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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市面上黄金的价格,直线上蹿,一盎司已经炒到了一千四百美元,如果这些金条是真的,只这一根金根条,就值五万元,四十根金条,将近二百万元呐,胡律师心里一动,有了想法,盯着金条又仔细看了看,淡笑了一下,故作深沉地问了一句,“这是真的吗?”

“俺也说不准呢,”矮胖的民工抢着说道,“这些东西,要能断定是真的,那工钱俺不要了都成,可谁知这东西真不真呢?所以俺想要回俺的工钱。

“俺又怕这东西,一旦是真的,交给了老板,换回那点工钱,俺可就亏大了。俺哥儿几个就死不认账,硬说根本就没挖到什么东西。俺听说你的本事大,又肯帮助俺穷人打官司,就想来找你,帮俺要回那工钱。”

这矮胖的农民工挺会说话,胡律听了很是受用,且不管他说的是不是心里话,胡律师脸色先是亲和起来,站起身来,请四面个民工坐进会客厅,又亲自给几个民工倒了茶,客气道,“我胡某,本事不敢讲,厚道倒是客户们一致公认的。

“吃我们这碗饭,不能把心思用错了地方,一旦用错了地方,那就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只要你诚心诚意帮客户分忧解难,客户才会认可你,你才会有口碑,你有了好的口碑,才能有更多的新的客户,其实这和做生意,是一个道理,诚信至上。

“你比方说吧,在这条街上,有十几家律师事务所,他们的佣金,都定在标的的百分之十五,可我就不一样了,佣金最高的,才是标的的百分之十,通常都是百分之五,有些特困难的弱势群体打官司,我干脆义务给他们服务,分文不取。

“再比方说,一般的律师事务所,进了门,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收取你五十元的咨询费,那叫什么事嘛?为老百姓提供一点点法律援助,本身就是你律师的义务,干嘛人家一张口,你就往人家收钱呀?

“还有,一些律师拿着当事人的钱,却和法官联手,私下里暗通对手,吃了原告吃被告,这不跟骗子一样吗?比方说吧,像今天遇到你们这种情况,有的律师,很可能心眼儿一歪,就可能装腔作势地吓唬你们,说什么国家法律规定,凡是地下埋藏的无主财产、文物,一律归国家所有呀,借机讹诈你们,巧取豪夺,趁机把这些财宝据为己有。

“我却不然,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瞒几位说,你们这些东西,我也感兴趣,但我只想通过公平交易的方法获得,我可以明确无误地告诉你们,律师是我的职业不假,可是我还兼营好多别的生意呢,商贸城那里的六合生金店,就有我的股份。

“这些金条,握在你们的手里,永远只是个没有什么用处的贵重金属,因为一般人家,现在拿出这种东西,肯定要引起别人的疑心,这种金条,一看就是老东西,一旦有人嘴浅,走露了风声,你们到警察那里,恐怕真的很难自圆其说呢,弄不好,还真难说不被官方收缴了呢。

“可这些东西转到我手里,情况就不一样了,我可以把它带到金店,打造出各式各样的首饰,拿到柜台上出售,那谁还能查得清?当然啦,我也可以无所保留地告诉你们,到哪里,才能检验出这东西是真的还是假的……”

“到哪里?”矮胖子问道。

“到银行,”胡律师说,“大的银行,都有贵金属收购业务,到了那里,自然能检验出这东西的真假,几位要是信得过我,我可以带几位去。”

几个民工相互瞅了瞅,觉得这办法挺好,答应跟胡律师一块儿去。

胡律师起身穿了衣服,带上几个民工,一块出了门,开车拉着民工到了银行。

胡律师找到大堂经理,打听清楚,直接上楼,找到贵金属检验室,说明来意,就让矮胖子把东西拿出来。

矮胖子掏出那根表面受损的金条,递给检验师。

检验师进了检验室,又过了一会儿,检验师带着金条出来,说是真金不假,并把检验报告交给胡律师。

胡律看过检验报告,见上面写着含金量是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心里激动得发抖,仿佛这东西,就是他自己的。

几个人出了银行,回到车上,胡律师并不急着打火儿,转回身子,和民工们商量道,“这个官司,你们还打吗?”

“不打了,”矮胖子说,“一旦俺回去了,说不准能让老板把俺关起来,强把这些东西抢了去,那可就完蛋了。”

“就是嘛,”胡律师赞同矮胖子的想法,“凡事,不能因小失大,古人说得好,得便宜处失便宜,有一得,必有一失,你不能一个人把天下的好事都占全了,是不是?这笔钱,够你们打工多少年赚的?”

“可是,俺不知道这东西,怎么才能换成钱呢?”矮胖子一脸发愁的样子,向胡律师表达心里的顾虑。

这胡律师正等着这句话呢,听过之后,两眼发亮,得意地说道,“这个容易,我不说了吗?我在六合生金店那里持有股份的,几位要想把东西出手,我可以帮忙。”

“胡律师,”矮胖子说,“俺看出来了,你是个好人,你帮俺估计估计,这些东西,到底能值多少钱?”

胡律师右手向后 抹 着头发,思量了一会儿,语气肯定地说,“依我看,怎么也值个八十来万。”

“不止吧?”一个大眼睛民工,瞪着眼珠子插嘴说道,“俺工地上的老板说啦,俺要是不把这些东西交出去,就得交给他二百万元,他说这些东西,至少值二百万元呢。”

矮胖子显然不愿让大眼睛插嘴,当即打断了大眼睛的话,“哥,咱也不能信那老板说的,他那是讹咱们呢,逼咱们交出这些东西。”说着,转头问胡律师,“胡律师,你要是诚心想要,就再给涨两个吧,一百万,行不?”

见两个民工为了金条的价钱顶了牛,胡律师心里有了底,猜测这几个民工,现在正急于出手这些东西,便一脸威严,断然否决了矮胖子的建议,“不行,一口价,八十万,已经够多了。”

矮胖子并不死心,继续哀求道,“胡律师,你是个大好人,你看俺当民工的,也不容易,再加两个吧,行吗?”

任凭矮胖子怎么商量,胡律师只是坚定地摇头。几个人纠缠了一会儿,矮胖子扔出狠话,“要这样的话,这些东西,也不能全都给你,俺还要留下一根作纪念呢,你看中就中,不中,俺就不卖了。”说着,胖子把那根破损的金条揣进兜里,做出要走的样子。

想想这笔生意做成,会有百万的进账。眼看几个民工上来犟劲儿,就要砸了这笔买卖,胡律师只好见机行事,反正也不差那一根金条,吐口说,“行啊,就这么着吧。不过有一点,就是你不能留下好的那些金条,那根受损的金条,你自己留作纪念吧。”

“这个中,”矮胖子说道,“不过你得给俺现钱,不能拖着,万一让俺老板知道了,就麻烦了。”

“这个简单,”胡律师说,“你们把金条交来,咱们现在就去银行取款,怎么样?”

“中!”说着,几个民工拉开衣服,撕开缝在里面的布片,掏出金条,交给胡律师。

一堆金灿灿的金条,刺得胡律师两眼发晕,好在他还能数清金条的数量,足足三十九根,并亲眼看见矮胖子把那根受损的金条,揣了回兜里。

胡律师确信三十九根金条已经装进包里,封好背包,挎到肩上,才和民工一块下车,回到银行,从银行卡中取出八十万现金,交给民工。几个民工数也不数,快速把钱揣进怀里,匆匆和胡律师道了别,出门消失在城市的人海之中。

胡律师也没回自己的工作室,而是径直去了六合生金店。

原来他只是这家金店的法律顾问,和金店老板关系挺好,平日在这里购买金银首饰,能够享受打折优惠,便想把刚才买来的金条,在这里兑换成现金。

金店的老板听胡律师说明来意,也不推辞,让胡律师把金条拿出来看看。

胡律师得意地把金条从包里倒出。

看见一堆光彩夺目的金条,金店老板当即倒吸了一口冷气,惊虚虚地问胡律师,“这些东西,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胡律师以为,金店老板从未见过这么多金子,冷丁见了,难免感到吃惊,便有些沾沾自喜,把这些金条的来龙去脉,在金店老板面前添枝加叶,卖弄了一通。

金店老板不待胡律师说完,大叹一口气,告诉胡律师,“老胡,你吃 局了!”

胡律师脑袋,像挨人重重的一击,晕得厉害,跌坐在沙发里,差点儿没昏死过去,晕中还带些阵痛,意识还算清楚,反问了一句,“怎么可能呢?”

“咳,”金店老板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说道,“老胡啊,你这些东西,分明是一眼假的嘛。”

说着,金店老板打开保险柜,从中取出一根真金条,指给胡律师看,“老胡你看,这真金条的底面,都不是太光平的,金条的表面,一般也不太光平,会有自然冷却后留下的褶皱,有的还会有气孔。

“你再看看你这些东西,分明是锻造的嘛,锻轧后做了镀金处理;再说,这重量也不对,比真金轻得多,估计就是一般的软铁做的,你等下,我用锉刀锉锉就知道了。”

金店老板说完,找来一把锉刀,在金条上锉了几下,铁屑就掉下来了。

胡律师两眼正冒金星,哪里还有心思去看金店老板的试验?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猛地起身,把假金条装进包里,匆匆出了门。

“你去哪儿?”金店老板追着问道。

“去找那伙骗子!”胡律师说着,头也不回,径直去了。

……

胡律师躺在家里,整整懊恼了三天,慢慢捋清了思路,通过回忆那天和骗子们纠缠的整个过程,从骗子的言行来看,这几个骗子,绝不是随机找上门来的,而是有备而来的,也就是说,早先自己和某个人结下了梁子,那人为了出气,便雇用了这伙骗子来做他。

有了这个思路,胡律师就回想了这段时间里,曾和谁结过梁子?想来想去,想到了侯姐。

这侯姐原本也是江湖中人,在南京专靠闪婚做单,前些日子雇佣他帮着打官司,要分那老金龟的家产,无奈那老金龟是个滑头,私下里找到了他,把他喂得饱饱的,只求他在法庭上替他反水,结果侯姐真就让他反做了。

那天听完法庭的宣判,侯姐临走时,曾扔下狠话,让他“走着瞧”。当时,他只以为,那是侯姐败了官司后的一种发泄,谁知侯姐真的言必行,行必果,做下了这局,雇佣江湖上的朋友,对他下了狠手。

意识到这一点,胡律师当即火冒三丈,跳下床,就到街上去寻找侯姐。

他先到了侯姐早先住过的饭店,在前台查看了客房登记簿,知道侯姐已在一周前从这里退了房。

侯姐是做闪婚的,平时少不得出入娱乐场所。

胡律师就到几家大的夜总会去寻摸,终于有一天夜里,在金陵春 梦夜总会,发现了侯姐,同时还看到了那几个,装扮成农民工行骗的骗子。眼见他们走进了一间包房,胡律师才出了夜总会,径直到派出所报了案。

包房里,昌乐和侯姐亲热过度,撩得王恩仁几个身上像着了火,王恩仁给司马前后兄弟使了眼色,寻机出了包房,到舞池边的茶座上,寻摸这里出台的小姐,想找几个自己中意的人儿,泄泄火儿。

几个人坐下,刚要了杯咖啡,就见一伙人,风风火火地冲进了大厅。

王恩仁眼尖,一眼看见走在前面的,正是他们前两天刚刚做过的胡律师。江湖经验告诉他,现在发生了什么事,便下意识将脸转向一边,用脚尖踹了一下司马前后兄弟。

司马前后兄弟,经过这些日子历练,也大有长进,见王恩仁踹了他们,也机警地转过脸去。

幸好舞池光线昏暗,胡律带着一伙儿老便,匆匆从身边走过,并没发现他们。见那伙人拐进楼道,王恩仁向司马前后兄弟使了个眼色,急急起身,出了夜总会。

果然,夜总会门口,停了几辆警车,王恩仁三人迅速离开危险地带,才想起给昌乐打电话报警,却发现昌乐的手机已经没了信号。原来这会儿,包间外正有人急促敲门,狂叫着:“警 察!快开门!”

听到“警 察”两个字儿,昌乐的头发都竖直了,两腿发麻,站不起来;倒是侯姐沉着冷静,抓过他的手机,命令道,“快把银行卡给我!”

昌乐掏出银行卡,交给侯姐,侯姐快步蹿到洗手间,将手机卡、银行卡和手包里的各种证件,扔进坐便里,打开水阀,冲了下去。

见一切处理妥当,才走出房间,叮嘱昌乐道,“进去了,只承认做这一次,以前的绝不承认,切记,不要供出同伴,就说互不认识,是临时在这里夜总会结识的,彼此都用绰号交流,我也是在夜总会里新认识的,记住了吗?无论怎么打你,死不承认,扛过去,就能拣条命,一旦供出了,就难保性命了。”

侯姐还要叮嘱几句,门已被警 察撞开了,几个警 察冲了进来,双手举枪,对准他们,大声喝道,“蹲下!快蹲下!”

侯姐十分老练地双手抱头,蹲了下去,昌乐也学着样子,双手抱头,蹲了下去。

几个警 察趁势冲了上去,扭住他们的胳膊,用手铐铐住二人。

“那几个呢?”警 察治服了二人,开口问道。

“走了。”侯姐抢着回话。

“去哪儿啦?”警 察厉声问道。

“不知道。”侯姐摇着头回答。

一群警 察冲出包房,在夜总汇里搜查了大半夜,仍不见王恩仁几个的踪影,才带上侯姐、昌乐,恨恨地离去。

昌乐记着侯姐的叮嘱,只认一宗罪,又把主谋让给了王恩仁,说自己只是跟着跑龙套的,帮着望望风而已。

警 察并不相信他的鬼话,可是无论怎么刑 讯,昌乐只是嗷嗷地喊叫,咬着牙挺着,反复只重复这一套说词,此外再不多供。

侯姐更是曾给沧海,反侦能力极强,从她嘴里,也弄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这样反复审讯了几个月,看看再无一点收获,公安局就将案子移交给检 察院,检 察院随后向法 院提起公诉。

……

恒安是在法庭开庭前两天,才接到法 院传票的。

在送达书上签了字,恒安就势坐在街门外的石台上,觉得时间突然停滞了。这一切,他好像从前曾经预见到了,可如今,真的到了眼前,还是不愿意相信是真的。

在门口呆坐了一个时辰,恒安心里才平静下来,开始做下一步的打算。他先想到的是,这事得瞒住老伴儿,不能让她知道,上次老大昌喜出事了,就差点没把她愁死,如今再把老 二的事告诉了她,差不多真就要了她的命。

看看天色不早了,恒安起身回家,心平气和地对老伴说道,“昌庆刚刚来了电话,说他明天到美国去办事,想顺便看看他爷爷奶奶,问我想不想给他爷爷奶奶捎点家乡的特产?我寻思着,这么多年没和老人通个信儿了,眼下昌庆要去,就带点家乡的苹果给他们尝尝吧,我想今晚就去趟北京,把东西送去。”

“怎么这么急呀?事先也不和家里打声招呼。”妻子抱怨道,“这孩子,都多大了?办事还毛手毛脚的。”

“咳,年轻人,办事无根,太冒失,我也说他了。”恒安又和妻子商量了一会,就出门搭车去了机场。

……

昌欢接到昌庆的电话,说爸爸要来北京,现在正在飞机上,问她去不去机场接机?

昌欢登时惊大了嘴巴,唬得一个字儿都说不出来。凭直觉,她相信爸爸突然来找他们,必是凶多吉少。只是怕这话说了不吉利,便沉静了一会儿,才愣愣地说道,“我去。”

“好,我这就让小王去接你。”昌庆说完,挂了电话。

姐弟二人到机场时,飞机刚刚落地。在候机大厅出口接机时,昌欢问昌庆,“到底出了什么事呀?咱爸来得这么急!”

“不清楚,”昌庆说,“电话里,咱爸光告诉了我飞机的班次,多余的话,一句也没说。”

二人还要嘀咕几句,这时已经有乘客走出了大厅,二人紧张地往出口的方向盯着。

过了一会儿,恒安出来了,手里什么也没拿,似乎更加证实了昌欢不祥的预感。

“爸,什么事呀?你这么急着来了!”昌欢迎上前去,焦急地问道,“俺妈在家,还好吗?”

“你妈没事,”父亲说道,见身边没有外人,父亲把昌欢和昌庆拉到一边,低声说道,“你二哥出事了,在南京。”

“啊?”昌欢昌庆几乎同时惊叫起来。

“下午,我接到法院的传票,通知我明天上午九点就要开庭呢,我原来想自己过去,又怕一旦有个什么事情,一个人应付不了,就过来了,想让你们俩陪我一块儿去,万一有个什么事情,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恒安说道。

昌欢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了地。自从二哥离家出走那一刻起,“这一天”,她似乎担惊受怕地等了好久,现在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心里反而平静了。“判几年?”昌欢问道。

“还不知道。”父亲说。

“那就一便儿把明天早上的机票买了吧,乘早上六点的飞机,可以在开庭前赶到。”昌庆边说,边往售票处走去。

买了机票,昌庆把父亲接到自己家里,昌欢一便儿也跟了过去。

心里有事,爷儿几个谁都不提休息睡觉的事。

恒安心里堵气,在家又不敢跟妻子说出,到了昌庆家里,憋不住,数落起昌乐,说着说着,眼泪就气出来了。昌欢昌庆干着急,也不知怎么劝解父亲,只好陪着流泪。

第二天一早,三人登上去南京的飞机。

恒安冷丁记起,多年以前,二大爷也是在南京出事的,他陪二大娘去南京看探监时,二大爷曾对二大娘说过,南京是他们的死门。那会儿,他还不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如今自己的儿子,也在南京出了事,他才悟出二大爷说的谶语,相信这是命运的轮回。

一路还算顺当,九点之前,他们赶到了法庭。法警查看了证件,放他们进入了法庭。

九点钟,庭审正式开始。昌乐被带进法庭时,一眼看见了坐在前排的父亲和弟弟妹妹,脸上立时浮现一丝为难的羞涩。

因为事先受过一些反侦察训练,昌乐守住了底线,赢得了轻判。公诉人宣读了起诉书,法官做了法庭调查,原被告对起诉书的内容均无异议,法官最后宣读了判决书,以诈骗罪,判处昌乐有期徒刑十年。

听完审判长的宣判,昌乐如释重负,脸上甚至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

当法官问他,要不要做法庭最后陈述时,昌乐居然高声回答道:“要!”

法官同意了昌乐的请求,让他做了法庭陈述。

昌乐这会儿,像领导在台上做报告一样,甚至从容地整理一下衣襟,放下双手,才慷慨陈辞,“……做为一名接受党多年培养教育的知识分子,因为平时放松了自己世界观的改造,今天犯下如此罪行,我辜负了党和人民对我的期望,此时此刻,我追悔莫及,深感惭愧,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

主审法官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打断昌乐的陈述,嘲笑道,“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我也不知道,”昌乐说,“反正,我哥当初被判刑时,就这么说的。”

“你哥?”法官有些诧异,问道,“你哥犯的是什么罪?”

“他是副市长,犯了贪污受贿罪。”昌乐说道。

“噢,怪不得,”法官轻声说道,“人家领导干部,有地位、有身份的人,这样说,还情有可原,你一个骗子,说出这些来,就有些不伦不类了。”

“噢,那我不说算了。”这会儿,昌乐才明白,同是犯人,地位也是不一样的。

他向旁听席上扫了一眼,见到父亲和弟弟妹妹的脸上,都露出羞臊,便知道,刚才自己的话,说多了,转过身问法官,“法官,我还想对我爸说句话,行吗?”

“行啊,”法官准许了他,“你说吧。”

“爸,”昌乐望着父亲,眼里噙着泪珠,嗓子有些发噎,停了一会儿,断断续续说道,“这事,别让俺妈知道,她要是问起我,你就说,我在外面做生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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