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再次掠过，阿良对着飞机挥了挥拳头，嘴里骂骂咧咧：“干你娘的，有钱了不起啊。”
然后对林誉说：“现在马路上开不快，我跟你讲，在赛道上我这个摩托速度不比直升机慢！”
林誉赶紧抱紧阿良腰：“好好我知道了，你先把手放回去。”他可不想一晚上出两次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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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飞机内部，巨大的空间里堆放着数柄炼金刀剑、各『色』法杖。联邦制炼金手枪、不强，甚至还有一把以awm为原型的炼金狙击枪和一挺炼金火箭筒。
一位身穿医院白大褂，三重矩阶的女魔法师正在用仪器为少女检查眼部。
左手缠着绑带的少女戴着白『色』耳机，面无表情地接受着检查。嘴里哼着不知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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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托停在小区门口，手机上时间晚上十点。两人交换了社交账号，阿良坐在摩托上挥着手中的手机：“大哥有事联系我。我去医院看看老爹，有空咱俩双排，或者拉上个标致妹子三排！我游戏id也叫阿良，白银三带你飞！”
这个双排三排当然不是指王者荣耀排位。事实上这个平行世界内没有王者荣耀这款游戏，王者荣耀只在林誉的记忆和系统里留存。
不过腾讯天美工作室和联邦军方合作，结合科技的网络、vr技术和魔道的炼金技术及对“灵魂”的研究，为魔法使们推出了一款大型沉浸式虚拟对战游戏：《荣耀王者》。
在该游戏中角『色』id、相貌体型甚至『性』别都可以自己设定，痛感可在10％到90％自由调整，但境界和身体素质与现实保持一致。在虚拟的地图中与匹配到的敌人进行作战，游戏段位和排位人数设定与前世王者荣耀一模一样。
由于足不出户就可以进行战斗模拟和虚拟社交，排位段位也作为现实实力的一部分得到三大政体的承认，显示在魔影徽章上。所以即使最便宜的荣耀王者头盔也需要2000联邦币，一经推出仍然风靡全球魔法使。
而据官方透漏：千人吃鸡模式“突围边境”和公平竞技模式“峰巅赛”（为对战双方模拟圣阶以下的完全相同境界）已经开始了内测。
林誉笑道：“行，等下星期开学典礼学校给我发魔影徽章吧。还有，别叫大哥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魔影徽章相当于荣耀王者的id卡，有徽章才能进入游戏。
阿良好像只听了前半句，拍了拍林誉的肩膀：“大哥这战斗水平和晋级速度，最起码也得是个黄金！我第一次见有人解锁元素精通那么快！”林誉在与西服男子战斗后，伪装系统已经重新打开。
两人道别后，林誉走进小区。回到了他的住处。是一间普通的四室两厅。
林誉打开房门，“我回来啦”。他对着空无一人的黑暗客厅喊道。
换好鞋，林誉回到他的房间。先把身体扔在床上，伸了个巨大的懒腰。和上一世一样，他是一个孤儿。父母在他八岁的时候前后病亡，留下一笔财产和这套房子。
这么多年，他都是这样自己一人踽踽独行过来的。
肚子叫了起来，林誉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柔软的床像磁铁一样吸引着他的后背。
“唉，随便找点吃的吧。”林誉嘟囔，走向厨房。“要是有生日蛋糕吃就好了。”
“等等。”林誉脚步越来越慢，停下。巨大的违和感笼罩着他。
“蛋糕？生日蛋糕？”
窗外的漆黑树影重叠。两世的记忆在他脑中不断交缠混『乱』，如同被小猫玩『乱』的线团，始终找不到最初引起违和感的线头在哪儿。
下意识的，他跑向主卧，用力推开房门。
灯光通亮的巨大主卧。有着轻轻的音乐声，和鼻尖浅浅的好闻香味。
有些杂『乱』的屋子，床头柜上是烧着一小块檀香木的香炉和薯片空袋。旁边清出的空地，一个只穿了红『色』内衣的东方面孔女子赤足做着瑜伽。
后弯的诱『惑』动作，挺着胸罩下饱满高耸的ru房。身材却凝练修长。手臂和腿部肌肉轮廓清晰，『裸』『露』的小腹平坦，没有一丝赘肉。此刻头部倒立地看着突然进来的闯入者。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欣赏半luo的成熟女『性』，林誉有些愣住。两人对视了三秒。
“滚！！房东！”
反应过来的女子一个后跳起身，不知从哪掏出了一发巨大的哑铃直接把林誉砸了出去。
门“啪！”的自动关上。门后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怎么回来这么晚！饭我做好了，在冰箱里放着。”
林誉『摸』了『摸』鼻子。把30kg的哑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主卧门口，赶紧溜了。
这一下直接把林誉砸掉了30血，要不是回上来了不少血今晚林誉就惨死于此了。
这个怪力女叫沈影，是一家会所的健身教练。上一世林誉记得主卧是空着的，而这一世半年前他把主卧租给了沈影。
理清楚了的林誉走到冰箱前。推开冰箱门，一杯沈影磨的黑咖啡，三个盘子，分别盛着煎方便面、盐焗方便面和醋溜方便面。
……没办法，这个沈影不会做饭又酷爱方便面。真不知道她那么棒的身材是怎么吃出来的。
林誉就着面包呲溜呲溜地吸了几根软烂或梆硬的方便面。喝光苦涩冰冷的咖啡，回到卧室。
躺到床上，林誉盯着吊灯。
他还是感觉不太对，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这看似正常的记忆，绝对出现了致命『性』的差错。
问题是在哪里呢？林誉轻喊。“妲己。”
然后眼前的一切都变了样，他再次回到了王者峡谷。
柔软的床垫变成青石板，林誉爬起身来。天依旧正午。现在正站在中路的中央。
“在呢，主人。”穿着女仆咖啡的服装的妲己出现在林誉身前，酒红『色』卷发，蓝白的女仆装上绑一朵红『色』蝴蝶结，比之沈影毫不逊『色』的饱满丰腴胸部诱『惑』十足。
及膝的白『色』丝袜上是连半个肉『臀』都罩不住的齐x短裙，裙底后伸出九根红『色』狐尾，抖落晶莹水珠。
“刚洗完澡主人就来啦。”妲己刻意地靠近林誉，眼神湿润，嘴里吐出微热的气息。胸部顶在林誉的胸膛上，那份柔软触感和伊丽莎白的贫『乳』完全不一样。
“要妲己……服侍主人洗澡吗。”妲己手放在林誉皮带上，主动解开皮带扣。樱唇喘出娇息。“还是……想吃掉刚洗好的小妲己呢……”
林誉“咕噜”咽下一口口水。用手轻轻推开妲己的柔荑，单是手部那份湿滑柔软触感就让他下体控制不住地膨胀。
“唔……是不喜欢贱女仆太主动吗？”妲己樱红嘴唇『舔』弄着林誉耳垂。柔荑攀上林誉的手，阻止林誉扣上皮带。“还是说主人要…要用皮带，惩罚……抽打小母狗想到主人就湿透了的……那里吗……唔。”
“将进酒。”林誉闭上眼睛默念。
两段位移带着林誉退后五米。扣上了皮带。
再次睁眼，眼前是英姿飒爽的运动装御姐，骄傲的眉眼锋利如柳刀。整个王者峡谷都变成了棒球场，无数观众簇拥欢呼。
白『色』棒球帽下，璀璨的金『色』长发穿过帽网绑出高高的马尾，棒球棒像男孩子那样抗在肩上的花木兰对他抬了抬下巴，“呦，小伙儿，一起打棒球吗？”
林誉摇了摇头。
花木兰，或者说“量产型全能召唤师助手号”再次转换。巨大棒球赛场变成无垠塞外雪地，冰晶凤凰翱翔天穹。凛冽冰风打在林誉身上。
貂帽蓝发，衣着暴『露』，胸部依旧饱满，手持镶嵌着巨大深蓝宝石的冰霜之杖，王昭君妩媚的眼睛满溢着温柔，向林誉伸出另一只手。
“冻死了。”林誉冷冷地说。
场景和人物继续快速切换，从王者荣耀女英雄到其他游戏，各大动漫和影视的美少女、萝莉、少『妇』，中外已逝和活着的女明星与女优，历史上美女与名『妓』在林誉眼前一一出现闪过，风姿各异，表情或高冷或殷勤或魅『惑』。
再到林誉身边的美女，班主任付绮、校花千夜、沈影、伊丽莎白……
林誉突然冲过去，他双手凶狠地抓住了“量产型全能召唤师助手号”，此刻是个单薄的初中少女脖颈，两世第一次对女『性』角『色』骂出脏话：“我草你妈！”
他从未如此暴怒过，一股热血冲上他的头颅。他双手一点点锁紧，甚至能听到少女纤细脖颈的“咔咔”声，少女眼睛翻白，穿着可爱小熊拖鞋的脚部不住踢着此刻粉『色』卧室场景的地板。嘴角涎出口水。
天花板传来了系统毫无感情的声音：“放开她，不然您也会死。”
“你tm给我滚！”林誉头也不回地咆哮。掐住少女的同时他的生命值也一直在下降。少女勉强发出着声音：“主人……主人不喜欢这个吗？妲己，妲己继续换……”
林誉松开了双手，颓然坐下。少女跪坐在地板上，面『色』涨红地喘着气。
“给我解释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林誉手中出现了一把匕首，对着自己的胸口。
“我的妹妹林嘉儿呢？！”
林誉知道那份巨大的违和感在哪里了。他全部想起来了。在看到妲己变幻的这个人物时。
他的过去不是独自一人。在黑暗中踽踽独行时，还有一个人一直牵着他的手。
“你妹妹不就在你旁边吗？差点被你亲自掐死的那位。”系统冷冷地说道。林誉竟然第一次听到系统似乎有点生气，带上了感情的声音。
“她是个屁！她只是个你们量产几万个的机器人！告诉我，林嘉儿现在在这个平行宇宙中哪个地方。如果你们不想让编号002死的话。”林誉匕首对着心脏位置缓缓地『插』下。
匕首竟然自己倒飞了出去，完全不受林誉控制。
“召唤师您知道，炼金术的基本原则吗？”系统恢复了正常的声音。说出那句太乙真人的台词：“等价交换。世间万物皆遵循于此。”
“召唤师您真以为，您的复活像游戏里那样，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吗？”
林誉想起了上次在王者峡谷中系统的那句话：“您已经被复活一次且已支付代价，泉水无法再次复活您。”
“魔法和能力用魔力交换。而生命只能用生命来交换。”
“至高创世-女娲神选召并复活了您。而您妹妹的生命和她在这世间留下的所有存在成为了代价。我们只是，至高创世-女娲神批量生产的魔道虚拟智能。”
“那其他平行世界呢？她应该还在吧？对吧？”林誉燃起一丝希望。这个宇宙，在理论上拥有接近无限个平行世界。
“在宇宙所有世界线中，您都会在地球历东八区的2018年9月11日，18时07分23秒死亡。然后以您妹妹为代价在重生点复活。”
“告诉我让她复活的方法。”林誉祈求地看着面前和他妹妹林嘉儿完全一样的肉体的妲己，“你们不是小说里那种万能的系统和全能召唤师助手吗？还是说要去找那混蛋女娲？？告诉我啊，啊？！”他再次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没有任何方法。就好像释放过的魔法无法再转回魔力，宇宙整体的熵增也无法逆转。即使是至高创世-女娲神也无法将您妹妹复活。她已经被完全抹除了，现在仅存于您这个生命体的记忆和我们的数据里。”
“除非——你15级。”“林嘉儿”模样的妲己呼吸调整回平静，接道：“到达那个传说中的等级后，你可以自己逆转你自己复活的过程，用你的生命和所有存在过的证明为代价把你的妹妹交换回去。
“——即便那个时候，她不会保有关于你的任何记忆。只有这个方法。”
林誉不再言语，他慢慢捂住了脸。“林嘉儿”靠了过去，和妹妹同样的味道传来，仿若隔世。这次林誉没有拒绝，趴在了少女的双腿上。
“林嘉儿”轻轻抚『摸』着林誉的黑发，整理着他翘起的发梢。任由这个少年伏在她腿上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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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在这个和前世妹妹粉『色』房间，也就是前世的主卧一样的场景里。林誉站了起来，转过身去。
“最后一个问题。”他沙哑地问道。“女娲为什么会选上我。”选上我当这个世界的救世主。选上我抵挡另一个文明入侵。
“大概是因为，你玩王者荣耀的两千多场里，没有点过任何一次投降吧。”身后的“林嘉儿”回道。“需要我变回什么人物，主人大人？”
“明白了。送我回去吧。”林誉举起左手示意再见，背影慢慢消失。“就这个样子不要变了。以后你叫我哥哥，这样随时都能提醒我要救回因我而死的妹妹。”
他看过一点心理学。心理学上讲人的记忆是一块靠不住的沙盘，过去的事情就像画在沙上的画，随着时间推移和新的画形成，再重要的记忆也会模糊、消逝。
这其实是人的自我保护功能。因为那些想起来就总会悲伤、后悔、疼痛的画面，只有慢慢不去想和忘掉才能继续走下去。
但唯独关于她的记忆，他无论如何都不想忘。在这个世界上，他是唯一一个知道她存在过的生命体。
“在我15级之前，合作愉快。林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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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色』房间恢复回王者峡谷。
系统冷冷的声音传来：“你刚才为什么要变成这个模样唤醒他的记忆，就不怕至高创世-女娲神得知后怪罪下来吗？”
“瞒不住瞒不住的。我『色』诱都没用啊。”站在中路的林嘉儿吐了吐舌头，表情娇憨。“他可是我们的0000002，地球的theone啊。”
“而且你不也把真相告诉了他吗？”
系统不说话。
“好吧。”林嘉儿叹了口气，“是我不好啦，别生气啦系统姐姐。也不该编那个15级就一定可以复活他妹妹的谎话骗他——鬼知道那个传说中的等级能做到什么。不过我也是为了我们的业绩着想嘛。”
“他发问后我只能把事实告诉他。你知道，我没有拒绝回答和说谎的权限。你就不怕他真准备『自杀』吗？”
“而且就算他接下来为了复活妹妹努力升级。如果他真的升到了15级，得知真相后的他发现有可能复活不了他妹妹，你怎么办？他刚才差点就杀掉你！”
“我当时其实怕死了，才撒了这个谎。而且不会那么巧吧……除了那几十个英雄，全宇宙才几个有资格15级的。”林嘉儿摆出了一个假装惊叹的表情，而后化为涟涟浅笑。
“没事啦姐姐，安心。就算那个时候不能复活我也有办法安抚他的，我可是装载了林嘉儿的全部记忆呢。”
“而且我是真为了我们的业绩着想哦，我哥哥这个人啊。”她真听了林誉的话开始叫哥哥。
“是那种特别怕死，得过且过，怂还带上点坏和贱。没什么太大脾气，除了游戏动漫外没特别热衷的东西，也没什么太大现实目标的人……除非你用某种东西把他『逼』退到了绝路上。而那种东西对他而言很重要。比如他的命，比如他妹妹。”
“好吧，刚才其实我『乱』说的。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林嘉儿两指摩擦，做出个打响指的动作。由于少女的手指稚嫩，并没有发出应有的清脆响音。
“不过也正因为他的行为无法预测，有无限的可能『性』……我们才对他有很大期待，不是吗？”
在她的身后，出现了一个貂蝉仲夏夜之梦皮肤里的绿藤秋千，蝴蝶飞舞，幽兰盛放。
林嘉儿把小熊拖鞋踢开，慢慢坐下，白皙脖颈上依稀残留着红『色』掐印。
身着粉『色』稚嫩睡衣的她，赤足『荡』起了王者峡谷中路的秋千，如梦似幻。轻轻哼起不知名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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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里，时钟指向十二点。黑暗中的林誉整理完记忆慢慢睡下。窗外再次下起了雨。
这一夜，林誉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