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虑一阵,国师还是主动开了口,“你到底是何人,和这死人有何干系?”
石蒜轻揉着酸麻的手臂,“我和他没有干系,不过他想杀我儿媳妇。”
“所以,”国师心头火起,“你就把我引了来,做了你手中杀人的刀?”
他堂堂的国师,居然被一老妇给耍的团团转?
石蒜冷笑,“别这么一副委屈的模样,刚才你也把我扔出来试探危险了,咱们扯平了。”
国师瞪着她。
石蒜回他一个白眼,踢了踢一旁的枯树干,“而且你否认不了,我帮你干掉了死敌,对你有恩。”
国师脸色数度变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石蒜弯腰抱起那粗壮的枯树干,“传言国师为人磊落,敢做敢当,恩仇必报,现在看来,果然闻名不如见面。”
国师盯着她手里的枯树干,看着她把树干一头对准了自己,“你这老妇,你要干什么?你停下,你给我停下!我有说过不认你这恩情吗?”
石蒜堪堪顿下脚步,“你拿你这一身修为起誓,如若恩将仇报,这一世之后就永为畜生,再也无法投胎作人。”
国师黑沉着脸,作为修道之人,这种誓言不能乱发,若违背了真有可能受到惩罚。
“看来你是铁了心要恩将仇报,既如此,不如我现在就解决了你,以绝后患。”
“你停手,我发誓,我发誓还不成吗?”国师作出了妥协。
他修为虽高,但肉体的抵御能力远不如死去的道士,可经不住粗树干的几下撞击。
按要求发了誓,见她扔掉手里的枯树干,国师长长地松出一口气,抵挡着来自阵法的攻击,说,“此阵伤害不到你,你现在进来,按我说的做,看能不能把这阵给破了。”
“你要破阵,很简单,把你剑扔给我。”石蒜走到一处阵基前停下,朝他招手。
国师脸上现出几分怀疑,自腰间取出一把软剑抵挡来自阵法的攻击,将手里的宝剑扔给了她。
石蒜任剑砸落地上,才弯腰捡起,一剑劈开阵基。
完整的凶阵出现破绽,国师抓住这一丝破绽,手里软剑快速挥动的同时,飞身而出。
石蒜将剑还给他,“欠我的情,还在我儿媳谢山山身上就成,还有,你带我出来的,麻烦你再将我带回去。”
“为何是还给你儿媳?”国师将她上上下下审视得格外仔细,眉头皱起,“你身上好像有妖气。”
石蒜没有说话,只平静地看着他。
国师一下猜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儿媳是妖,这死人盯上了她,设阵埋伏,你识破了他的计谋,把我引过来杀掉他,并趁机让我欠下你恩情,以此要挟我不得对你儿媳下手。”
石蒜无视他阴沉的脸,微微点头,“可以这样说,但终究是我帮你手刃了死敌。”
国师沉默,忽然再次用锐利的双眼打量她,“你到底是何人,有何来历?”
能算计到他,又拥有如此不曾令人听闻的奇异能力,此老妇绝对来历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