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苏白几人都喝醉了,夏枞背着醉酒的她往帐篷里走,背上的苏白嘟囔的说了些什么,脸颊通红了一片,寂静的深夜里,夏枞听见她说“尚钧泽……”
夏枞沉稳的脚步顿了顿,而后继续往前走,尚钧泽……那是谁?
次日,苏白驾着马在最前方,身后是密密麻麻的人,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只要一想到可以回家,他们就忍不住的高兴。
经过那些街道,两边都围绕着衣衫褴褛的百姓,许多佝偻着腰的老人们均是把腰挺直,带着敬畏的目光看向从他们面前路过的士兵们。
自此开始打仗,他们就心慌,毕竟这个国家的落魄他们心知,国破了,家没了。每天他们都颤巍巍的,就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然而昨天,军中快马加鞭,回来禀报说夏国赢了。
百姓们均是百感交集,热泪盈眶,然后又听见说这次赢全靠一位女子,当他们听见说是女子时,均是不相信的,女子能成什么大事,他们都是这么想着,然后事实甩了他们一个耳光,女子也可以为国争光。
也可以去上战场,绝不是一无是处的!
苏白两只脚夹着马腹,她面色很是平静,不像是一个打了胜仗的样子。她眼睛扫过两旁的百姓,依旧如她刚来的时候那般落魄,神色暗了暗。
一路上被百姓用敬畏的目光看着,任凭她心理再怎么好,被一大群人盯着看,总觉得有些毛毛的。
到了皇宫,苏白总算舒了一口气,刚下了马便是瞧见夏寂,他站在宫门前,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了。
“父皇,”苏白喊了句。
“回来了啊。”夏寂欣慰的看着她,大半个月没见,瘦了黑了,这次回来得补补。
“嗯。”
面对夏寂,苏白总是不知道说些什么,两人均是沉默着,一旁的夏枞看不下去了,他一把揽过苏白的肩膀,“父皇好偏心,只问小白,都不问我。”说着他还露出个委屈的小表情。
直惹得苏白跟夏寂发笑,经过夏枞这么一搞,关系似乎变得微妙起来,夏寂抬起大手,放在苏白的头顶上,轻缓的抚摸着“一路赶回来,肯定饿了吧?父皇给你们准备了糕点。”
一听见糕点这个字眼,苏白的眼睛都亮了,她直勾勾的看着夏寂,一板一眼的道“饿了。”
“走走走,父皇带你去吃。”夏寂眯笑着,他当然没有错过苏白眼里的光芒,夏寂表示他好像知道该怎么跟苏白相处了。
“好嘞!”苏白掰开夏枞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迈着步子跟上了夏寂。
夏枞“……”
他们就这么弃他于不顾,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夏枞感觉有点委屈,但他不说。委屈巴巴的夏枞迈开大长腿追上了苏白。
“父皇,我也要。”
在私底下,他们从不以朕或儿臣自称,因为那太生疏了。
“自己去御膳房拿去。”夏寂瞪着夏枞,那是他专门给小白准备的。
夏枞委屈了,但他还是选择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