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这样就很好,让她帮忙就行了,不需要参与业务,也不能有明确职务,就是这样一种模糊的内助性质,反而更显特殊。
而且这种翻译的方式,既能发挥她的特长,也能给她提升,至少了解许江河在做什么,怎么做的,为什么这么做。
不过许江河还是很意外啊,忍不住又问:“大小姐,你懂很多啊!”
“哼~”大小姐受用,哼气,不说话。
许江河不由眉头一蹙,再问:“等一下,你,该不会自己偷偷的补课了吧?”
“什么啊?什么补课?”大小姐突然一慌,脸红了,很尴尬的样子,然后就来了:“都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许江河笑啊,看来真的是在偷偷补课。
他没继续多问,问了也没用,反正她会嘴硬。
不过……
许江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想想后,他还是开口了:“对了,有一件事,我想征询一下你的意见。”
“额……”大小姐一愣。
她扭头看着许江河,好意外的样子,怎么突然间这么正式客气了起来。
“什么啊?”她问。
“过几天老学长会过来金陵一趟,有很多事情要谈,但在此之前我得好好的招待一下老学长,到时候,你能不能陪我一起?”许江河说。
跟着,他怕大小姐不太明白,便又说道:“老学长你是知道的,我之前跟你提过几次,对我帮助很大,而且不是那种纯粹利益层面的来往,这一点从我喊他老学长你也能看出来的,是吧?”
大小姐点着点头,许江河认真起来的时候,她也好认真。
然后,她看着许江河,吐了一句:“就是,私宴的意思?”
许江河一愣,怪不好意思的,确实有点小瞧大小姐了。
“对对,差不多是这个意思,但还有很多事情我没跟你说,首先这次是有求老学长,悦茶正在筹备进军粤广市场,我希望老学长能投一笔,然后聚团这边,我有一个布局,最近也谈好了,姚老师那边有一位学长,准备回国创业,我提供了一个点子方向,但我没法直接注资,这也得需要老学长出面……”
许江河一口气说了很多。
不只是这些具体的业务合作需要,还有老学长这个人在南大校友圈里的人脉广度和号召力,对此许江河也不保留,说聚团初期,也即是竞争阶段,对于清北那层的人才吸引力是有限的,所以得清醒一点。
说到最后,顿了顿,继续说:“最重要的是,老学长对我来说,他不是一般意义,老学长一直很真诚,无保留的提点我,之前还开玩笑的问我,说我的个人完成度很高,按道理讲这个年纪是不合理的,然后你猜我怎么说的?”
“你怎么说的?”大小姐问。
“我把你爸搬出来了。”许江河笑。
“啊?”大小姐一愣,脸色顿时有些异样。
许江河看着她,还是笑着说:“当时老学长还说,让我有机会一定要引见一下,他很想认识一下你爸,我也觉得他们见面会很投合,虽然是在不同的位置上。”
大小姐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低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许江河便又补了一句:“我现在肯定需要各种关系,直白点说就是经营,但有些关系,它只能是合作关系,而有一些关系,它是需要超越合作关系的,我这么说你应该能懂的吧?”
“嗯。”大小姐点了点头。
她肯定能懂一些的,毕竟家庭出身摆在那儿。
这种东西其实很难说清楚,但一般过来人就会明白,比如不卑不亢什么的,听听就好,别真的太当一回事了。
真正的关系经营是很玄妙复杂的,不卑不亢反而没几个人会喜欢,因为任何关系里头都不可能存在绝对的平滑对等,它一定是参差交错的,往往就是这种交错咬合,才能形成稳固的联系和结合。
这时,大小姐问了一句:“那,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也不用准备什么,出面就行了,跟我一起,咱们都是晚辈,也没啥可准备的。”许江河说。
“那,好吧。”大小姐点了点头。
相比之许江河的松弛,她此时多少还是有些忐忑和凝重的。
另外,还有一个明显的变化,那就是大小姐好像突然间,动不动就盯着许江河看,眼神怪怪的。
“你吃饱了吗?”许江河问。
“吃饱了。”她点头,“你呢,还吃啊?”
“饱了,我收拾一下,你先看。”许江河说,然后看了一眼时间,嗯,还是那只卡地亚的山度士:“现在才八点多,今天不用太晚,九点半我就送你回去,行不?”
“嗯。”大小姐点头。
许江河也没说什么,开始收拾餐盒。
拿出去后,再回来,然后说:“下周魏总要过来考察,顺利的话,首轮融资就有了,今天有个比较重磅的竞争对手下场了,拉手网,创始人很有来头,融资能力是出了名的强,聚团在融资方面是不占优势的。”
“那,你准备怎么办?”
“钱多了又不一定是好事,你看我现在抓成本抓的很厉害,再一个,钱多容易养出少爷病,团队打不了苦战,创始人容易养出董事长病,我这样反而有利于聚团的战斗力培养,多跑跑,多深入参与,就算这个项目做不成,对我来说也是一种巨大的成长和提升。”
“也对。”
大小姐点着头。
然后看着许江河,也不说话。
眼神很认真,甚至带着几分明显的信服和依从。
这就是一种交错感,只谈感情,那她确实是傲娇大小姐,但谈到工作,谈到一些正事,她就像现在这样,弱势一些,以许江河为主。
大小姐其实是很接受这种状态的。
说来还是原生家庭的影响,而且还是一种特殊的原生家庭影响,这不是普通的体制内,属于是体制内到了一定位置后才会有的。
怎么说呢,一般来讲,一旦到了徐叔这种已经开始担负一个家族的阶层延续色彩时,再去分析看待罗姨,就会发现对外和对内是两种主次关系,各有妥协和让步。
富豪阶层也差不多,因为从本质上说,维护阶层和延续阶层两者同等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