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顿时无语。
心中默认,就城北你这样的,顶多是个……
沉默了几秒,薛言站起身子来。
“你别误会,我知道你不爱这好,真的。”
语落,转身走到了他的房间,“我昨晚没睡好,借个床,时间到了记得叫我起来办事。”
啊嘞?
城北就看着薛言这么肆无忌惮夺走了自己的床睡回笼觉,过了好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一时语塞。
想想对方说的似乎挺有道理,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嗯?不对!
那不是我的台词吗,啊喂!
该死的薛言,怎么当了裁决者后,连性格也变了,绝对是厉靖教坏的,唉,就让薛言生的一张绝世佳颜,还不学好。
时间飞梭,转眼间,城北也来到了那日的饭店,坐等着林然的到来……薛言一早就跟了进来,隐身在墙壁旁。
他也不敢让他等得太久,打扮了一番之后,在那人的催促之下,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饭店,他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博得方少的欢心把他从水火中解救出来。
但他明白,这是他最后的一次机会,只能靠着浑身解数把握住,决不能让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他也有一张房卡,打开门就看见城北已经坐在床上,双腿交叠。
城北装作懒得看他半眼,好吧,本来也懒得看,甚至是不想看。
“我……我来服务你吧。”
他……厚着脸皮,开始脱着自己的衣服。
等等等!
他还没有说开始呢,对方又是在猴急什么?!
城北的脸已经黑成一条线,只见林幕已经把上半身的衣服全脱了,正打算也把皮带给解开。
“慢着,我找你过来,不是做这种事情的,我再声明一次,性取向没问题!”
林然的动作被喝止住,一脸不解地看着方少。
以为是又做错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情,他才会不愿意碰自己,哆哆嗦嗦地又把皮带系上。
城北翻了一个白眼,走到林幕的面前,看着他**着身子,实在是看不起去,没怀孕也想吐,猛地拿起地上的衣服甩在他的面前,让他穿上。
林幕看着想要试图献媚的计划失败,心情自然也不好,凉了一大半截。
“那不知道方少找我过来又是什么事情。”
他一边拿着衣服一边穿起来,本来是半跪着,但为了能穿好衣服又再次站了起来。
薛言在一旁看着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林幕脱衣服的时候,他也识相地把视线避开了,心里还觉得城北是不是演过火了。
城北挑眉,他是挺反感林他这样子的,看上去不干净。
“你又什么资格提问我?”
一听到这话,他吓得不轻,摇了摇头不敢说话。
当然,城北也不想拐弯抹角浪费时间,直接就进入了主题,询问道。
“我叫你过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相信你也看到了今早的头条了吧,我呢,也不过是想要知道这绯闻的真实性,没有其他的意思。”
呵!开什么国际玩笑!告诉你,不相当于是自跳火坑吗?
他自然而然是死都不会承认,况且这次的绯闻不同于以往,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压盖下去的。
“不说?还是不敢说?你不是需要我救你吗?你不告诉我,我又怎么帮你?”
面对城北的次次疑问,他像是有些犹豫不决。
林然不是傻子,警惕性也很高,也可以说是一个人在演艺圈混久了就会养成疑神疑鬼的性子。
“你也会在意这种事情吗?报纸就喜欢乱写,一看就是假的,有人看见我红想要故意栽赃。”
说着这样的话,城北真的是忍不住就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的确不傻,但他城北就是三岁小孩,忽悠一下就可以过去的吗?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强迫你,只不过我们的交易就到此位置,你不能给我真相的乐趣,我也不能救你。”
城北这一招算是激将法,希望林幕能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万万没想到,就算城北找的打算离开。
他也不动声色,可见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极有可能让他身败名裂,他才会这么要紧。
在他离开之后,薛言瞥了一眼没动静,一直沉默不语的人……踮脚飞走又把城北带着一起隐身,回到了房内。
顿时,他的怒火渐渐飚高,觉得自己可能又被人给愚弄了。
想起刚才城北对他的厌恶表情,连说话的口气都不给予他半点尊严。
瞬间,二话不说就把桌上的东西全部弄倒在地上,哐哐铛铛的声音在里边回响着,他又把桌椅猛地踹了几脚,发泄着,嘶喊着。
“混蛋!!”
房间一片狼藉。
地面上都是一些碎玻璃,一不下心踩上去就会血流不止,血肉模糊。
他……双手抱着脑袋,似乎冷静了不少。
薛言和城北看他保持这个动作已经很久了,迟迟不见他有所动作。
突然,他抬了抬手,伸进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一通电话。
听彼此说话的内容不像是打给经纪人的……薛言大胆猜想,很有可能是上次的那个人……
果不其然,他的确是约了男孩过来,他打开了房门,又好像是看到什么不一样的东西,眼里有一些惊讶,让薛言忍不住把头往前伸,一探究竟。
他让男孩走了进来,城北虽然看不懂又要发生什么,但选择沉默,没有出口询问。
他……这次的装扮不是上次那件高中生服,而是一身的黑色西装,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的丧花极为刺眼,另一只手,拿着一份早报。
唯独这次,薛言似乎看不见男孩的卑微。
他不明白男孩这一身着装的用意,又折回走到床上坐下,居高临下地看着男孩。
“谁叫你穿成这样的,晦气死了,是不想要赚钱了吗?”
男孩没有说话,脸色苍白,明明是一个正值青春的孩子,却仿佛失去了该有的生机,慢慢地走到林幕的面前。
他见男孩没有回答,以为连他也敢轻视自己,不把他看在眼里。、
“怎么,什么时候变成小哑巴了?我叫你说话,我叫你回答我!”
话落,他猛地拿起身旁的东西,像是在出气,一直殴打着男孩……
男孩像是习惯了,又或者觉得这点疼痛不算些什么,神色不改,紧紧抱着怀里的那束鲜花,一声不吭。
薛言看不下去,类似这样的场景,他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但依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