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林风藏在后备箱里就偷溜了进去,虽然是地下停车场,但也足够致命了。
关键这个手段还是个死结,基本无解,因为谁也没想到会有人藏进轿车后备箱里进入地下停车场,如果林风是个杀手,藏在地下停车场,等到要刺杀的目标出来的时候,突然暴起进行刺杀,那简直是防不胜防。
李锋苦笑道:“看来以后我的店里还要多一条规矩了,每一辆进入我店里的车,都要打开后备箱检查。”
除了这么做,基本上没别的办法。
林风抱歉的拱拱手:“给锋哥添麻烦了。”
李锋无所谓的摆了摆手,眼里却闪过一抹冷色:“你藏身的那辆轿车,是谁的?”
这个问题只能通过林风得到解答,因为哪怕是铜雀台的监控,也没法监控到他是从谁的车里进去的。
林风说道:“锋哥认为,那个嘉宾就是派我来的人吗?那你肯定猜错了,事实上,真正的幕后主使,今天根本没有在您的铜雀台。我只是事先做好了调查,知道那位嘉宾今天要来参加你店里的挂牌仪式而已,那是个公子哥儿,他自个儿住在一个高档小区,里面虽然有保安,但我要提前混进去,再进入他的车库,藏在车里,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既然这样,那就不去管他了。”李锋点点头:“你知道是谁派你来的吧?”
林风点点头,也没有隐瞒他:“是吴家派我来的。”
“吴家!”
李锋脸色骤然阴沉了下来,如九月寒冬,哪怕坐在开足暖气的奔驰大G里,林风还是感到一阵寒意,有些惊惧的看了他一眼。
吴家,是今天豪门圈子里少有的没给李锋面子,出席勒天不夜城挂牌仪式的豪门之一,跟他一样的还有马家,青家,宁家等几家,基本上要么是跟李锋有仇,要么就是跟青家吴家他们穿一条裤子,并不会给李锋面子。
没想到,居然是吴家在背后搞鬼。
李锋心道,难怪吴中天那老狗这阵子那么消停,以前是想方设法都要给他找些麻烦出来的,有时候突如其来的一个阴谋,说不定背后就跟吴家有关。
果然,这次吴家又突然给他来了这么一手,搞得他触不及防。
林风继续说了下去。
原来,他是去年来京城的,也算是个心怀京城梦的北漂,本来野心勃勃想在这里闯出一片天地,但东折腾一下西折腾一下,才发现这四九城的水不是谁都能蹚的,那会儿他凄惨到了什么程度?连租地下室的钱都没了。
林风苦笑道:“后来就发现我太天真了,都快混不下去的时候,我的一个师兄联系上了我……”
他说的这个师兄并不是他师父穿堂风的徒弟,而是他一位盗门师叔的弟子,反正这行里也跟旧社会的帮派社团一样,只要在一家行会,辈分一样,就能称兄道弟,所以他这位所谓的师叔跟穿堂风到底是不是一个师傅教出来的,就连林风都不知道,反正是有这么一层关系在那里。
林风的这个师兄一直在帮着吴家做事,他的师兄说,在吴家,有许多像他们这样的江湖人士,而且待遇都不错。
当时林风还有些不想去,他也知道,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像吴家这样的豪门,人家愿意养着你,肯定得你先表现出应有的价值再说。
林风收了他师父穿堂风的影响,并不乐意帮吴家这样的权贵做事儿,因为他师父说过,混江湖就好好混江湖,千万别掺合到权贵的事情里面去,因为有时候你根本就不知道你在替谁做事,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有损家国利益的事情。
想想也是,像吴家这样的豪门,本身就已经站在金字塔的顶端了,手底下养那么多江湖中人干什么,谁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事啊。
这点李锋却是很赞同,因为他知道,林风和吴家勾搭上的那会儿,是吴中天的那个堂弟吴才洋还没死的时候。
吴才洋就一直帮着吴家打理在地下世界的各种生意和勾当,养了一帮子所谓的江湖中人,当初李锋和苍龙的兄弟们,在中缅边境遭遇的那一场阴谋,就和吴家在当地培植的地下势力有关,而且还不止这一桩,吴家靠着在当地经营的地下势力,早就不知道做了多少出卖国家利益,谋取自己家族利益的事情。
看来,吴才洋虽然死了,但吴家还是牢牢掌控着这些地下势力,不然,像林风这样的人也不会还帮吴家做事到现在,恐怕早就作鸟兽散了。
就是不知道,现在吴家负责管理地下世界这些生意和勾当的又是谁。
虽然林风有些不愿意,但现实已经让他没有选择了,加上那个师兄又一直在他面前聒噪,最后他只能加入了吴家,答应帮着吴家做事。
而吴家也很慷慨,在他师兄的保举下,他都还没替吴家做事,递投名状,吴家就给了他一大笔钱,虽然两三万并不算什么大钱,但对当时的林风来说确实是一笔大钱了,至少他能不用为房租发愁了。
据林风说,这一年多来,其实吴家并没有让他做几次事情,但每个月都会给钱养着他,开始是两三万,等到他给吴家做了一次事情后,吴家就更加的慷慨了,不管他有没有做事,每个月都给他十万!
于是短短几个月,林风就从一个地下室都租不起的北漂,变成了在京城年入百万的精英阶层,实现了许多北漂梦寐以求的跨越,毕竟只要不吃不喝干上两年的话,也能在这里付个首付了,这是多少人想都不敢想的事。
林风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那会儿我被这突如其来的馅饼惊呆了,因为吴家只是让我偷一些公司的资料什么的,就能赚这么多钱,我承认我有些心动了。而且吴家那边还向我许诺,只要我做得好,过个几年,不但会一次性给我一大笔钱,还会给我在吴家谋一个长远的出路,所以我就将师父的那些话抛到了耳边,安心给吴家做起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