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葛大妈是来送孩子的，秦淮如就更慌了。
现如今，她连自己都养不活，还怎么有能力再养一个孩子？
“一大妈，小当拿你当亲奶奶一样，跟我也不亲，你就还是让她留在你那儿，跟你做个伴儿吧。”
“我知道您生气，我这也是饿急了眼了，真不是故意的，以后保证不会了。”
秦淮如直接认怂了，开始说软话。
可葛大妈对秦淮如说的话，半个字都不信。
“不用了，你的孩子，还是你自己带着吧。”
“我本来就喜欢一个人过日子，也清净。”
她不信小寡妇，所以连带的，对小当也不信任了。
谁知道这孩子，养大了能随谁。
万一是随贾张氏，那就是胡搅蛮缠，不通事理，如果是随了秦淮如，她更糟心。
思来想去，小当这孩子，她是不能继续养了。
“小当，以后你就跟着你妈过吧，奶奶养不了你了。”
葛大妈说完，转身就准备回去。
小当立刻抱住了她的大腿，哭着喊：“奶奶，你别不要我。”
这段日子，是她过的最幸福的时候，她不想跟亲妈，也不想回原来的家。
哭闹声，惊动了楚家所有人。
楚家大姐就从窗户往外看，却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这是怎么了？小寡妇的孩子，抱着一大妈的大腿干什么？”
她认识这些人，可是不知道四合院里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于是楚美腰就把事情的大概，还有今天发生事情，都跟大姐说了一遍。
楚家大姐一听，顿时对秦淮如破口大骂：“这个小寡妇，正经事儿不干，就干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儿。”
“搞破鞋也就算了，人家给养着孩子，都能干出指使孩子偷吃的事儿，怎么好意思的？”
“活该，这下人家不给养了，自己养着吧。”
人要脸树要皮。
像秦淮如这样，不要脸皮的，也是少见。
小当的哭声，也惊动了四合院里的人。
“出什么事儿了？大过年了，又哭什么？”
“不知道，好像是一大妈不养小当了，给送回去，小当不愿意，正在抱着一大妈大腿哭呢。”
“是，换我我也不愿意，跟着一大妈有新衣服穿，有饭吃，跟着小寡妇有什么？还不得天天让她喝西北风？”
“秦淮如好像也不愿意让小当回家，正求一大妈呢。”
“她自己都吃不上饭，更不用说养孩子，一大妈要是不养小当，她绝对抓瞎。”
大家议论着，纷纷聚集到中院看热闹。
秦淮如挺着肚子，看到过来看的人越来越多，脸上就挂不住了，伸手拉过小当，说：“别嚎了，大过年的，真晦气。”
“赶紧回家！”
说完扯着孩子，回家直接关门。
葛大妈见状，脸上神情有些复杂，不过也还是转身回家去了。
众人没看到热闹，就站在一起，议论纷纷的讨论起这件事儿。
“小当也是可怜，生下来就被叫成赔钱货，跟着一大妈还过了两天好日子，跟着亲妈，怕是惨了。”
“是啊，本来就是一个小丫头，就算是亲妈也不待见，再说秦淮如自己都没饭吃，又怎么可能管着孩子？”
“我还寻思一大妈挺喜欢小当的，过年还给做的新衣服，就当自己孙女一样，这怎么突然就给送回来了？”
前院的史大妈立刻就站出来：“我知道。”
“这事儿我也是刚好看见。”
“刚才那会儿，老易家的出去上了趟公厕，秦淮如就趁着这功夫，叫小当给她偷拿了一个白面馒头。”
“估计是老易家的回来知道了，这才把小当给送回贾家。”
众人一听恍然，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我就说一大妈一直挺和善的，待小当也挺好，不能大过年的闹这么一出，原来是发现养了个小白眼狼。”
“谁说不是？现在家家都吃不饱饭，尤其是一大妈，就孤零零一个人，还要想着养老。能过年准备点儿白面馒头，已经是挺照顾小丫头了，结果小丫头还偷拿，能继续养她才怪。”
“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贾家人都是一个德性。”
“小寡妇也是欺负人，她不敢招惹赵晨华，把一大妈当软柿子了。”
“谁让一大妈是绝户呢？没有个儿孙后代，被欺负了又能怎么样？看吧，这事儿还没完呢。”
这事儿很明显，小寡妇连自己都养不活，怎么可能养小当这个小丫头赔钱货？
后面小寡妇肯定还要想办法把小当送出去。
就是不知道，一大妈还能不能要。
楚家大姐在屋里看到了事情的全部经过，撇了撇嘴，然后说：“这个秦淮如，以前我回来看见她的时候，还一脸得意，显摆她家贾东旭在国营厂上班，显摆她嫁过来的时候，贾家还给她买了一台缝纫机。”
“怎么现在变的这么没脸没皮的了？”
“吃不上饭，出去找手工活儿先干着，好歹挣点儿。”
“再不济，先卖了缝纫机，节省着也能先把日子过下去。”
“怎么就干这些下三滥的事儿？名声都不要了？”
她不能理解。
又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至于跟男人不清不楚，还指使孩子偷馒头？
桩桩件件，都上不得台面，也不知道这秦淮如到底怎么想的。
楚美腰也不能理解，秦淮如确实还有很多办法可以想，可就是干出了最不要脸的事儿。
楚妈妈在一边，听到大女儿说的话，就冷嗤一声，说：“秦淮如的名声早就没了，如今破罐子破摔，她还要什么脸？”
“看着吧，小寡妇本来就不喜欢闺女，从生出来就跟她婆婆一样，一口一个赔钱货。”
“这下葛秀华不给养孩子，她自己更养不起，还不知道又要闹什么幺蛾子。”
“就是苦了孩子，摊上这么一个妈。”
贾家是楚家的死对头不假，不过大人之间不对付，也不能牵扯上小孩子。
尤其还都住在中院，眼睁睁看着，心里也不得劲儿。
赵晨华听家里人忿忿不平，就笑了笑说：“其实这也不是坏事儿。”
不是坏事儿？
楚家母女顿时有些好奇，都纷纷追问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