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舍不想扫大家的兴,认命的喝了三杯酒。
她今天穿了件淡蓝色的衬衫,娃娃领,看起来就和高中生一样。
林琳看她连喝了三杯龙舌兰日出就有些醉醺醺的感觉,便把她身前的酒换成了香槟。
大家都喝了一会,天聊的差不多了舒柯就起头玩游戏。
又喝了几杯的虞舍,全程被支配。
这种场子,有舒柯在绝对不会冷场。
他喊来了服务员,拿了一副牌,牌是酒吧特制的,分为三种。
一种是空白牌,拿到这种牌的人是平安的;一种是红桃K,拿到这种牌的人就要回答一个问题;一种是黑桃A,也称问题牌,拿到了黑桃A不仅要回答牌上的问题,还要附加罚酒。
毕竟有女同志,舒柯平时再会玩也不会玩过分的游戏。
牌在酒桌中间被打乱,虞舍两颊微红,只知道点头,丝毫不知有双冷炙的眼睛在盯着她。
牌从最右边的谭促开始拿,虞舍是第四个,最后一个是赵余,所有人拿完了之后开始亮牌。
谭促安全。
林琳安全。
虞舍安全。
舒柯红桃K。
赵余黑桃A。
林琳笑的花枝乱颤,说道:“舒柯自己把自己玩进去了,这不是活该嘛。”
谭促:“赶紧的,问完舒柯就看赵余罚酒。”
“罚酒,罚酒。”虞舍一脸乐呵呵。
林琳问道:“舒柯,你初夜肯定不在了的,怎么问呢?怎么问才能让你觉得不好意思呢?嗯…”
突然,林琳激动的喊道:“我知道,我来问,舒柯你最喜欢你前任身体的那个部位?”
同时,她示意赵余开始录音。
舒柯对他们嗤之以鼻,“这有什么不敢回答的,说就说,最喜欢她的腰,够细够软,行了吧?”
舒柯说完,赵余也按了保存。
林琳不怀好意的笑:“你还真是个渣男呢,现在咱们看老赵同志的黑桃A,虞舍,你去看。”
林琳平时在工作上一丝不苟,可私下里她其实就是一个能和男生打成一片的人。
虞舍拿起赵余放在桌上的牌,喃喃念道:“对隔壁桌的女士说你好美,并且问到她的联系方式,然后自罚两杯威士忌。”
话音刚落,舒柯就笑了起来,毫不留情:“老赵,我看你怎么躲?必须问!”
林琳也起哄:“噢噢噢,问美女的联系方式。”
赵余的酒量也还行,重要的不是那两杯威士忌,而是问美女的联系方式。
赵余的脸无声的红成了一个番茄,他平时本来话就不多,内向的不行,这一下子突然让他往外迈这么一大步真是有些难为他。
谭促念着赵余在工作上面一向很踏实,私下里不像林琳这么疯,也不像舒柯那么滑头,好心的给他解围:“算了算了,唉,这也太为难赵余了。”
舒柯立马反驳:“不行,要遵守游戏规则,不然这玩的多没劲啊。”
林琳:“要不这样吧,先让舒柯做一下心里建设,把他的惩罚留到最后,咱们先开下一轮。”
虞舍一脸的认真听完了所有人的建议,然后开口道:“我觉得……舒柯和,林姐的建议很好,赵余,应该,问美女,要,联系方式。”
看看,看看我们虞不舍得,虽然已经醉了吧唧的,但还是能听懂人话,并且参与其中发表意见,这真是太厉害了。
舒柯和谭促都被她逗呆萌的样子笑了,林琳帮她把耳边的头发抚上去,说道:“我们虞舍平时看着高冷高冷的,谁知道醉了这么可爱呢。”
游戏又开始下一轮,从赵余开始抓牌。
玩的非常嗨皮的他们丝毫没有注意到隔壁原本有说话声的卡座,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抓完之后,大家都果断迅速的亮牌。
谭促红桃K。
林琳安全。
虞舍黑桃A。
舒柯安全。
赵余安全。
赵余这一轮躲过一劫忍不住送了一口气,上一轮的心理建设她还没做好呢。
谭促扶额悲伤,风水轮流转,但是还好还好,还有个虞舍给他垫背呢。想到这,他不免心情愉悦了一些。
林琳笑道:“虞舍,来吧,让姐姐看看你牌上这牌上写了什么。”
舒柯护鸡仔似的把虞舍的牌护在怀里,“不准看,你们就喜欢欺负小姑娘,快,先问他!”
他指着谭促,大义凛然,上一轮他的仇可还没报呢。
谭促一脸无所谓,说:“来,问。”
他好歹也是这帮人的老大,还治不了他们了?
舒柯:“你最近一次看动作电影是什么时候?”
此话一出,林琳一点都不给面子的笑喷了,赵余的脸也更红了。
谭促眼底带着玩味,作为一个男人,他当然知道动作电影到底是什么?
他倒还真仔细回忆了一下,然后说道:“上周五。”
上周五,今天是周六,中间隔了七天。
舒柯和林琳笑疯,只有虞舍不明所以,还傻乎乎的说:“谭总一看就,没有闺蜜,我和我闺蜜老是看。”
林琳憋笑道:“虞舍,我们说的电影不是你说的电影,乖啊。舒柯,念虞舍的惩罚。”
少儿不宜的话题就这样被带过。
舒柯清了清喉咙:“说出你初恋最让你满意的一个身体部位,自罚两杯长岛冰茶。”
林琳:“这个也劲爆哦,但是长岛冰茶对虞舍来说估计不太行,要不换成一杯吧。”
她看虞舍现在就醉了一半了,听不听得懂人话都全靠她的运气。
谭促赞同,“可以,我们不为难女孩子。”
舒柯又和虞舍说了一遍惩罚,虞舍才后知后觉的问:“初恋?”
“对。”
她的脑海里开始描绘沈惩劲的模样,缓缓说道:“死了。”
她回答的…那叫一个肯定。
隔壁卡座倒吸一口凉气。
她此时看起来一本正经,舒柯:“开玩笑?”
她突然又笑了,说:“嗯,开玩笑。”
她眼底的迷蒙里面夹杂着一丝清明,这时候,她想起了那天晚上,她说以后别感冒了,他说好。
事事不宜迟,那就问时光。
她想放下的,也问了五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