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可以藏头发里跟鞋垫子里!
他连忙喊了自己的长子过来,让他帮自己梳头发,并在头发里藏了十粒金瓜子。
“不要用发簪,用素净的缎带把头发扎起来就是,发簪的话等会估计会被抄家的人给抄走!不然,去了牢里,也会被狱卒给抢走!”
作为侯爷,又活了半辈子,可清楚这些门道了。
“你们大家也是,都捡素净一点的衣服裤子穿,鞋子也捡旧一点的来穿!实在没有旧的跟素净的,就穿下人的鞋子,在鞋子里跟里衣的衣角,一人藏一点银票。”
只是被围住,离抄家,怎么也得还有半天的时间。
这是他的估计,然而,他不知道的是,围住到抄家,其实就只有一个时辰这样。
不然,贺莛芳怎么会那么着急呢?
这个时候,贺莛芳在干什么呢?
她拿出两匹藏青色的粗棉布,吩咐丫环婆子,给五房一家人,一人赶制一套里衣。也没有让母亲闲着,免得她胡思乱想,有点活干,日子好过一点。
“为什么要用粗棉布啊?细棉布不行么?”贺母不太乐意,粗棉布贴身穿,多难受啊。
“娘,就这粗棉布做的里衣,到了大牢里,也不一定能保得住呢!等会做好了,还得使劲揉一揉,看上去不那么新,再穿上吧!”
贺莛芳有点无奈,也有点心酸。
她的母亲,虽然是小官人家的女儿,可是打小也是没有吃过什么苦的。
就是嫁进侯府,虽然被侯夫人磋磨,但是吃的穿的,也还算可以。最起码,想要用上好的细棉布做个里衣,这个愿望还是可以实现的。
“咱们家的人,真的会坐牢么?”贺母惊慌失措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十有八九,应该会。”贺父心里也慌,甚至还想过,一家人或许会连命都保不住。
抄家流放,或许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哥参与到夺嫡之争,看来是失败了,如此被清算是很正常的事情。
只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五房的丫环婆子不多,会针线的一共就那么三个。
大家紧赶慢赶,不求活做的细致,一个时辰的时间,还是赶出了七套里衣里裤。
贺莛芳一看,还有一点时间,就又让人给家里的三个女的,用粗棉布一人赶制了一件中衣。
做好之后,大家都依照贺莛芳的建议,把新的衣服给揉的皱巴巴的,又稍微展平一点。这样,看上去就有点旧,又因为是深色的衣料,看上去就跟六七成新差不多。
现在是五月初,穿上里衣、中衣,外面再套一件厚实一点的外套跟裤子,就足以御寒了。
贺莛芳无比的庆幸,如今不是寒冬,也不是酷暑天。
新衣服赶制好之后,贺莛芳又让丫环婆子都出去了,一家人把卧室的门关了起来。
“娘,你在里衣里裤的内侧,缝制一个小袋子,用来藏一点银票。”
她这么一说,贺母就明白了,把小袋子缝的十分隐秘。就算是仔细找,也难以发现小袋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