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可以看穿目标正在使用的魔法术式和异能效果。”
“在空间之中，魔瞳的拥有者就是主宰！而目前只有那一个人真正拥有。”
顾凉用手托住下巴，显得有些娇弱疲惫，接二连三地说着。
“也正因为这双眼不属于我，所以除了消耗魔力翻上数倍，对肉体负担极大外没有很大的副作用。”
“但拥有者不一样。根据上一例情况，魔瞳成熟后会发生极为恐怖的异变。具体是什么异变我无法得知，但最好，提前和拥有者保持开距离。”
“停吧。”林誉摊开手，对于顾凉会了解他最近和千夜接触过他并不意外。
能当上崇源学院的学生会长和拥有高达四重三角阶的境界，顾凉的家庭背景绝对不会差。
调取学院内的监控录像和得到一些情报，对他来说并不算太难。
“我知道你是出于好心，但别聊和我这个。”林誉本来就有些困乏，此刻被顾凉说后更加烦躁。
重生之前，林誉在高一时无数次听说这位顾会长的神话，以高中生身份参加“挑战杯”、“全国大学生物理学竞赛”“全国大学生数学竞赛”等一系列国内知名的竞赛并获得特等奖。
斯坦福大学的终身教授在见过他后亲口评价，他现在的智商和知识储备量已经超出了斯坦福大学最优秀的学生。未来无论他研究哪项理科的学科，都一定能获得该项学科的诺贝尔奖或者菲尔茨奖。
关键是据说他闲暇时间并没有用来学习，而是忙于下围棋、管理学生会事务和研究计算机编程。并在去年就取得了围棋的最高段位，职业九段。不禁让人感叹学神的世界学渣完全无法想象。
华夏的围棋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盘游戏。超级计算机早在1996年就已战胜了当时国际象棋的最强高手。
可直到整整二十年后的2016年，人工智能阿尔法狗才战胜了围棋届的一名高手。围棋的复杂程度和超高的难度于此可见一斑。
高二刚开学时，林誉曾亲眼目睹顾凉被围棋游戏的系统误判为外挂。
正是因为拥有如此之高的智商和计算速度，顾凉在施法『操』控的重数上，全z市的学生无人能出其右者！
“别和我聊这个。”林誉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了。
“再有半小时下课，你不是很喜欢围棋吗？来一局打发时间吧。”他开口。
“嗯？”顾凉稍歪了下头，看着林誉，“要和我手谈吗？”
手谈是围棋对局的别称，指双方用手指运筹，在棋盘上斗智斗勇。
“嗯，我围棋棋力其实不错，和我五子棋一样。”林誉说。
“那就来吧。”顾凉打开桌下的柜子，里面是古朴的木质棋盘和黑白两笼棋子，“希望能打发完时间。”
围棋是一项极费时间的棋类，即使下快棋一局也需要近两个小时的时间。因此在年轻人之间并不流行。
顾凉『操』控着风将棋盘和棋笼托举出柜子，小心地平放在桌上，“你执黑先行吧。”
他顿了顿再开口：“你先走三步，这样可以下久一点。”
围棋先走三步的优势是无比巨大的。好比在下象棋时对方让你一个车，王者荣耀1v1时对方让你一件大装备。
“奕星-踏雪寻梅，装载！”
林誉捏起一枚黑棋握在手中，用大拇指将棋子弹向棋盘。
棋子落在棋盘上，旋转数圈后停住。
“嗯？”顾凉诧异地盯住林誉，黑棋落的位置是棋盘上的天元位置。
和人们的第一印象不同，围棋有“金边银角草包肚”的说法。棋盘正中央的位置『性』价比其实非常之低，在前期完完全全是一个废物位置。
“没必要因为我让你先走三步谦让的，下一步你走好。”顾凉开口，在心中有些怀疑林誉是不是不会下围棋。
“不用，该你了。”林誉『露』出微笑，整个棋盘的所有规律和逻辑在他眼前清晰可循。有踏雪寻梅的辅助运算，即便面对人工智能阿尔法狗他也有绝对必胜的自信。
长安城的白发少年奕星可是王者大陆上的第一棋手！
纵横两条线交错出的361个棋格具有简洁庄重的无上美感，仿佛其中栖息着洪荒宇宙。
四面八方为宇，古往今来为宙。宇宙本就是由空间和时间这两条线组成的！
顾凉习惯『性』的将棋子放在边的位置，并在心里做了打算，接下来要尽量压制自己的棋力，好让林誉不会输得那么难看。
“我是说，让你连走三步。”林誉说。
十分钟后——
黑『色』棋子组成的巨龙与白『色』棋子组成的巨龙在仿若宇宙虚空的棋盘中搏杀，撕咬在一起，互不示弱，留下黑『色』和白『色』的血迹。
现实世界中，“啪啪”的清脆落棋声不断响起。林誉的手和顾凉的手极速重复着执棋落棋的动作，化为一片虚影。棋盘似乎都在摇摇欲坠。
这简直不像围棋，因为连阿尔法狗落棋都需要有运算时间。
黑『色』的巨龙撕咬下白『色』巨龙的头颅，白『色』巨龙发出长长的哀鸣，消失在虚空的棋盘之中。
“victory！”系统的声音响起！
“我赢了，不好意思。”林誉站起身，在他的极力控制棋力的情况下，他以微小的优势取胜。
“以后如果要做朋友，就别多管我怎么做。”林誉说。他是一个自己下定决心后，哪怕撞到南墙也要撞出个洞的人。
俗称铁头娃。
林誉告别后转身走出办公室。身后留下看着棋盘呆愣的，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输掉了围棋的顾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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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魔术师教学楼天台。
林誉没有进教室，来到了只有他有钥匙的这个天台。
正午的日光灼烧着『露』出的皮肤，秋季高空的巨风呼啸而来。楼下十几米是喧闹噪杂的学生人群。
他草草扒了几口食堂打来的盒饭菜，可喉咙好像有什么东西堵着似的，让他难以下咽。
往常很喜欢喝的冰可乐，喝过几口后肚内一阵反胃，他对着空空的铁皮桶干呕了几口胃内的粘『液』，将饭菜和可乐用力地丢进去。
呕出后嘴内一阵酸涩，但一直很低落的情绪好受上了一点点。
他理解为什么楼安霖会自残了。当精神上极度不舒适的时候，只能用肉体上的疼痛来释放或者逃避。
或许抽烟也是这种情况吧？他想，明明抽完后喉咙和肺内那么难受，咳喘不止，可人总是心情越差就越想抽。
林誉甩了甩头，坐上天台的栏杆。他唤出抽奖面板，用脚踹上五连抽的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