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奴跑回房间,闩上门,躲在床上瑟瑟发抖,想起刚才受的侮辱,又哭了起来。
才不到一刻钟,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只听见王咏霆在门外叫道:“臭贱人,我看你还能逃到哪里去!我今天不让你知道厉害我就不姓王!”
猫奴惊得魂飞天外,惊恐四顾。房间中只有两张床,一张桌子,并无可躲藏之处。三面也无窗户,只有门边有两扇窗户。
这下真是走投无路了。
就在她急得团团转,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声巨响,房门被撞开,王咏霖带着四个死党闯了进来,后面还有几个想看热闹的好事之徒。
“关门。”王咏霖吩咐道。
身后其中一人答应一声,冲外头叫道:“没事了,别看了!都散了吧。”说完,“砰”地关上门,推过桌子把挡在门后。
见势不妙,猫奴尖叫一声就往窗户冲去。早有两个死党闪身站在窗前,堵住去路。四人一字排开,把出口严严实实堵住,慢慢向猫奴逼过去。
论武功,王咏霖等人比猫奴高了一大截,现在全神戒备之下,猫奴根本还不了手,不出片刻已被逼到角落。
王咏霖一声令下,四人一齐上前,登时又把猫奴捉住,四人捉着她四肢,把她“大”字形牢牢按在床上。
“好了,小猫娘,你现在落入我手里了。”王咏霖伸出被猫奴抓伤的手放在她面前,道,“你抓伤了我,看见了吗?流血了,很痛的,知道吗?我也要你,痛上一痛。”
说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伤口上的血珠。
猫奴不出声,抿着嘴,死死瞪着他。
“哎哟哟,小猫娘,你瞪我也没用。须知血债血偿,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我看你长得如花似玉,血偿未免太残忍了,我实在不忍心。不如肉偿算了。”
王咏霖邪笑着,伸出手掌,轻轻从猫奴的面庞滑下,掠过雪白的颈项,停在她露出的一截玉胸前。
他四个死党见状都淫-笑起来,纷纷道:“刚才我们吃了她一脚,也要肉偿才行。”
王咏霖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早晚有你们的份,少不了。且待我先探探她的深浅再说。”
四人闻言,都心照不宣齐笑起来。一时间,房中淫-言秽语,源源不绝。
猫奴的衣衫被一件一件解开,只见除了双手双足,一片冰肌雪肤,温香暖玉,令人目眩。
五个色中饿鬼看得眼都直了,馋涎直滴。
王咏霖手忙脚乱脱了衣衫,跨了上去,伏在猫奴身上,凑向她的红唇,就要一亲芳泽。
突然,他发出一声恐怖至极的大叫,往后仰倒,跌落在床尾,兀自一边后退,一边指着猫奴叫道:“鬼!鬼啊!”
四名死党闻言望向猫奴,只见她双目圆瞪,瞳仁完全悬在眼珠中央,像两颗碧绿的翡翠,衬着她披散的头发,更像幽冥来的女鬼。
四人吓得亡魂大冒,齐齐松了手,退开几步。
原来,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猫奴的眼睛原是猫眼,在黑暗中便现出这般可怖的模样来。
王咏霖等五人以为她屈辱而死,怨气过重,化作厉鬼要索他们的命,都缩在一处,抖成一团。
过了好一会,猫奴却没有什么动静,只是收拢了衣衫,在那里不停哭泣。
“点、点灯!”王咏霖终于定住了心神,叫人把灯点起,自己手忙脚乱又把衣衫穿上了。
灯光亮起,五人都松了一口气,猫奴也从恍惚中清醒过来,从床上一跃而下,直冲窗户。
她要是厉鬼,怎么会逃?
王咏霖心念一动,叫道:“她不是鬼!她要逃走!快抓住她!”当先向猫奴扑去。
四个死党迟疑了一下,也跟着冲上去,在猫奴撞向窗户前又捉住了她。
眼看又要被拖回去,猫奴疯狂嚎叫,不断挣扎。王咏霖伸指点了她几个要穴,她便动弹不得,任四人抬回了床上,照例按住四肢。
“臭贱人!”见猫奴狠狠瞪着自己,王咏霖一巴掌抽在她脸上,骂道,“妈的,老子一支神枪,被你吓得现在还抬不起头来。你说你该不该打!”
“啪!”又是一巴掌。
“叫你装神弄鬼!”
“啪!”
“叫你反抗老子!”
“啪!”
“叫你好死不死,跟了那楚江一!”
“啪啪啪啪啪……”
用力刮了十来巴掌,王咏霖手掌都麻痛了,扶着床沿,喘着大气,对四个死党道:“娘的,刚才被这贱人吓萎了,我是消受不起了。让给你们了,你们谁先上?”
四个死党想起刚才猫奴那副恐怖的模样,现在两边面都被打得肿起老高,完全没有起初清秀可人的样子,不禁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都摇了摇头。
“你们,啧,真是一群胆小鬼!算了,便宜她了。”王咏霖翻了翻白眼,又对猫奴道,“贱人,你喜欢装神弄鬼吓人,好啊,我就让你真的变成鬼那样吓人!”
说完,拉过猫奴一只爪子,用力捏住,把爪上五根尖利的指甲逼出来,对着她的脸猛划下去。
猫奴动弹不得,惨被划个正着,右脸上登时出现四道血痕。
“我有强迫症,万事都要对称才好。”
猫奴左边脸上也出现了四道血痕。
“不行,不行。这边有点歪了。”
于是右边脸再添了几道血痕。
王咏霖左右交替施为,两边各划了三次,把猫奴好好一张脸横七竖八划得皮开肉绽,就像一张白纸被人拿刀子纵横交错裁得支离破碎。
痛,脸上的痛远远比不上心里的痛。
在鬼愁峰上受过的苦难和折磨又再涌上心头。
绝望,无边的绝望苦海中仅剩一根稻草。
她伸出手,伸向那个人的影子,想要捉住他。
“回来。你快回来。回来救救我!”
没有回应,房内只有眼前这五个面目狰狞的魔鬼。
猫奴咬着牙,闭上眼睛,滚滚泪水从两侧眼角淌下,落在床上,在鬓角留下一串晶莹的珍珠。
“哎呀呀,这幅作品差不多了,已经无处落笔了。”王咏霖托着下巴左右端详了一下猫奴的脸,想了想,道,“对了,眼睛!你这对鬼眼!我要让它变成真的鬼眼!”
说着,拉着猫爪,用力按在猫奴右侧额上,叫一声:“看我画龙点睛!”
猫爪从眉骨中间抓下,从眼皮上划过,停在脸上。
一声尖叫,猫奴右侧眼角流下一行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