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方在做出把手往下挪的动作之前，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和充足准备的。
因为南神作为玄道境界极高的存在，她的身体实在是已经被玄力改造到了一个他无法理解的层次。
刚刚仅仅是和南神的胸口接触，他就已经感受到了一种无法用语言去形容的感觉。
非要用语言去概括，那就只有妙不可言。
所以这场试验，这场科研活动，不仅是对南神的考验，更是对陈方的考验。
他必须在保证自己不在手上传来的玄妙触感中迷失的同时，保持手上动作的精确无误，以此让南神的研究结果更加准确。
所以，他犹豫了很久，才把一只手向下挪。
这个时候，陈方注意到南神的表情仍然很淡定，两只眼睛紧闭，好集中所有的注意力来分析身上的感受。
显然，现在的强度，对于南神来说，还没什么挑战性。
所以如果不更进一步，是没法真正深入地刺激到南神的身体，并让她感受到陈方这个手段的奥妙的。
陈方一咬牙，挪到下面的手开始了行动。
这个就在这一瞬间，陈方陷入了呆滞。
南神的脸色也突然发生了一些变化。
“这感觉……有点意思……”
南神呢喃自语，开始有些兴奋起来。
但是她突然注意到，陈方的两只手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停止了动作。
“嗯？”
南神缓缓睁开眼，却看到陈方闭着眼睛站在原地，眉头蹙起，牙齿紧咬，似乎是在抵抗着什么，或者忍耐着什么。
“陈方，陈方？”
南神轻轻呼唤着陈方的名字，但是没有得到回应。
她感到眼前的情况有些不对劲。
虽然她的身体对于来自外部的干扰有着无意识防御的能力，但是这种自我防御机制已经被她严格地针对陈方关闭了。
南神又仔细观察了一番，她敏锐地发现，陈方正在抵抗或者忍耐的，不是痛苦的感受，倒像是……某种，快感？
难道陈方的这种手段，还会带给他自己快感？
这实在是太过神异。
但是从陈方之前对渊皇施展这种手段时的状态来看，他之前一直是非常淡定的，丝毫没有因为快感或者其他的什么感觉而困扰的表现。
那么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她的身体比较独特？
南神打量着自己，作为顶级玄帝，她的体质自然和一般人大不一样，但是她想不到自己这种体质为什么会给陈方造成如此大的困扰。
“陈方？陈方？陈方……唉。”
又呼唤了几声，见陈方实在没有反应，南神轻轻一叹，抬手一个蓝色水球轻轻地拍在了陈方脸上。
蓝色水球拍在陈方脸上之后，没有爆炸，而是变成了一张超薄的水面膜，贴在陈方脸上。
过了一会儿，这张水面膜似乎是被陈方吸收，缓缓地消失不见。
而陈方的眼睛，也在这一刻缓缓睁开。
“呼——呼——呼——”
陈方大口喘着气，仿佛差点溺水刚被救上来。
“陈方，你醒了。”
南神关心地问道：“刚刚你是怎么回事，能形容一下刚刚的感受吗？”
“刚刚，刚刚，我……”
陈方艰难地说道：“感觉自己要爆炸……”
“爆炸？”
南神有些疑惑。
“没事，没事了，现在没事了。”
陈方连连摇头。
“南神大人，我不要紧，您的研究更重要，咱们继续……”
“不行，这样继续下去不安全。”
南神认真地摇了摇头。
“我本来也没有百分百的把握一定能把向内挖掘的道理研究出来，要是你因此而陷入危险之中，那我是绝对无法原谅自己的。”
“南神大人，”陈方努力平复了一下状态，认真地说道：“您不用担心我，刚刚的感受，虽然有些难耐，但实际上还是在我的掌控之中的，而且不会对我的身体造成实质上的伤害。”
“所以请您放心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相比于我这边的问题，您的研究更加重要，如果能真的研究出传说中向内挖掘的方法，对于圣界乃至整个听玄，都是巨大的福音，我稍微牺牲一点，不算什么事。”
“这样……”
南神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抬起手，突然有足足十个水球悬浮在陈方的头顶上，每一个都比刚刚拍在陈方脸上的水球要大一倍。
“陈方，这十个水球，每一个都凝聚着我的力量，如果你陷入不好的状态，而我集中精神不能及时发现，它们会自动落下帮助你清醒。”
“但是，如果第十个水球用完，你一定不要再继续，要把我唤醒。为了让你不被这种异常状态折磨太久，我会进入高度集中的状态，加速这次试验的全过程，至于你，量力而行，把保证自己的安全和健康放在第一位。”
“好。”陈方重重地点头。
“嗯。”
南神也不再废话，继续躺了回去，舒展开身体，并且闭上了眼睛。
很快，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而陈方则是摘掉了手上用浩海水澜袍化形而成的手套，选择徒手上阵。
这样的，应该可以加强对南神的刺激，让这个过程更快。
但会不会同时也加强对他的刺激，就很难说了。
不过为了科学研究，牺牲一点怕什么！
“呼——”
陈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把手放下。
在两只手落到相应位置的那一刻，他就瞬间僵住了。
“彭”
一个水球落下，把陈方唤醒。
陈方赶紧用力甩头，开始行动。
南神的脸色开始泛红。
过了一会儿，陈方也逐渐适应了这个强度反馈在他身上的刺激。
而南神的脸色没有继续变化。
陈方见状，一咬牙加大强度。
一瞬间，他再次僵住。
“彭”
第二颗水球落下。
再次清醒，维持刚刚增大的强度。
南神的脸色更加红润。
再次增大强度。
再次僵住。
第三个水球落下。
第四个。
第五个。
第六个。
第七个。
第八个。
第九个。
第十个。
当陈方从第十次异常状态中清醒过来之后，他发现南神的脸色和表情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整个身体都随着陈方的动作做出反应。
陈方感觉现在只差临门一脚。
但是已经没有水球了。
陈方一咬牙，再次增大强度。
这一次，南神直接醒了过来。
而陈方，却再次陷入异常。
“陈方，你怎么样？”
南神焦急地问道。
“我……快要爆炸……”
陈方低着头，艰难地说道。
这时候，南神终于顺着陈方的目光，看到了某个异常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