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尖椎所化的蓝芒和天雷剑相持不下,而赤潮大军又大败而回。李阳不由的连忙挥舞九黎圣杖,顿时,一道金色雷弧从圣杖顶部激射而出,瞬间便化为大腿般粗细的辟邪神雷,猛然朝霍泽龙轰了下去。
在九黎圣杖的增幅之下,这道辟邪神雷的威力比之前大了许多。其展现出的威力再次让霍泽龙为之变色。
只见霍泽龙单手一阵连续挥舞,手中的玉佩冒出更加浓郁的紫气,瞬间,他身体周围的紫色光罩更加凝实了起来。
“轰……”
一声巨响之后,辟邪神雷顿时劈到那护罩之上。只见那护罩顷刻间便剧烈震颤。不过,却又勉强将李阳的神雷阻挡了下来。
但是,此刻霍泽龙的脸色却并不好看。此时,他才认出这金色雷电竟然是极富盛名的辟邪神雷。虽然玉佩的护罩挡住了这一次神雷,但是,玉佩之上却已经现出一丝裂痕,显然,如果李阳再攻击几次的话,这极品玄器的玉佩也就要报废了。
霍泽龙当然不可能让手中这最顶级的法器报废,见到李阳已经再次挥舞九黎圣杖,他脸上不由的现出一丝狠色。
“小子,既然你顽冥不灵,就别怪本长老下手无情了!”
霍泽龙说完之后,神情顿时郑重了起来,随即他的身躯猛然一震,顷刻之间,在他的头顶之处竟然钻出一个三四寸大小的金色婴童。
这婴童五官长相跟霍泽龙完全相同,甚至神色也极为一致。
当这个金色婴童钻出之时,李阳顿时一阵骇然,他根本没想到霍泽龙会如此玩命,竟然把元婴都放了出来。
要知道,虽然元婴的确可以释放出一些极为强大的法术,但是,它的防御同妖兽的妖丹一样,根本顶不住几次攻击的。一旦元婴被毁,修仙者的肉身生机也会随之湮灭。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李阳下手当然不会有丝毫留情。他手中圣杖一挥,刚聚集出的辟邪神雷猛然朝霍泽龙头顶的元婴轰了过去。
而此时,霍泽龙身体神色丝毫未动,那婴童脸上却现出一丝讥讽。只见他细小的手臂一阵挥舞,顿时一道金光闪现,轰然而出,极为轻易的便把空中的辟邪神雷击溃了。
随后,那婴童更是毫不迟疑,微微张口,一片漫天的火海便汹涌而出,把李阳周围瞬间包围了起来。而且,这火海上空竟然同时出现了一个奇特禁制,似乎是防备李阳逃走似的。
“小子,本长老让你尝尝婴火的滋味。”
见此情景,李阳的脸色顿时一变,连忙纵身飞起,想要突破这奇特禁制。不过,此时禁制已成,岂是他短时间能够击破的。
见到漫天的婴火袭来,李阳想也不想的双手一挥,顿时,他全身便同样腾出一团火焰,让他彷如一个火焰巨人般站立在禁制之中。而这火焰边缘隐隐有乌光闪现,显然是李阳用出了体内的混沌圣火。
这时,那婴童喷出的婴火和混沌圣火组成的护罩交织到了一起。婴火虽然强大,但是,混沌圣火同样不是吃素的。这还只是因为李阳当初融合的圣火并不多,不然的话,元婴期的婴火绝对无法跟混沌圣火抗衡。
那婴童见到这火焰护罩,顿时露出极为意外的神色。李阳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让他都极为羡慕。不过随后,他发出一声冷哼,顷刻间李阳周围的婴火便更加旺盛起来。
而李阳同样单手一挥,体内真元疯狂注入火焰护罩之中,让身边的护罩光芒大盛。顿时,那汹涌的婴火就再也无法前进分毫了。
“哼,凭你一个金丹期的小修士,难道还想顽抗吗?以你的法力修为,能坚持多长时间?”霍泽龙头顶的金色婴童冷冷的望着李阳,口中阴森的说道。
随后,他身形一晃,便直接坐在了霍泽龙肉身的头顶,盘膝而坐起来。
此时,身在火海之中的李阳,反而冷静了下来。盯着周围的汹涌婴火,一脸的凝重之色。他必须要时刻维持混沌之火组成的护罩,不然的话,以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抵抗婴火的灼烧。而维持混沌圣火当然需要时刻向护罩中输出真元。
这样看来,霍泽龙是想用婴火将他体内的真元耗尽,然后再将他活活烧成飞灰。
一个金丹顶峰的修仙者,体内真元当然没有元婴期修士雄厚。如果用这招来对付别人,其结果还真是会依霍泽龙所想,但是李阳却不同。
此刻,他望着周围的熊熊火焰,脸上却没有丝毫紧张,反而单手一挥,手掌上多出一个玉瓶。
“想要比真元的雄厚么?幸好我还有万年灵乳!”
如果李阳没有万年灵乳的话,恐怕此时还真是个死局。不过,李阳储物戒指中灵乳可还有不少的,所以,他同样在火海中盘膝而坐,变得有恃无恐起来。
他相信,霍泽龙既然把元婴放出来才能施展这婴火火海,他本身的输出也绝对不小。虽然元婴期修士真元要浑厚许多,但是,只要没有及时补充,这反而成了李阳取胜的契机。
想到这里,李阳脸上现出一丝冷笑。在火海中盘膝而坐,并将天雷剑和辟邪神雷时刻准备好,只要霍泽龙稍显颓势,他便可以反戈一击了。
于是,奇怪的一幕出现在山洞之外,原本电闪雷鸣的战场,一下子变得寂静无声起来。李阳和霍泽龙,各自距离百丈静坐不语。只有那百丈内的熊熊婴火,无声无息的燃烧着。
不过,在霍泽龙心中,此时他已经胜局在握了。虽然李阳此时还能依靠那火焰护罩,一时无事,但是这也仅是苦苦支撑罢了。凭他体内的真元来说,耗死一个金丹期的小修士,绝对毫不费力。
一想到可以得到李阳身上的两件灵宝和一件极品玄器护盾,霍泽龙的心头就一阵火热。不由的更加疯狂的输出真元,想要将李阳尽快烧死。
而此时,李阳却坐在火海之中,极为悠闲的打开玉瓶,然后喝了一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