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我看了眼时间,还好今天没有睡过头,而且还起早了,刚六点。
洗漱完,我还冲个了澡,这才出去。外面很安静,邵易寒卧室的门紧闭着,估计还没有起。
我伸着懒腰往厨房那边走,想着喝了好几天粥了,今天做点别的。
做什么呢?
打开冰箱,见里面没什么东西,我才想起自己昨天回来忘买菜了,抿了抿嘴,我有点小纠结,想着现在下楼买去还是先随更做点。想到邵易寒那个挑剔样,我转身回屋,换了身衣服,匆匆下楼。
因为时间还早超市还没开门,我几乎是小跑着去菜市场,跟一阵风一样,买了想要的食材便往回跑,快到‘景都’门口时,看到对面并肩齐跑的两道身影,我停下脚步。
我以为没睡醒的某男,正神采飞杨跟对面那女的并肩跑着,跟前天早上看到的一样,两人边跑边聊着。
可能是我的目光怨气太重,邵易寒都快要跑进大门时突然侧头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四目隔空对视,他微愣了一下,转头跟那女的说了什么便往我这边跑了过来。
“你干吗去了?”男人脸上洋溢着迷人的笑,心情很好呀。
也是,有美女相伴跑步,心情能不好吗?
我表情淡淡的,“买菜。”
他扫了眼我手里的菜,“干吗这么早去。”
“我闲的,”我斜了他一眼,往前走。
邵易寒跟在转身,轻笑道:“一大早上火气那么大?”
我没理他,加快脚步。
可我再快也快不过男人的脚步。等进了公寓大堂,看到那女的站在电梯旁等电梯,我胸口那股郁气开始发酵,面色自然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邵易寒却一改前几日冷冰冰的样子,笑容满面,看的我越发堵心。特别是他朝那女的挥手时的样子,我分分钟都想把他踹死。
我突然觉的自己……有点可笑。人家现在跟我也没什关系,跟美女跑个步,搞搞爱昧,我管得着吗。
那女的看到我,朝我盈盈笑了一下,算是打过招呼,我却冷着脸,没半点心情装和善。等电梯门一开,便先一步迈了进去。
进电梯后,我站在最后面,邵易寒跟那女的并肩站在我前面。
“诶,你下周二有空吗?”那女的突然问邵易寒。
“嗯,现在不好说,有什么事吗?”邵易寒语气轻柔。
那女的笑了笑,“那个……下周二我生日,想邀请你来参加我的派对。”
听到这我不由的抬眸瞪了那女人背影一眼。
又听邵易寒说道:“你生日呀……那我一定去。”
“真的。”那女的有点激动。
“下周二,我记下了。”
“刚好是圣诞夜,就在咱们公寓边上‘碧海阁’办。”那女的语气满是欣喜。
……
这两人完全把我当空气,聊的特别好,直到电梯在三十层停下来。
我心肺像是要气炸了。
这两人出了电梯,还站在门口聊,还相互留了电话。
我剜了一眼邵易寒先一步进了门。
进门之后,我泄愤似的甩上大门,弄的声倍响。还是不解气,我鼓腮帮,把菜放到案台上,便跑回卧室去。
姐姐我罢工不干了。
进卧室后,我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一脸落寞的自己,才发觉自己不悦的表情太过明显了。
不管从哪方面讲,现在人家是自由身,爱跟谁好就跟谁好,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样落寞……酸楚的样子只会让自己变的更加可笑。
我对着镜子深吸了一口气,起身,又走了出去。
打开门的那一瞬跟门口正要敲门的人,对了正着,我惊愣的往回缩了一下身,有点气恼的瞪了他一眼,“想吓死人呀。”
“你胆有那么小吗?”邵易寒收回僵在半空的手,改成双手环胸,一脸饶有兴趣的盯着我,“你一大早的……生什么闷气?”他问话时的那个神眼,极为的让人讨厌。
“你连你家‘保姆’的心情要都干涉吗。”我把保姆两个字咬的特别重,话落,一把推开他,往外走。
男人在向身后轻笑了一声,进了他的卧室,因为我听到他关门声。
走到灶台前,我一点做饭的欲望都没有了,从冰箱拿出面包跟火腿,想简直做个三明治得了,便把刚才买回的菜放进冰箱保鲜格里,开始煎荷包蛋。
我做好三明治,突然想起今天‘恒通’要去宏达签合同,一瞬间我的情绪又发生了变化,又去洗了半盒草莓跟一个苹果,添了一道水果萨拉,然后再给他热了一杯牛奶。
我站在微波炉边上,看着牛奶加热的时候,邵易寒从卧室出来,穿的那叫一个精神。
这厮最近穿着真的是光鲜靓丽跟只孔雀似的。
邵易寒边走边扣着袖扣,“今天早上吃什么?”
“三明治。”我冷冷的回道。
男人抬头望了过来,眉眼含着一丝捉狭的笑,“那你下楼买什么菜?”
我横了他一眼,“我那是准备晚上的菜。”
邵易寒那双眼直盯着我,像是看透我的心思,嘴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坐到了餐桌旁。
“叮”微波炉响了一声,定时到了。
我被某男气的一时忘了带防烫手套,赤手便伸了进去,然后可想而知,被烫的有多狼狈。
“啊,”我尖叫一声,跳了起来。
邵易寒疾步跨了过来,抓住我的手便往水槽那边拽,等冷水浇到手指上我才舒展开眉心,看到四根手指全红了,咬着唇,忍着那股疼。
“你在想什么呀,”男人冷着声吼道。
我本来心里就有郁气,被他这么一吼莫明的眼就红了,想拽回手他却抓的死紧,我抬眸横了他一眼,眼底满是委屈。
男人微蹙着眉头,盯着那几根被烫红的手指,眉头纠的更深,又骂道:“没见过这么笨的。”
我觉的一定是自己眼睛出了问题,不然我怎么觉的他眼里全是……心疼呢?
他现在怎么可能心疼我呢?
沈佳你别在做梦了。
我垂下眼睑,感觉到邵易寒的目光定在我脸上,听到他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在冷水的冲刷下那股灼痛渐渐消散。
大概冲了有五分钟,邵易寒才关掉水,但他依然冷着一张脸,我想不明白烫到的是我,他生个毛气。
“今天别做饭了。”男人冷着脸说道。
我侧开身,走到案台那边抽了一张纸,擦了擦手,嘟嚷道,“我没那么娇情。”
他横了我一眼,便往大门口走去。
“喂,你不吃早餐了……”我的喊声,被大门一声巨响,隔在室内,而那个人已甩门而去。
看到他外套还搭在椅背上,我不由皱眉。
我握着被烫的手根,自己轻轻的吹了一下,比刚才已是好了很多,便戴上防烫手套把微波炉里的牛奶端出来,随后回房间给那几根手指抹了点牙膏,便感觉不到疼了。
从房间出来,刚巧大门的门也从外推了进来,是邵易寒去而复返。男人疾步走了进来,看到餐桌上的牛奶,眉头微皱了一下,朝我命令道:“过来。”
我看着他慢吞吞的走了过去,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盒药。
原来这人是给我买药去。
我有点受宠若惊,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男人见我慢吞吞的,有点不奈烦,迎了过来,便把我拉到沙发那边,刚坐下就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我乖乖的把那只被烫到的手伸出来。
邵易寒打开药盒,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给我抹着药,微垂着眼睑,颇为专注。
我偷偷的打量着他,真是猜不透这男人,忽冷忽热,搞不懂他现在对我是个什么心态,说他之前想折磨我……却也没见他对我有多不好,可若说他对我还有点余情,似乎也不怎么把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