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灏并不得闲，知道她来了，也只是吩咐秘书让她去会客室等着。
搅着面前的咖啡，钟嘉雯抬眼看着秘书：“他最近很忙？”
“是，最近王总几乎每天都睡在办公室。”秘书面不改色地撒谎。
“我知道了。”钟嘉雯停下手上的动作，“你出去吧。”
咖啡放凉，她都没有喝一口，站在落地窗前，她朝外看去。
天空湛蓝如洗，高楼耸立的城市沐浴在阳光中，看上去就像是加了滤镜一般，整个画面漂亮的有些虚假。
钟嘉雯在这里站了好一阵，才听到后面有了开门的声音：“走了。”
没有任何解释，就只是随意的一句招呼而已。
钟嘉雯回过身，看向胳膊上搭着西装外套的张敬晗。
他看上去的确是憔悴了，大致是因为没睡好，眼眶都有了凹陷的痕迹，但面容却依旧清润，目光也和往日无异，那看似无波的眼神里，隐隐能看到排斥的厌恶，仿佛并不想多看她第二眼一般。
钟嘉雯知道这不是自己内心的敏感，但此时说破对她并无好处。
两人就在员工打探的注视下一并离开，不少人都忍不住八卦钟嘉雯的身份。
“听说之前王总开会的时候，这女人招呼都不打，就冲到会议室，王总都没怪她一句，可见两个人感情是不一般的。”
曾经跟王景灏有过那么一小段，但如今已经沦落到冷宫的女员工听了，忍不住泛酸：“你们未免太小瞧王总了，他眼光可不低，那种货色他哪里看得上，无非是凑合着演戏罢了。”
“这可说不准，而且，那钟小姐再怎么样也出身干净，总好过一些就知道在背地里使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的强。”
讨论自然不会得出结果，大家彼此都无法让对方信服，反而是吃了一肚子气。
秘书看着，心里隐隐不安。
以前王景灏坐镇公司的时候，可没人敢这么光明正大地八卦这些，私下里说说也无伤大雅，如今都摆在明面上来说了，可见公司领导层的威望不如往昔。
秘书甚至觉得，这是张敬晗乐得见到的画面。
包间里没有音乐，静谧得近乎压抑。
钟嘉雯看着桌上细颈花瓶里插着的玫瑰，心里却不禁想到了夏稚念。
那个不需要打扮，都美得有些刺眼的人，像极了这朵玫瑰。
“把这个收了。”钟嘉雯指了一下花，“我过敏。”
张敬晗没有抬头，只抬起戴着白手套的手挥了一下。
一旁的服务生忙将花收走，全程安静无声。
菜是正儿八经的中餐，精致的摆盘和分量却像极了法式料理。
钟嘉雯对这些并不在意，她随意地吃了两口，便放下了餐具：“我有事问你。”
用鼻音一应，王景灏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甜酒：“你说。”
“我跟念念不是好朋友？”钟嘉雯看着他的眼。
张敬晗放下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为什么问这个？”
钟嘉雯淡淡道：“我听她说了一些话。”
“哦？”张敬晗单手支着下巴，“你去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