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天繁看她这样,知道藏是藏不住的。索性一点一点告诉她,但左白轼的背叛,苏天繁始终藏在心底。
凌卿钰知道舒长墨和凌清愁身体一夜之间变成了这样,很是不理解是因为什么,见他对左白轼只字未提,更想知道了。
苏天繁藏不住了,把真相都说出来了:“左白轼是四荒安插在我们身边的眼线,是砂眩教里唯一幸存的幸存者。昨天夜里,四荒冲破结界,偷袭了舒长墨,并且在左白轼一个人的带领之下,四荒那些不得好死的东西,已经被训练成了与银凤精英差不多的下属,因此,舒长墨元气大伤。最后,还是凌清愁从背后袭击,让左白轼陷入暂时的昏迷。”
没想到,听了苏天繁的话,凌卿钰不仅没有表现的很惊讶,还反过来拍拍苏天繁的背,安抚他激动的心情。
“你不……”
凌卿钰伸出手,打断他未说出的话,表示她都知道。
果然,这一天还是来到了。左白轼一日为砂眩教的人,终身都是砂眩教的人。相比之下,他算亏的。还为她凌卿钰做了十多年的下属,帮助她对抗自己的同类。他心底里一直都只有一个目的——拿到噬魂剑。
凌卿钰叹气。
苏天繁摊开双手。事情就是这样。
她想去长默殿看看舒长墨和凌清愁,苏天繁不敢拦着,跟在她身后。一推开门,凌清愁笑眯眯地上来迎接,不好意思地跟她说自己今天特殊原因所以才没有像往常一样来叫她。凌卿钰不仅没有生她气,反而伸出手去,抱住她。
凌清愁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给惊到了,想知道她这下可是在做梦?抬头,看苏天繁笑着摇头,知道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短暂的拥抱让凌清愁觉得十分温暖。凌卿钰去看了看舒长墨,他躺在榻上,面色苍白,叫人十分心疼。凌卿钰一滴温热的泪水滴在舒长墨的手上,她怕被人看见,随手一抹,抹掉了。
舒长墨感觉到了,咳嗽了两声,轻声嘟哝着要喝水,凌卿钰招呼苏天繁赶紧从茶几上的壶里倒了热水给舒长墨喝下。她伸手一摸他额头,觉得烫。
天气冷着凉了?还是因为昨天夜里打斗激烈,伤处发炎?凌卿钰看向苏天繁。
这可不是件小事。三个人找来了大夫,好在大夫解释说,这只是天气转凉,舒公子也许没有注意保暖,着凉了,并不是伤处发炎。
三个人放下心,又给舒长墨加了一床被子。
屋内火生的很旺,很暖和,这样舒长墨就不会再觉得冷了吧!苏天繁给凌清愁喂了药,虽然很苦,但他告诉凌清愁,为了腹中胎儿健康,一定要坚持。
凌清愁不敢抱怨了。
凌卿钰守在舒长墨身边,寸步不离,因为她是卿钰门门主,有责任要为每一个下属的身体健康着想,更是,他的女人。
中午了,门外居然飘起了小雪。昨天夜里狂风与雷声,在这一天的中午时分,化成了片片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