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电视剧的诱惑,子卿也不再当一个居家派,第二天醒来后便搜索起了附近的景点,开始了游山玩水的一天。
系统划定的可活动区域内,有不少景点是现实世界不存在或是过去存在的,这让子卿的出行之旅又多了几分探索和考古的新奇感。
闲逛了一天后,子卿对酒店周围的环境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了,可系统却还是没有下一步的提示,仿佛默认了她现在的闲逛行为。
既然系统没有异议,子卿也就没了负罪感,继续着胡吃海喝逛夜店的奢侈日常。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去乌鸦会所,子卿整个人都老练了不少,坐下后想也不想就指名了昨日因故未曾谋面的懿。
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当这个和沈懿行长得一模一样的牛郎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子卿还是恍惚了一下。
然而,对方接下来的自我介绍则是直接让子卿的状态从恍惚进化为了懵逼。
“美丽的公主殿下,初次见面,我是您今晚的骑士,如果可以的话,请用“懿”这个名字来称呼我。”
公主,骑士,这尼玛是什么诡异的play啊!
俗,俗不可耐!
然后下一秒——
“不要叫我公主,要叫我女王大人!”
虽然这是个老梗,但搭配上现在的场景意外地还挺适合的。
懿也没想到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子卿竟然这么有梗,轻笑一声后,迅速接招:“遵命,女王大人。那么,女王能否允许您的仆人在您身边入座?”
子卿忽然好奇,如果她说不许,那懿会怎么应对。不过,她也只是想想,这点恶作剧的心思就像是荷叶上滚动的露珠,很快就滚落不见了。
在得到子卿的允许后,懿优雅地落座。两人虽是坐在同一张沙发上,彼此之间却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既不疏离也不过密。
子卿注意到了懿刻意保持的距离感,心想果然是头牌,不可能来倒贴她的。
呃,当然,她也没想着拉拉小手什么的,真的!
“女王大人,您想喝点什么吗?”
来了,来了,他来了!带着推销酒水的工作来了!
“我看看。”子卿拿起桌上的菜单翻看了起来,视线停留在了香槟塔上。
这个价格可真——真踏马的好看啊!
在子卿翻看菜单的时候,懿也没有催促,只静静地坐在一旁,目光若有若无地掠过她,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
“冬佩利,这个来一瓶。”子卿笑着指了指,语气随便得仿佛是在买矿泉水一样。
冬佩利价格不菲,可懿毕竟是头牌,见过的富婆不少,对于子卿的出手大方也没太多惊讶,随即向一旁的黑服传达了她要点的酒水。
“女王大人,方便的话,可以告诉在下,您是从事哪方面工作的吗?”
“啊?我看起来很老吗?”
子卿有点不开心了。
明明昨天还被问是不是未成年,今天怎么就成了社畜呢?
“不是,正是因为看女王大人还很年轻,所以不确定您是不是已经工作了。”懿巧妙地敷衍了过去,顺便强调了一下“年轻”二字。
“哦。”子卿显然不怎么相信。
“是我说错话了,等下班了我请您吃宵夜怎么样?”懿顺势邀请。
宵夜?
子卿眼睛亮了一下。
不过,作为一个矜持的淑女,她才不会这么轻易被收买呢!
“晚上吃太多油炸的东西对身体不好。”
“油炸?”
糟了,子卿反映过来了,对方只是说了吃宵夜,没说吃什么,她给默认成了油炸食物。
“原来您喜欢吃油炸的东西啊。”懿飞快地抓住了这个话题,“我知道一家炸串店,离这不远,您愿意的话我可以带您去。”
炸串!
子卿握紧了拳头,拼命和身体里的吃货做着斗争。
“我,你下班太晚了,我不方便。”
“没关系,为了您,我可以提早下班。”
“我可不负责给你补贴工资哦。”
“这是当然。”
交谈之际,子卿之前点的冬佩利也已经端上来了。
懿动作熟练地开瓶斟酒,将高脚酒杯递给子卿。
“干杯。”懿笑着同子卿碰了碰杯,当然也没忘记将自己的杯子稍低于对方。
子卿没怎么喝过酒,只意思意思抿了两口。
倒是懿,就像是为了讨好她一样,杯中酒一饮而尽。
按照惯例,子卿这个时候应该拍手叫好,或者是怂恿他再来一杯。不过,她却没有这么做。至于原因么,她也说不上来。
“女王大人,您能原谅我了吗?”
“原谅?”
子卿一脸懵逼,她啥时候针对他了啊?难道是刚才的对话?
“我没生气。”子卿立刻为自己正名,她才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呢!
“真的?”懿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子卿连说两遍,“还有,别再喊我女王大人了,叫我子卿吧。”
最初只是玩梗,可没想到对方如此敬业,聊到现在还是一口一个“女王大人”,听多了还是,有些鸡皮疙瘩的。
“遵命。”懿随即应允,“听经理说,子卿昨晚就想见我?”
“啊,呃,算是吧。”事实如此,子卿也不好辩驳,只能默默吐槽那个大嘴巴经理。
“真可惜,如果我没有请假的话,昨晚就能见到子卿了呢。”说着,懿真的露出了寂寞的表情,似是在为昨夜的错过而惋惜。
如果不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子卿都快信以为真了。这精湛的演技和沈嘉言相比毫不逊色,果然是兄妹,同样拥有艺术细胞。
对了,沈嘉言!
“那个,你有妹妹吗?”子卿问。
“子卿怎么知道我有妹妹?”懿有些惊讶,完美的微笑表情中渗入了一丝真实感。
“我......随口问问。”子卿装作随意的样子,打算敷衍过去。
“我的妹妹在我父母车祸去世后就被亲戚收养了,和我不在一个城市。”懿轻描淡写地讲述了一下事情的经过,与他淡然的语气不同,他的眼中划过了一抹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