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宝贝着这一胎,呸!还不是个女儿。”
“就是,王兰花怕是很失望、后悔。”
“可我看她那样子不像是失望,仍旧好吃好喝的服侍着罗丽珍,三天两头的杀鸡,地里的活都不去干了。”
“就是,听说孩子都是她在带,罗丽珍除了喂奶,啥都不用操心。”
“而且她对孙女儿也很好,尽心尽力,洗屎洗尿…对了,听说这孩子可乖了,不哭不闹,吃饱就睡,拉了饿了就喊两声。”
“你们懂什么!我看王兰花一定是装的,她心底不定多失望呢,只是怕被大家取笑,才表现得很宝贝这个孙女。”
“装你妈的大屁眼子!”石蒜提着刚洗干净的尿布,大步走来。
几个大妈同时扭头,被她怼了的那个脸臭了几分。
她看着石蒜,不忿,“你……”
“哼!满脑子落后的封建思想。”石蒜用余光鄙夷地扫她一眼,速度不变地走过去,很快走远。
“她,她……”
“这老太婆,还是那么会气人。”
到家,石蒜放下手里的木桶,首先进门去看望产妇和婴儿。
萦绕着奶味的房间里,罗丽珍背靠床头坐着,侧身看着一旁的婴儿,嘴里低低唱着石蒜教给她的歌曲。
小婴儿躺在一旁,睁着纯净的双眸,安安静静的,十分乖巧。
想到这孩子不哭不闹,晚上也不像别的娃那样折腾人,罗丽珍心里欣慰的不行。
老天爷真是待她不薄,叫她生了这样贴心的小宝贝。
石蒜也很欣慰。
罗丽珍生女没受什么罪,次日醒来感觉身体没什么大碍,就要起床替婆婆分担家务。
石蒜给她盘算了女人好好坐月子的好处与必要,并列举了一大堆的反面教材。
才把人吓住了,不敢轻举妄动。
但石蒜还是有些担心自己不在家的时候,罗丽珍会做出什么不安分的事。
现在看来,她是真把自己的话放在心上,会配合着好好坐月子,不用操心太多。
“妈,你回来啦,”罗丽珍满脸笑的抬头,“这孩子真体贴,看来是像志民,听妈说我小时候可闹了。”
“才不是,”石蒜感叹,“他那时候老爱哭,还喜欢吐奶,事儿特别多。”
罗丽珍:“看来是像奶奶。”
石蒜笑了笑,“你好好待着,我先去忙。”
—
孩子出生在秋天,又是深夜,孙志民回信说想到一个名,叫孙秋月。
罗丽珍觉得挺好,石蒜也没有意见,孩子的名字就此定下。
坐完月子,天气越发凉爽,地里的庄稼成熟。
罗丽珍月子坐得好,身体状况更胜从前,她提出要背着孩子到地里,婆媳俩一道把庄稼收了。
石蒜不同意把这么小的孩子带到地里,建议以后婆媳俩轮流干农活,上午你带娃我干活,下午我带娃你干活。
想到是为孩子好,罗丽珍同意了。
因为疏于管理,庄稼长势一般,收成也很差。
望着又小又少又瘪的稻穗,罗丽珍握着手里的镰刀,感觉到阵阵心疼。
长这么大,就没见过长这么差的稻谷。
柠檬精大妈经过,一番冷嘲热讽,她不禁难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