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府的老爷子、老太太,也在不远处,也都听到了那奴仆说的话,都不禁心酸落泪。
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愧疚跟悔恨。
那毒妇也听到了,恨得咬牙切齿,却也没有办法。
那些官差,刚开始启程的时候,就明摆着很讨厌她。
如今,看向她的目光,更是带了浓郁的寒意。
此时此刻,她哪怕是一只彪悍的老虎,也不得不伏低做小,不敢造次。
不过,她的几个孙子孙女,那可是实打实的熊孩子!
而且,小小年纪心思就挺歹毒的,在他们的眼里心里,就宫里的人,以及勋贵世家当权的嫡脉是身份高贵的人,其余的人都是低一等的贱民。
就好比,在定国公府里,除了祖父祖母之外,就他们这个小家的人是贵人。其余的人,甚至包括父亲一母同胞的那几个叔叔姑姑,都要低他们家的人一等。
心思恶毒,骄横霸道,又自以为是,不学无术。压根,就不把比自己的身份低的人当人看。
此时此刻,饶是已经是流放之人,骨子里的恶毒骄横,依然没有散去多少。
所以,当官差让江老爷子,以及江沐霆的外公外婆(伯爵府的老爷子老太太),以及一个孕妇,几个幼儿上马车的时候,毒妇的孙子孙女,顿时就不干了!
他们看向马车上的人,目光里带着狠毒。
其中,有一个胆子贼大的小子,当即就用手指着那个孕妇:“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滚下来,这马车是江家的人买的,哪里轮得到你来坐!”
孕妇,是江沐霆的一个表嫂。
这个表嫂,是商户人家的女儿,历来被那毒妇视为低贱之人。她的儿女,受她影响,也是这样认为的。
这小子一边说,一边就上前去,想要把那孕妇给扯下车。
江沐霆的仆从满脸的焦急,却碍于自己的身份,不好上前制止。这个表嫂,以及表嫂的丈夫,可是多少给过自家主子温暖的,为数不多的人之二。
孕妇的丈夫,也就是江沐霆的表哥,连忙健步上前,护在妻子的前面。
“你这个贱人,赶紧给我滚开!”那小子对着那表哥,拳打脚踢,满脸的狰狞凶狠。
领头官差几步上前,一把拎起那小子的后衣领,随手就狠狠的摔了出去。
“贱人?你如今是什么身份啊?你还以为,你是定国公府世子的嫡子不成?!如今,你就是个比普通的小商户,身份还要低的流放犯人!换句话来说,你这样落到这个地步,还骄横霸道,自以为是的小子,才是真正的贱人!”
这小子,竟然当着将沐霆的仆从的面,如此的落他的面子,实在是可恨可恶!
要知道,如果伯爵府的孕妇,当众被这小子扯下车,出了什么意外的话,日后他如何好意思去江沐霆的跟前寻求帮助,或者是让人家报恩?!
江沐霆的仆从上前一步,站在那小子的跟前,声音里带着寒意:“你算什么东西?还以为跟过去那样,可以对我家主子指手画脚?我家主子的恩惠,还轮不到你来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