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不管是她,还是任女士都知道——”
“我严知夏,是你严明天,血亲血亲的闺女,现任严夫人阻拦,那是不想被你发现——”
“而前任严夫人不表明,因为她不愿与你这个背叛的人有瓜葛,这么明白浅显的道理,你是真瞎了,还是怎么着,竟然分辨不出来!!”
这几乎是歇斯底里咆哮的怒骂,似是当头一棒,敲在严明天和严冬岚脑袋上,直把父女二人的脑壳都给阵的嗡嗡响。
好一会儿,严冬岚才回过神来。
“不可能!我妈不可能做这种事!”
“去问你妈!”
严知夏冷笑。
从怀里掏出厚厚的资料,扔三人眼前。
纷纷扬扬的白底黑字的纸张,像一个又一个大嘴巴子似的,狠甩在三人脸上。
让严冬岚控制不住的朝后退。
“不,不可能的,我妈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不会的,对不对妈?你没做对不对?”
希望立马得到答案的严冬岚,脸色苍白,眼神惶恐的抓住那几乎摇摇欲坠的严夫人,竭力嘶吼。
“妈!你没做对不对!不是你做的对不对!严知夏不是爸爸的女儿对不对!这一切都是严知夏的阴谋对不对!!”
然,摇摇欲坠的严妈妈张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来。
这样的严妈妈,让严冬岚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控制不住的蹲到地上嚎啕大哭。
“为什么这样?!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这完全就是毁了我啊!!毁了我啊!!!”
她这撕心裂肺指责的话,让严妈妈亦痛哭出声,蹲下去搂住她。
“对不起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
严冬岚猛然推开严妈妈,恨的眼珠子都红了!
“你为什么事先不说!你要是事先说了,怎么可能搞到这种地步?你让我以后还怎么,怎么——”
嫁到司徒烨?
嫁给那个,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心心念念爱上了的男人呢?
她好不容易弄的严知夏跟司徒烨离婚,眼看着就能嫁给他了,可是却又来了这么一出,让她往后可该怎么办?
怎么办啊!!!
一时间,严家三人召开记者招待会时有多高调,眼下就有多狼狈和凄惨,看着他们三人那样,严知夏长长的舒了口气,慢慢道:
“好了,严家的闹剧就到底为止了,往后,事事非非,都好自为止,你们别再来找我的麻烦,我也不会去找你们的麻烦,如果还有下次,我会将你们三人全部送你监狱里去。”
“别不把我的话当话,严冬岚买凶伤人,我有证据,严夫人买凶杀人,我有证据,严老板——”
她顿了下,这才接着开口。
“偷税漏税,我也有证据,所以你们不想当个人,可我还想当着人,不是圣母心,而是为自己和母亲祈福,因为三件事背后,所牵扯出来的人,太多了,导致无辜受牵连的人也太多了——”
“所以,只要你们不再作妖,我愿意就此罢手,愿因此事,免去无辜之人的灾难,换取母亲来生好好的,重新找一个恩爱两不疑的人,白头偕老。”
“祈福我依旧能投胎到母亲膝下,继续做她的女儿,祈福——”
她朝身侧的男人看去,弯着眼睛笑了。
明媚花开,温柔心醉。
“我也能得一恩爱两不疑的人,白头偕老,儿孙满堂——”
这话,让一肚子鸟火的司徒瑞,眼睛慢慢的睁大。
在从严知夏的眼里,清晰明了的看到了自己的身影时,他哈的一下就笑了。
猛然将严知夏抱起来,亲了又亲,亲了又亲,然后冲着保镖们吼。
“带路!去民政局!老子要结婚啦~!!!!!”
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吼,让那些早就因他们二人过于亲密的动作,产生浓厚八卦的记者们,先是一懵,紧接着就拿着摄像机对着他们拍了起来。
将这个笑的牙不见牙,眼不见眼的大少爷那开心又傻乐的样儿,给抓拍了个清晰。
让但凡看到他这笑容的人,都能感觉到,浓郁的快乐和幸福。
这个青年,他是真的,打心眼儿喜欢那个姑娘的。
不未她的过往,只要她的将来。
人生的满足,大概就是如此了。
你喜欢我时,我也恰好心悦于你,那么就一起结婚吧,为了婚后那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烦恼,吵闹,然后一起携手走完人生,迎去来生。
瞅着他那傻样儿。
严知夏忍不住笑,捶了他一拳头,恼羞成怒。
“别闹,放我下来!你连求婚都没求,就想直接领证?美的你!”
“嘿嘿嘿嘿嘿——”
乐成一个二傻子的司徒瑞,只是嘿嘿嘿的抱着严知夏傻笑,别的一概听不到耳内,让严知夏又好气又好笑,最终只能由着他抱着她走。
在众人都以为,这算是一对有情人,得成眷属时。
他们却见一道身影,从他们眼前跑过,紧接着便是跑车声响声,然后——
“砰——”
巨大的撞击声,鲜血的喷溅声,炸响在众人耳朵,迸溅在众人的眼帘之内。
只间静谧一秒,紧接着便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
歇斯底里,恐惧万分。
而,头脑懵懵直响,被人压在身上,眼前被红色笼罩的严知夏,张了张嘴,却了不出声音来。
而,那远在家里的司阮,瞬间出现在人前,一手掀开那将二人撞成肉泥的跑车,蹲到魂灯面前,五指笼罩在魂灯头上,修补她的伤口。
表情散漫,却带上了严肃。
“别怕,没事的。”
“……哦——”
严知夏懵懵的应着,然后眨着眼睛,茫然的看向大佬。
“大佬——”
“嗯,我在。”
“他呢?”
司阮的唇角抿了一抿。
而严知夏执拗的望着她,慢慢的伸手,抓住她的裙摆,将她干净的旗袍上,染上了鲜血,指印。
“司徒瑞呢?我怎么,摸不着他了?”
望着她背面,那已经支离破碎到没有气息的男人,司阮看着魂灯。
“他死了。”
“死——了?”
严知夏的神情更茫然了。
似乎一时间理解不了,死了是什么意思。
“嗯,为救你死了。”
这般说着,司阮在她眼前,抹出时空镜,时空镜清晰明白的将先前的一幕上演出来。
在严冬岚开着跑车冲过来的那瞬间,司徒瑞感觉到了,他抱着严知夏就跑,可前面是花坛,就在他准备跑上去的时候,车撞了过来。