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未知的领域】
看着眼前的少女，曲奇的心情难以平静。
那个名为小鸟触的存在，拷贝了史佩一生的女人，此刻就侧躺在自己的面前。
自从被朴教授告知【理想乡之梦】这项技术之后，他的脑海中就有一堆的问题要问。
如果无法得到有价值的答案，自己别无选择，只能在自己身上使用承载了史佩全部的药丸。
“那么你认为，人类这个个体，究竟是什么？或者说，什么才能证明你才是曲奇？”
“就这一点，小鸟触的意见和我相同。【理想乡之梦】认为人类存在的意义在于经历…自出生开始，都是同一起点的一批人类，可以看成是完全相同的东西。”
“难道你不想知道，史佩的经历吗？如果你重新经历一遍，史佩自出生以来的所有经历和记忆…你就能够成为那个名为【史佩】的存在。怎么样，很划算吧？”
脑海中回想起朴教授的话语，曲奇的双手开始颤抖了起来。
“【瞳域】和【理想乡之梦】…真的都是你研发的？”
“理想乡之梦确实是我的科研产物，然而瞳域不是。我只不过是在瞳域原本的基础之上，研发了【能力域】而已。”小鸟触看着眼前的曲奇，微笑道：“你知道【ESP】么？”
“印象中是超能力的统称…你该不会想说，这个就是瞳域的理论基础？”
“唔…瞳域这玩意，还没有你想的那么高级。”少女轻轻抖了抖双手，发现曲奇似乎没有半点要放手的意思：“眼保健操都做过吧？对于瞳域来说，人类的眼部肌肉是可以进行强化的，眼部经络也是可以通过穴位来疏通的。而这种医学层面上获取能力的方法，被你们称为【瞳域】…在我们的眼里，就是高级的穴位按摩。”
“那ESP和所谓的能力域，又是什么关系？”曲奇才没有心思深究瞳域的理论基础，现在他最关心的是对方这种类似于超能力的真面目，以及子轩究竟会被怎样。
然而面前的少女，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
“你，相信么？所谓的【超能力】…”
曲奇没有说话，而是缓缓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高阶瞳域者而言，自己和某些超能力者间也有着共通之处。
人类总是喜欢相信肉眼所见，然而OSU这个游戏本身，就是鼓励人们去挑战自己所看不到的东西。
然而看不到的东西，并不代表它不存在。
“相信的话，就好办了。”
虽然知道曲奇是为了听自己的解释才选择相信，然而此刻的少女，还是滔滔不绝地讲解起ESP的定义来。
Extra Sensual Perception，中文译为【超直感】。
人脑的左脑是意识脑，右脑是潜意识脑，这是它们之间最大的不同。左脑具有意识性的五感：视、听、触、嗅、味。而右脑具有另一种感觉体系，也就是潜意识性的五感：心灵感应、透视力、触知力、预知力、意念力。
在生活中，我们习惯了动用左脑的五感体系，右脑的感觉体系常处于休眠状态。我们平时说的【异能者】其实就是右脑五感，每个人都具备，只不过人类因为压抑潜意识的大脑新皮质过于发达，使得这种能力被封存了起来。
相反，动物的大脑几乎都是由旧皮质组成，因此能够发挥这种潜在的能力。
而现阶段通过某种外界刺激或是药物作用，已经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较为灵活地调控这种新旧之间的状态。
【瞳域】的研发，让OSU玩家开始逐渐接触到了他们体内这种未知的能力。然而通过穴位刺激和简单的肌肉记忆，并不能得到很好的持久效果。
在小鸟触看来，旧时代的瞳域只是【透视力】的一些皮毛而已。然而透视力本身，并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少女的主要研究方向，是【意念力】。
“说了这么多，其实先前我也曾经探索过【透视力】的领域。但是最后对比才发现，透视力因人而异，并不是所有人的脑部都具有相应的能力。”
说话间，小鸟触的手腕突然快速收了回来。
仅仅是一瞬间，曲奇却经历了自己难以想象的一幕。
一切似乎在告诉自己，先前亲眼所见的少女，自己手中手腕的纤细触感，全部只是幻影。
虽然难以解释眼前的现象，然而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对方已经站到了远处的VIP观赛席上。
难道说，这就是【ESP】的能力么…
黑袍的下摆，还因为少女的高速移动而飞舞着。
“先是通过【心电感应】读取我想要知道的情报类型，随后利用有限情报拖延时间的同时，又通过【意念力】操控了我的体感时间么…”
如果自己的猜测符合，那么这或许是关于瞳域者的重大发现。
恐怕【理想乡之梦】能够传授瞳域的真相，就在于此。
利用大量的事实和经历刺激使用者的大脑皮质，在保证新皮质原有状态的情况下最大限度地将旧皮质活性化。
【理想乡之梦】的研究认为，人类存在的意义在于经历。自出生开始同一起点的一批人类，可以看成是完全相同的东西。
然而不同家庭的不同环境，所造就的不同记忆，最终完善了各自不同的人格与存在。
这本身要花费数年甚至数十年的记忆过程，全部通过一颗药丸，在短时间内给予人脑永久性的记忆。
刺激的内容不同，所产生的效果，以及使用者得到的能力也不尽相同。
在这其中因为记忆继承而产生的人格分裂甚至人格替代，只不过是ESP副作用的产物罢了。
但可笑的是，自己偏偏需要借助这种副作用，来知晓史佩曾经的真相…
“是【触知力】哦，从刚才你扣住我手腕，主动接触我的一瞬间开始。”
少女重新戴上了黑袍的帽子，声音也就此回归了混沌。
“子轩，究竟会被怎么样。”
曲奇见状快速跳下了舞台，然而此刻少女的身影，已经跃上了门口的台阶。
“为了保护【弑神】的内部机密，毫无疑问会被杀掉吧。”小鸟触望着赶来的曲奇，微微一笑：“最后再给你个忠告。人类亲眼所见之物，并不一定是正确的…因为其本身的存在，实在太渺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