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魂怪的嚎叫并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很少有人听过摄魂怪的尖叫。
因为绝大多数人在见到摄魂怪以后便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原本乌云密布的天空似乎全黑了下来,那是一种深沉的,看不见任何希望,让人压抑的黑。
海风似乎也变的更加寒冷起来,声音慢慢的模糊远离。
在张潇的法眼里,四周一切都开始失去颜色,整个世界变成了黑白。
穿着破烂斗篷的摄魂怪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周围隐隐约约的窃窃私语大了好多。
即使是身上有着温暖的白光,张潇觉得自己的手臂上也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典狱官已经放开了大脑封闭术,举着魔杖紧张的看着天空。
他的魔杖之上正喷洒出薄薄的银白色雾气笼罩着身体,显然已经使用了守护神咒。
“邓布利多阁下.”典狱官回过头:“真的没问题?
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摄魂怪聚集,它们平时都分散在整个阿兹卡班。
这么多摄魂怪,恐怕一般的肉身守护神也没有办法驱逐吧?”
邓布利多给了他一个安心的手势,指了指站在前面仰头看着天空的张潇:
“放轻松我们先看看张,如果不行的话,我会让它们冷静下来。”
典狱官点点头,即使有邓布利多的保证,他依然把魔杖死死的捏在了手里。
像他们这种人,很难把自己的生命寄托在别人的身上。
还有一点他没说,那就是阿兹卡班有太多摄魂怪,单单靠被关押在这里的犯人,并不能满足它们。
魔法部不得不定期往这里运送其他生物,作为这些怪物们的食物。
这些都是绝密的,因为只有智慧生物才能产生可以让摄魂怪吸食的情绪。
如果被那些种族知道魔法部在偷偷的喂养摄魂怪。
引起的舆论足以把整个魔法部给掀翻。
更关键的是,今天正是给摄魂怪送食物的前几天。
早就饥肠辘辘的摄魂怪在饥饿的驱使下,会更加疯狂!
摄魂怪越来越多,它们漂浮在半空中,犹如黑色的鸦群,又像夺命的死神。
一些诡异莫名的声音在半空若隐若现,浓密的雾气慢慢的从四周往这里围拢着。
它们似乎在犹豫,犹豫是否违抗魔法部的命令,进攻非囚徒的来访者。
最终,这群摄魂怪那少得可怜的理智还是被冲垮,化成道道黑影,从半空中直扑下来。
来了!
张潇捏着魔杖,用一个类似于钓鱼一样甩杆的动作狠狠地甩动着魔杖。
魔杖尖亮起一团明亮的光。
那条一人多高,通体由银色光芒构建的鲤鱼就像是被从河里钓上来一样,摇头摆尾的从魔杖中挤出来。
只是刹那间,温暖的光芒便驱散了周围的黑暗,在张潇的法眼中。
如同天空中升起了一轮明月,照亮了阴沉的夜空。
原本黑白一片的世界以极快的速度恢复着本来就有的色彩。
典狱官的眉毛高高的扬起,就像要飞出脸外一样:
“肉身守护神?这个孩子?”
邓布利多全神贯注的盯着张潇和他那只神奇的守护神,轻声的说道:
“没错,肉身守护神,还是极为高明的守护神,二年级。”
鲤鱼在张潇的身边里欢快的游了一圈,紧接着它就像见到了什么极为感兴趣的东西,朝着漫天而来的摄魂怪发起了冲锋。
远远看过去,一团银色的亮光朝着一大片黑暗直冲而去。
鲤鱼守护神显示出了从未显示过的一面,一圈一圈犹如波浪一般的银色光晕从它的身上散发出来。
这些光圈触碰到摄魂怪就像变成了实体一样,狠狠地将它们弹飞。
只是这光晕对摄魂怪造成的伤害并不算大,许多摄魂怪被弹开以后又会在空中调转身形,再次俯冲而下。
守护神散发的银色光辉会让摄魂怪感到极其的难受,如果一般情况下,他们便会被驱离。
但这是极端饥饿的摄魂怪!
它们无视了鲤鱼守护神散发出来的辉光,依然发动着冲击,想要突破守护神的防守,冲下来享受一顿美味。
在摄魂怪的眼中,下面的张潇就仿佛一只无比美味的食物。
是一种非常稀有,它们从未见过的。
既有孩童那种纯粹的快乐,又有成年人体量的丰富回忆,它们迫不及待的想要尝一尝这个‘稀有品种’的味道。
守护神好像也发现了自己这样并不能驱离这群摄魂怪,它极为灵动的在空中甩动着自己的尾巴,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
在摄魂怪之间来回穿梭着,要么用自己的脑袋狠狠地撞击摄魂怪的胸口。
要么用尾鳍抽打着他们的脸颊,到了最后,鲤鱼守护神居然吐出一个个银色的泡泡,将这些摄魂怪给困在了泡泡里。
这些摄魂怪嘶吼着想要冲出来,可一旦触碰到泡泡壁,就像碰到了灼热的烙铁,又缩了回去。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中映照着天空中的景象。
典狱官已经彻底呆住了,他放下了魔杖,努力的回忆着什么,用一种很难形容的语气,震惊的问道:
“邓布利多阁下,这是生物性?活化肉身守护神?”
邓布利多露出一丝笑意,张潇第一次释放肉身守护神时他只是远远的观察到了,但并不能确定。
直到此刻,他终于确定了。
“是的,生物性,活化肉身守护神.这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可这怎么可能?”典狱官终于失态了,他挥动魔杖,召唤出了自己的守护神,是类似于一只小狗一样的守护神。
“他这个年纪,能够召唤出肉身守护神就已经非常的——非常的不可思议了,怎么可能还是生物性的活化肉身守护神?”
守护神咒有个非常有意思的特性,这个咒语其实只有两个境界,雾气状态和肉身守护神。
但肉身守护神其中又分为了好几种,比如的学生释放出的最初级的肉身守护神,只是个躯壳。
再往后守护神会越来越像活物,最后如同真正的动物一样,就像张潇召唤的鲤鱼一样,这是生物性,也叫活化守护神。
再往上便不是普通的锻炼可以达到的了,需要一个契机,突破自己,极尽升华,将守护神蜕变为神奇动物。
目前在世的人中,已知只有邓布利多达到了这种状态。
邓布利多指了指正在天空中来回穿梭,将摄魂怪关进泡泡的银色守护神:
“可是眼见为实,不是么?”
典狱官愣了一会儿,挥散了自己的守护神,默默地在邓布利多的面前站好。
张潇抖了抖身上的袍子,迈开脚步往前走去。
“他要干什么?“典狱官再次惊讶了起来,因为张潇正朝着唯一还漂浮在低空的摄魂怪走去,正是之前挨了一巴掌的摄魂怪。
天空之上,是四处飞窜的摄魂怪,还有一个个巨大的银色泡泡,鲤鱼化作的银光在天空中划过。
这些银色泡泡在天空中浮浮沉沉,居然将阴沉的天空装饰的有些梦幻。
再配上黑袍拖曳恐怖怪异的摄魂怪,居然有一种荒诞的美。
张潇来到了摄魂怪的面前,高达近八尺的摄魂怪让他得仰着头才能看到。
摄魂怪也低着头看着眼前的“食物”,它简单的思维里居然有一种类似于‘愤怒’的情绪。
它伸出了腐烂干枯的双手,完全忘了之前的教训,想要抓住眼前的食物,吸干它的快乐。
张潇抿着嘴,手中的魔杖猛的朝前刺去,云金在瞬间包裹了魔杖,化作了一条带着森森寒光的长枪,金光几乎是同步的顺便手臂蔓延其上。
“噗呲”一声闷响,摄魂怪发出凄厉的惨叫,被长枪挑着挂在空中。
“我们得到魔法部的许可,来这里带走小天狼星布莱克。”张潇平静地说,声音中不带有任何感情。
银光从天空激射而来,再度变回了鲤鱼,只不过体型小了许多。
它欢快的在张潇的身边游动着。
天空之上,那些泡泡突然炸裂,就像在天空盛开了一朵朵盛大的烟火,摄魂怪的嘶嘶惨叫声充斥着整个天空!
张潇站在烟火下,抓着长枪,再次问道:
“所以,我们能进去了么?”
摄魂怪来的有多快,跑的时候就有多快。
典狱官呆呆的站在原地,之前那漫天的银色烟火下,张潇拿着长枪挑着摄魂怪的景象似乎就像是一副画。
深深的印在了脑海中,再也难以忘记。
如果是他自己来,典狱官觉得自己也能驱逐一两百只的摄魂怪,但绝对无法做到那种说不出的美感。
他苦笑着说道: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部里那些人看着报纸,总是说巫师界又崛起了一个明日之星了”
“明日之星?”邓布利多似乎很喜欢这个说法,他呵呵的笑着,抖了抖袖子,将老魔杖收好:“不错的比喻。”
“走吧,它们允许我们进去了!”邓布利多笑着说道。
张潇早已在前面等着他们。
三人走进前面的建筑物,里面漆黑一片。
显然,摄魂怪们并不需要火把之类的东西照明,它们也没有给犯人们准备这东西的打算。
周围的温度又降低了一些,摄魂怪已经不知道躲在哪舔舐伤口,张潇觉得这漆黑建筑物就好像是一个冰库。
三人同时亮起了魔杖,光芒驱散了黑暗,勉强能够看得清周围的东西了。
底层并没有看守,走廊两侧的房间全被改造成监狱。
透过栏杆,张潇发现里面很多房间都空着,但依然有一些关着囚犯。
除了人类巫师以外,还有很多其他种族,比如妖精之类的。
他们的状态似乎还过得去,至少看到有人过来至少知道发出哀求,放他们出去。
甚至还有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赌咒发誓的表达自己已经知道了错误,出去之后一定改过自新,恳求早日出去。
典狱官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因为摄魂怪需要喂养,否则就会失控,所以很多人只被判罚了很短的刑期放心,短期的被吸取不会有一丁点的影响!”
邓布利多没有说话,尽管他反对用摄魂怪充当守卫,但这是魔法部集体的决策,无论是过去的邓布利多,还是现在的邓布利多都不会选择推翻。
现在的邓布利多只会盯紧那些投了赞成票的大人物,随时准备把他们送进这座他们自己投票赞成的监狱!
但他依然记得给张潇做着科普:
“作为地球上最邪恶的生物之一,摄魂怪们以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为食!”邓布利多停了下来,缓缓地说:
“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摄魂怪的具体来源,和如何杀死他们。”
张潇没有说话,他对摄魂怪的了解其实并不多,也只是知道个皮毛。
现在有机会当然是认真的听讲。
“邓布利多教授,摄魂怪之吻.是可以吸取灵魂吗?”
邓布利多停顿了一下,他缓缓的点头:
“据说是这样,因为被摄魂怪吻过的人虽然还活着,但却像一具行尸走肉.”
听起来像是被抽走了三魂七魄,但张潇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继续向前,周围房间内囚禁的所有生物都是这样。
第二层、第三层和底层的景象相差不多,但囚犯越来越多。
比起上一层,这些囚犯的状态就差多了。
这些都是关押期在一年以上的囚犯,日积月累的吸取情绪,他们早就失去了希望一类的正面情绪。
剩下的都是负面情绪,看到有人过来,也只是转过头看了一眼。
全都没有生气,有的只是对生命的绝望和对死亡的渴求。
张潇看着他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不要说一年,他感觉自己只要被关在这里一天,可能就会受不了。
在第四层,走廊两侧的牢房中开始出现黑巫师的身影。
这些都是重刑犯,其中很多都是食死徒之类的。
他们甚至已经不会有好奇和正常的反应了,只是目光呆滞的望着墙壁上唯一的狭窄窗户,那里是黑暗中的唯一光明。
除了发呆之外,还有些人的状态好一点,他们躺在锈迹斑斑的铁床上强迫自己睡觉,似乎只要陷入沉睡,就能逃避眼前的一切。
但是却不时地发出尖叫声,可以想象,他们正在做着噩梦。
三个人都没有说话,而是沉默的走着,无论是谁,都不会喜欢这种充满压抑与绝望的氛围。
这也是典狱官为什么要学习大脑封闭术的主要原因之一。
除了能够防止摄魂怪带来的负面影响,也是因为如果没有大脑封闭术,典狱官在这种环境里迟早得疯。
即使是这样典狱官的休假期也远比其他职业要长的多。
第五层,典狱官已经再次使用了大脑封闭术,干巴巴的说道:
“这一层都是穷凶极恶的罪犯,都是罪行累累的食死徒,他们被判处了终身监禁。”
典狱官似乎觉得这么沉默并不好,努力的想要尽量让气氛不要这么压抑。
他指着第一个牢房说道:
“这里关押的是安东宁·多洛霍夫!”
张潇在在房间内看到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躺在床上。
他有一头深棕色的头发,长着一张长脸,虽然经历了摄魂怪的折磨,但依然能看出他脸上的残酷和凶狠。
典狱官依然在介绍:“
他是神秘人最看重的手下之一,也是最忠诚的那一批食死徒。
投靠伏地魔后,学到更多高深残酷的魔法,极其残忍,喜欢折磨麻瓜取乐!
据统计,死在他手下的麻瓜不下于100人!
他甚至都不觉得自己杀了人,只觉得自己手下的人命只有几条——巫师的,麻瓜在他看来并不算人。”
张潇的脚步顿了顿,他看着邓布利多,好奇的问道:
“教授,我很难理解这种思维,如果在东方的话,恐怕审判刚结束,他就被当场执行死刑了,不杀他是准备留着过圣诞吗?”
邓布利多的眉毛抖了抖,似乎从没想过在他看来温和有礼,充满风度的东方居然还有死刑,还是当场执行。
他慢慢的说道:“张,也许.我们都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权利”
白左!白左出现了!
张潇摇了摇头,这个没必要争论,早在上辈子过30岁的时候他就明白了,想要用言语改变一个人固有的三观是很难的。
与其现在争论还不如直接给他本现代刑法。在给邓布利多几本法家着作,充分理解华夏的道德观念。
善良应该有,但绝对不是给这种人渣的。
典狱官没有参与讨论,而是指着下一间牢房介绍道:
“里面这个家伙是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他和小巴蒂·克劳奇一起对隆巴顿夫妇使用钻心咒而被判终身监禁。”
张潇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老妈可是说过遇到了杀了就便宜了他们,还要把魂给拘回来,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身死债未消!
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是一个身形憔悴,脸色苍白的男子,他正转过头向他们望过来,眼睛里面没有丝毫的感情。
“教授,为什么这些食死徒看起来比下面的人看起来状态要好的多?”
张潇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的问道。
邓布利多湛蓝色的眼睛凝视着他,严肃的说道:
“黑魔法他们全部精通黑魔法黑魔法扭曲了他们的感官,这些食死徒的心里本来就充满了负面的情绪,以及各种扭曲的欲望。
希望,美好,幸福,这些早就远离了他们。
这些人肮脏的就连摄魂怪也不愿意吸食他们的情感和记忆.”
张潇恍然大悟,大概就是他们是臭大粪,摄魂怪也不想吃大粪呗?
终于典狱官的脚步停了下来:
“这里关押的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了,一个穷凶极恶.好吧,既然上司命令我过来将他带走。
恐怕又有了新的情况。”
张潇和邓布利多朝着里面看去,黑色栏杆上面血迹斑斑,缝隙不算狭窄,但一个正常人肯定出不来。
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一个身形非常瘦削的男人躺在墙角。
比起食死徒,他的状态糟糕了许多,黑发枯槁,黏在一起,一缕一缕的垂下来。
脸颊瘦的几乎就像一个骷髅,双眼无神,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
两只脚上没有鞋,就这么朝前伸着。
手上捏着一根稻草,盯着狭小的窗户,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就是布莱克。
张潇叹了口气,布莱克相信彼得有错吗?没有,因为他们四个形影不离,谁也没有想到彼得的背叛。
所以布莱克才这么的绝望。
好朋友的背叛,再加上另一个好友的惨死。
最终导致绝望的布莱克选择了放弃辩解,来到阿兹卡班接受自我惩罚。
也许是听到了牢房外的动静。
布莱克僵硬的转过头,看向了牢房,他就这么呆滞的看着门外的人。
过了好一会,他的眼睛才眨了眨,多了一点生气,声音干涩嘶哑的说道:
“邓邓布布利多.”
邓布利多看着他,示意典狱官打开牢门。
典狱官耸了耸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奇形怪状的钥匙,又拿出了一卷羊皮纸:
“邓布利多阁下,还请您在上面签个字。”
等签完字后,他才将钥匙收起来,用魔杖在牢房的锁头上画了一道奇怪的符号。
敢情钥匙还是虚晃一枪?
魔法部怎么在奇奇怪怪的地方上警惕拉满?
牢房打开,邓布利多走了进去,张潇急忙跟上。
邓布利多刚想说话。
却看见张潇直接抽出了魔杖:“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清理一新!”
邓布利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张潇已经开始在袋子里掏东西。
小小的暖炉,只是刚拿出来,整个牢房里立刻温暖了起来。
茶壶,甜点,一小盅热腾腾的青菜粥——这是早就准备好的。
没等布莱克和邓布利多反应过来。
布莱克已经换上了一身温暖舒适的纯棉睡衣,身上被魔咒给清理的干干净净。
坐在一个柔软的沙发里,身边就是暖炉,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青菜粥。
他一脸茫然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显然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张潇还热情的在旁边示意他赶紧吃:
“吃啊,好久没吃饱饭不能吃肉,先用粥对付着养养胃,出去了我请你吃龙炎烤肉。
哦不对不对,出来了得先泡个澡,去去倒霉的运气。”
邓布利多:.
典狱官:
“好吧.布莱克,你先吃点东西,张考虑的很周到。”
邓布利多突然笑了,他示意布莱克先不急,随手又变出了沙发。
布莱克努力的转动着已经僵硬的脑子,想要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但青菜粥的香气一直往鼻子里窜,他只觉得自己的肚子在疯狂的发出声音。
口水不自觉的分泌。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直接把碗口送到嘴边,贪婪的喝着。
一碗青菜粥不过几秒钟的功夫就被喝下了肚,没等他喊出再来一碗,张潇已经又贴心的递上了第二碗。
三碗之后张潇说什么也不给了,转而给了一杯热水。
布莱克总算恢复了一点精神,他端着玻璃杯,感激的说道:
“虽然不知道你是谁,但.还是谢谢你,非常感谢。”
邓布利多突然说道:
“他是张,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之一。”
这一句就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
布莱克突然愣住了,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哽咽着抓住了张潇的胳膊,急迫的问道:
“哈利.哈利还好吗?”
张潇点点头,笑着说道:
“很好,善良可靠,充满勇气,还是格兰芬多学院这一百年来最出色的找球手。”
布莱克颤抖着低下头,眼泪滴落在地上:
“是吗.太好了.那可真是太好了.不过他不一定是最好的找球手,詹姆同样优秀”
也许是关押的太久了,布莱克说话有些语无伦次,但没有人在意这个。
邓布利多修长的手指敲了敲自己的椅背:
“布莱克,更详细的事情,我想等你出去后亲自问哈利比较好,我想他一定很非常高兴。
高兴自己还有一位教父.”
出去?布莱克胡乱的用手背摸了一下眼睛,抬起了头,看着邓布利多:
“可是我”
邓布利多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依然在昏睡的老鼠斑斑,轻轻的叹了口气:
“彼得已经被抓住了,你可以结束对自己的惩罚了,哈利需要你!”
张潇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愤怒成这个样子。
布莱克的全身都在颤抖,眼睛变得通红,脸色狰狞至极,甚至脖子上的青筋都因为过度用力而凸起着。
他一字一顿的说道:
“彼——得!”
紧接着他直接扑了上去,就想要去抓邓布利多手里的老鼠。
可却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他如同疯了一样,拼命撞击着邓布利多布下的无形屏障。
发出痛苦而愤怒的吼叫:
“邓布利多,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把他给我!
我要杀了他,杀了他,杀了这个卑鄙的懦夫,杀了他!”
很快他的声音便转为了哭泣的哀求:
“求求你,求求你邓布利多,让我杀了他,这些年,这么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后悔当初让这个卑鄙小人逃跑。
让我杀了他!”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轻轻的拂过,布莱克身体颤动了一下,软软的倒了下去。
“张,接下来布莱克还要参与受审,你就不用去了,那是一场注定会充满肮脏与交易的场合。
对于你来说,还为时过早。
但一定要记住,在最黑暗的时候也有光明,只要你用对方法把灯点亮。”
他看着张潇,轻声的说道:
“张,我的遗憾有很多,我希望你能成为未来的那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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