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服装租赁店。
程余清和李乐为抱着玩偶服装进门，老板躺在太师椅上悠闲地玩手机。
“老板，我们来还服装了。”
程余清递玩偶服装给老板。
老板接过俩人的服装，看了眼时间，“不是说租一晚吗？没到时间呢。”
程余清笑笑，“到了，表演结束就到了。”
冉冉走了，他的表演也没意义了。
老板：“……”
这么短的表演，能赚到钱嘛。
他扫了眼程余清跟李乐为。
不过看俩人的穿着打扮，应该也不缺钱，可能就是好奇租着玩吧。
“既然这样，你们租了2个小时，就收你们每人50块吧，俩人一共100，微信二维码在这。”
老板转身指柜台贴的绿色二维码。
程余清愣了愣。
老板之前跟他说，租一天600块，按12个小时算，应该一个小时50块才对。
程余清不确定地问：“老板，你是不是算错了？”
他不能占人家便宜。
在郁氏商场附近开店，本来租金就高，老板看着四十多岁，家里或许还有一家老小要养。
“没有，我朋友遇到了喜欢的人，你看，他今天还穿了这件小熊衣服去逗那个女孩子玩呢。”
老板转身指里间嗡嗡响的洗衣机，黄油小熊服装在水里缓慢滚动。
他回头眉眼弯弯地说：“今天我高兴，所有服装租赁打五折。”
“哦…原来是这样。”
不知为何，程余清有些不大开心。
以往碰上这种情况，良好的教养肯定会让他说句恭喜，祝福的话。
今天他却说不出口，仿佛老板朋友喜欢的人是他喜欢的人似的。
可能是嫉妒心理在作祟。
他没有追到喜欢的人，看别人追到，心里不舒服。
老板乐呵呵地说：“放心，我可是商人，不会做亏本买卖的。”
程余清笑得勉强，“您谦虚了，就算是商人，您也是个有良心的商人。”
见程余清夸他，老板高兴极了，笑得眼尾的褶子都挤在一起。
“小哥真会说话，以后你来这，我给你打八折，这是我名片，你拿着直接找我就行。”
老板从口袋拿出名片递给程余清。
这人穿着打扮不俗，或许认识不少有钱人，没准还能给他介绍点生意。
老板心里美滋滋的。
“好的，谢谢您。”程余清接过名片。
虽然再也用不上，但他觉得还是收下比较好，否则不礼貌。
他拿着手机扫码给老板转了200块钱。
他一点都不想沾老板朋友的喜气。
听到语音提示，老板提醒道。
“小哥，你扫多了，不是一人一百，是俩人一百，你微信多少，我加你，退一百块给你。”
老板拿手机就要扫程余清微信二维码。
程余清收起手机，笑了笑，“没事，就当预存在你这的。”
老板：“……”
这东西还有预存的？
不过这倒提醒了他。
他可以让经常租赁玩偶服装的人预存，然后给她们打折，没准能吸引更多人来租赁。
简直双赢。
一会儿他得好好琢磨琢磨。
“行，那我先给你记下。”
老板走进柜台，在里面东翻西找，找出一个小本本记下这笔账。
“哎，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程余清。”程余清老实回答。
在云城，很少人知道他是程家小少爷。
就算知道，也当同名同姓，不会在意。
老板拿着笔问：“哦，怎么拼啊？哪个程？哪个余？哪个清？”
得问清楚，不然到时候记错人怎么办。
他不会做糊涂生意，也不会做昧良心的买卖。
“我来写吧。”
“行，你写比较清楚。”老板递笔给程余清。
程余清接过，写上他的名字。
老板被他的书法惊艳到了，连连夸赞。
“小哥，你的字真好看，练过吧，没想到你白白净净的，字倒写得苍劲有力。”
“嗯，确实练过几年，谢谢夸奖，你的字也很好看。”
程余清高中以前写的字惨不忍睹，用老师的话说就是，鸡在纸上划拉两下都比他写得好看。
上高中后，他因为听过“落芷”的演讲，发奋图强，努力学习，字写多后，勉强能看点。
被接回程家时，程锦云见他的字不符合程家风范，带他亲自上门求书法大家收他为徒。
书法大家本来已经封笔，无奈经不住程锦云“软磨硬泡”，“死缠烂打”，书法大家又见程余清有慧根，才勉强同意收他为徒。
程余清在程家，不仅要学礼仪还要学书法，以及各种兴趣课，金融课。
他对金融课兴趣不大，上课时，经常走神不专心，老师跟程锦云告状，程锦云气得天天骂他。
程余清被骂得狗血淋头，却丝毫不理解。
他又不继承程氏集团，他堂哥为什么对他这么生气？
程余清将脸埋在一堆金融书里，挺尸地问。
“哥，程氏集团有你不就行了？为什么连我也要学这么晦涩难懂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