表示:别碰我。
可符池偏不,只当没懂的样子,继续上手捏、捶、敲,并给站着的二人使了个眼色,一人一边又捏胳膊又敲腿的。
这回倒是没有被拒绝了,毕竟有人服侍还是很舒服的。
“我们年级尚轻不谙世事,确实很多地方都做不好,所以这才需要您的教导。”符池嘴上不停。
“嗯!嗯!嗯!”虽然不明白符池说这些干嘛,但是明显是在哄前辈开心,那前辈开心了,别的事也就好说了,所以二人附和连连着点头。
夕蓝幽幽的说道:“你这意思,是说我老了?”
“不是这个意思。”
“嗯~嗯~嗯~”二人纷纷摇头也表示不是。
“前辈千万别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这是在比喻您有大智慧,而我们不善言语,嘴笨,所以还要麻烦前辈多多费心,好好指导一番才是啊。”
二人再次点头。
见夕蓝不做反应,符池继续说道:“前辈,我们都是宗门中人,当行宗门之事,何况我还是宗门内小小的弟子,一没实力,二没权利的,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啊,也只能是听命行事不是,即便是我想有私心,我也没那本事。欸~”说着还挤出几滴眼泪,假模假样的擦了擦眼角,“怪我,只怪我自己不中用啊。”
二人条件反射的又要点头,突然反应过来了,都站了起来:“你什么意思啊?”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是有什么做的不好的,那都是因为你在宗门没没有话语权?”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在宗门内有话语权,有什么做不好的就是故意的咯?”
艾艺汝和艾汛二人恶狠狠的盯着符池,这个人油嘴滑舌想把自己摘干净,根本就是蓄意报复。
符池委屈的说道:“虽然这不是我本意,但,但也没错。”
“你……”艾艺汝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前辈在面前,一定要好好教他做人。
“事实如此,身份摆在那,说什么做什么肯定比我方便了何止一丁半点。”
符池缩着脑袋手上捏肩不停,虽然是有点怕,但仗着夕蓝在这,还是顶了一句,其中自然有为了报复,图个痛快的意思。
但如果能借这个机会,激得让艾艺汝或者艾汛抬一抬,自己在宗门里的地位就再好不过了。
“先别吵了。”艾汛冷静下来对符池说道,“你小子在前辈面前话里有话的讽刺我们两个,其中的小心思能骗得了谁?不就刚才拉了你一下嘛,你竟然如此心胸狭隘做这小人之事。”
“就你这行为能担当什么大事,在宗门内估计人缘也不好。”
艾艺汝心里那个气啊,我堂堂一宗之主的女儿,不过就拉了一下宗内弟子就被对方如此报复,天底下居然还有比我更刁蛮的人,还是个男的。哦不,我才不是刁蛮,我那是快人快语,可就算是刁蛮我也有资本刁蛮啊,他符池算哪根葱?
符池心里一乐,两个蠢货,还想反将一军,连状况都没搞清楚。也不理会二人,走到夕蓝面前说道:“前辈,关于这岛中生物一事我也只是奉命行事,最后将查到的结果汇报一下,仅此而已,我也不知道这竟然还给前辈带来了麻烦,可我区区一名弟子,我,我……”
“喂,你怎么这个都说啊?”艾艺汝和艾汛都没想到符池竟然把这事给说了,这到底什么情况啊?有一种从头到尾和符池是没在一个频道上的感觉啊!
“欸~”夕蓝听着三人叽叽喳喳的半天,看着符池一副内疚的样子,虽然知道是装的,可是自己也想清楚了,毕竟都是善良的孩子,他们又怎么知道人心险恶呢!自己之前不也是被陷害的差点把命给丢了。
站起身拍了拍符池的肩,说道:“行了,我知道你的难处。”
虽然三人无心之举,使得艾霆雳想要图谋自己,可符池的一番表演确实有一定的水准,一来就讨好自己哄自己开心,在身后时给自己的按摩就没停过很是用心。
说话间不断点出自己的地位,透露出自己的有心无力感,不仅在这件事上能最大程度摘干净自己,还能在我们心里埋下“若想让他发挥更大的作用,就要给他更多的权利”的种子。
更让艾艺汝和艾汛二人无意中做了他的助攻,真是有天赋啊!好小子,有心机,可以着重培养。
“我宣布,你转正了。”
愣了一下,符池立马反应过来,激动的跪在地上:“师傅在上,受弟子一拜,二拜,三拜。”
有心机的人虽然很危险,但只要对自己忠诚,要感到危险的就是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